穿越到大魏的第十年,蘇婉漪將男主謝墨淵送上皇位,成了他的皇后。闊別已久的系統突然出現。“對不起宿主,我綁錯了人,女主不是你。”
瓷碗一滿,蘇婉漪便收了手。
謝墨淵讓太醫將碗血帶至內殿,隨即心疼地握住蘇婉漪的手。
“婉婉,為了我,你受苦了……”
蘇婉漪只覺乏力,不想再同他虛與委蛇。
“只愿陛下飲血后,能得償所愿。”
說完,她深深看了謝墨淵一眼,用帕子止住受傷的手心,轉身走了出去。
謝墨淵看著蘇婉漪離開的背影,心底莫名有些發空。
明明是關心之詞,可是他卻感覺有什么不一樣了。
只是此時,他也無暇多想。
而是迅速從床榻起身,大步走去內殿……
大雪紛飛,將整個紫禁城銀裝素裹。
蘇婉漪緩步朝坤寧宮走著,青黑的發絲落滿了雪粒,好似一瞬白了頭。
她看向腦海中顯示著的倒計時。
【7天4小時25分41秒】
“真好,只有7天了。”
她抬手接住一瓣霜花,喃喃自語。
回到坤寧宮,蘇婉漪躺在床上,久久難眠。
翌日一早。
蘇婉漪剛起來,便見謝墨淵走了進來。
“婉婉,你手傷可好些了?我給你帶了凝膚膏。”
他說著便拿出一個白玉瓷瓶,又悉心地握住蘇婉漪的手,將藥汁涂抹在她掌心。
看著男人認真的模樣,蘇婉漪有一瞬的失神。
“你的熱癥,可好些了?”
謝墨淵一頓,眼底的閃爍稍縱即逝。
“我已無礙,倒是你,還疼嗎?”
感受到他的靠近,蘇婉漪脊背微僵,不著痕跡的避開。
“不疼了。”
最疼的從來不是手,而是心。
不過從今往后,再也不會為這個男人感到難過了。
重新給蘇婉漪包扎傷口后,謝墨淵從懷中取出一對龍鳳玉佩。
“我特意命工匠打造的龍鳳呈祥玉佩,寓意我們一生一世都會吉祥如意,幸福安康。”
他說罷便將鳳佩遞給了蘇婉漪,滿目含情的看著她。
“過幾日是冰燈節,我帶你出宮好不好?像尋常夫妻那邊,不被皇帝皇后的身份束縛。”
聞言,蘇婉漪恍惚了一陣。
一入宮門深似海,她的確向往宮外的自由生活。
再過幾天她便會被系統遣送回家,若能在離開前出一次宮,倒也算圓滿。
想到這,她點了點頭。
這一夜,謝墨淵留宿坤寧宮。
蘇婉漪身上有傷,他沒做什么逾越之事,只是悉心照料了她整晚。
次日,蘇婉漪醒來時,謝墨淵已經去上朝了。
用膳時,宮女阿竹正在用炭火煮酒。
“冬日喝溫酒可以暖身,奴婢為娘娘煮些清酒。”
見此一幕,蘇婉漪倏然想起五年前和謝墨淵成婚時,曾在乾清宮外的映柳亭埋過一壺酒。
那日他們一同種下了一株紅梅,在樹下埋了酒。
“梅花紅紅火火,清酒長長久久,我謝墨淵和蘇婉漪一定會幸福到永久!”
當年謝墨淵說過的情話還在耳畔振振有聲,可蘇婉漪的心卻已如死水般平寂。
如今這壺酒沒了存在的意義,也該挖出來了。
匆匆用完早膳,蘇婉漪便往映柳亭走去。
卻不曾想剛走到拐角,遇到了穿著宮裝的宋夕顏。
四目相對,宋夕顏對她行了個禮。
“給皇后娘娘請安。”
蘇婉漪看著她腰間掛著的玉佩,眼神一滯。
那枚玉佩和昨日謝墨淵送給自己的鳳凰圖騰玉佩,一模一樣!
察覺到蘇婉漪的視線,宋夕顏連忙將玉佩取下來奉到蘇婉漪面前。
“奴婢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不該戴鳳佩,可陛下賞賜之物,奴婢不敢拒絕……”
她說著連忙又跪了下來,眼里含著淚,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蘇婉漪看著玉佩,只覺心尖寒意涌起。
一龍兩鳳,謝墨淵倒是會想齊人之福。
想到再過幾日自己就要離開了,蘇婉漪強壓下了翻涌的情緒。
“陛下給的,無人能拒。”
說完,她徑自往前走,沒再去管身后的宋夕顏。
從映柳亭取了酒回坤寧宮。
蘇婉漪將酒倒出,濃郁的酒香飄了出來。
她喝了一杯又一杯,仿若喝的是索然無味的白開水。
“什么恩愛兩不離,一生一世一雙人,都是妄言。”
酒過三巡,她將那枚鳳佩取了出來。
“玉佩,我不要,你,我也不要了。”
咚——
玉佩被重重砸在了青石地磚上,霎時間四分五裂。
而此刻,房門恰巧被謝墨淵推開。
見此一幕,他聲音顫抖。
“婉婉,你怎么砸了我送你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