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兼祧兩房后,把愛給了我,把錢給了大哥。她說大哥一個鰥夫帶兩個孩子在鄉(xiāng)下不容易,于是把我的回城名額給了他,把我留在鄉(xiāng)下。她每個月給我寫三封情書,卻把所有工資給大哥。鬧饑荒那年,大哥和他兩個孩子坐在溫...
畢竟我是一個男人,不應(yīng)該靠女人養(yǎng)。
對孩子的教育也是媽媽在城里生活不容易,不回來是為了我們更好的生活。
饑荒來臨,我寧愿賣血也不肯賣掉她送我的定情信物。
就因為我的偏執(zhí),我的兒女被凍死餓死。
而趙媛回來第一句話就是要跟我離婚。
她說大哥一個人照顧她不容易,那兩個孩子上學(xué)也要戶口。
我和趙媛離婚后,大哥帶著孩子來接她。
趙媛一手抱著聞勝,被大哥摟著腰。
一家四口,格外溫馨。
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趙媛口中所謂的沒有對不起我,只是沒有肉體出軌而已。
她所有的廠友,朋友,都只覺得大哥是她男人。
她的工資歸大哥管。
生活歸大哥管。
就連貼身衣物都是大哥手洗。
知道這件事后,我心灰意冷,跳進(jìn)了冰冷的河水。
我剛準(zhǔn)備說什么,大哥地聲音傳來,“你們兩個別恩愛了,先吃飯吧。”
飯是食堂的普通飯菜。
白面饅頭和兩道小炒,就這么簡單的飯菜,我孩子見了也眼冒綠光。
不要命的往嘴里塞。
我剛安撫完兩個孩子慢點(diǎn)吃。
就聽見一聲冷笑,大哥的大女兒聞俏用俄語罵了一句,“吃得跟豬一樣,真惡心!”
我抬頭看她,她以為我聽不懂,加大笑意。
“老野豬帶著兩頭小野豬,又臟又臭又惡心。”
我冷聲問:“你罵誰是豬?”
我從小學(xué)習(xí)就好,當(dāng)年還考上了大學(xué)。
俄語是我的強(qiáng)項。
聞俏沒想到我能聽懂,臉色瞬間發(fā)白。
其余人沒聽懂她的話,也知道她說了不好的詞語。
大哥發(fā)怒,“聞俏,你又拽你那個破俄語,趕緊跟你小叔道歉,拿著飯回屋吃吧。”
聞俏不服氣地說了句對不起,飯也不拿回了房間。
顯然是吃膩了這些,根本不稀罕。
大哥又連忙跟我道歉,說聞俏最近跟著磁帶學(xué)俄語,學(xué)得亂七八糟。
我女兒聽到開口問:“什么是磁帶?”
飯桌上一下子安靜下來。
一直沒開口的趙媛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吃完飯,大哥帶著我的兩個孩子去洗澡。
趙媛遲疑許久,還是開了口,“聞勛,你什么時候回去?”
我看了她一眼,“不回去了。”
“什么?”
大哥手中的盆落了地,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很快他又撿起來,快步離開。
趙媛看著他的背影明顯有些擔(dān)心,回頭對我說:“不回去了?聞勛,你不要太任性了,當(dāng)初我們說好了......”
“趙媛,今年鄉(xiāng)下發(fā)了大水,糧食都吃完了,咱家門都被拿來當(dāng)柴燒了。”我開門見山,“我養(yǎng)不起這兩個孩子,你讓我們回去,是想要餓死我們?nèi)齻€嗎?”
趙媛皺眉,“養(yǎng)不起?我每個月都給你那么多糧票,怎么會養(yǎng)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