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養老院的床上,渾身插滿了管子。多年的糖尿病并發癥讓我生不如死。護工說,必須盡快進行腎臟透析,否則......我艱難地喘息著,等待著子女們過來簽字。突然,我床頭的呼叫器響了,是護工接的。“醫生,這...
醫生拿出一份透析治療同意書,遞到我面前:“張女士,只要您簽字,我們立刻安排透析。”
張毅如同被激怒的野獸沖上前,一把搶過同意書,當著所有人的面撕得粉碎。
“什么透析不透析!”他歇斯底里地咆哮,“老不死的都七十多了,死了算了,留著錢給我們不好嗎?”
碎紙片紛紛揚揚落在我身上,每一片都像刀子刺入我的心臟。
“媽都七十多了,死就死了,還浪費那么多錢干什么?”張毅惡狠狠地說。
我閉上眼睛,淚水滑落。
那一刻,我做出了一個決定。
“醫生,”我虛弱卻堅定地說,“我要做透析,費用我自己出。”
病房里一片寂靜。
張毅和劉芳面面相覷,張蕾則瞪大了眼睛。
“媽!您哪來的錢?”張蕾尖聲問道。
我費力地從枕頭底下抽出一張銀行卡:“這是我的養老錢,我自己做主。”
這張卡里有十幾萬,是我多年來省吃儉用存下的。
張蕾一把奪過銀行卡:“媽!您糊涂了吧?這么多錢做什么透析,簡直是浪費!給我和哥哥不好嗎?”
“還給我!”我吃力地伸出手。
張蕾把卡藏在背后:“不行!我不能看著您被醫院騙錢!”
林姐站了出來:“張小姐,那是您母親的錢,請您歸還。”
張蕾冷笑:“少管閑事!你一個護工,巴結我媽不就是想要遺產嗎?”
“對啊,這幫醫護人員都是吸血鬼!”劉芳附和道,“就等著老人家的錢呢!”
林姐氣得滿臉通紅:“我只是盡職盡責!林媽媽需要治療!”
張毅惡狠狠地說:“林護工,你被開除了。今天就滾蛋!”
林姐毫不退縮:“我是養老院聘請的,不是您能開除的!”
“那我們換養老院!”張毅惡狠狠地說,“看你還怎么多管閑事!”
我感到一陣無力和絕望,自己的兒女,怎么變成了這副模樣?
就在這時,林姐悄悄塞給我一個小紙條。
我偷偷打開,上面寫著:“林媽媽,我已經聯系了顧律師,他很快會來。堅持住!”
我攥緊紙條,心中重新燃起希望。
“你們先回去吧,”我虛弱地說,“讓我休息一會。”
張蕾狐疑地看著我:“媽,您不會偷偷做透析吧?”
我苦笑搖頭:“我怎么偷偷做?你們不是把卡都拿走了嗎?”
他們半信半疑地離開了,臨走前張毅警告林姐:“盯著我媽,別讓她亂來!”
房門關上后,林姐立刻鎖好門,從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機。
“林媽媽,顧律師在線上等您。”林姐說。
我接過手機,聲音略帶顫抖:“顧律師,我想修改遺囑。”
電話那頭傳來沉穩的聲音:“張女士,您想怎么修改?”
“我要剝奪我那兩個不孝子女的繼承權,”我一字一頓地說,“遺產全部捐給養老基金會。”
“明白了,我這就準備文件,”顧律師說,“不過您要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我問。
“張女士,我查了您的資產情況,”顧律師語氣復雜,“除了那套老房子,您名下還有一筆兩千萬的定期存款,放在一家小銀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