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男友最落魄的那一年甩了他,拍拍屁股遠(yuǎn)出國外。五年后再次相見,他搖身一變,成了身份矜貴的京圈太子爺,而我卻從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成了人人都能踩一腳的平民。我以為他很恨我,可是重逢那天,他看見我的第一眼...
“這件事在全家已經(jīng)傳遍了。”林香坐在原位巋然不動,細(xì)細(xì)品味著手里的茶,“你爺爺年紀(jì)大了,經(jīng)受不起你這么折騰,再怎么叛逆,也不應(yīng)該把破落戶帶到家里來。”
很顯然,姜漁就是她口中的“破落戶”。
姜漁抿緊嘴唇,只感覺臉上發(fā)燙。
她摸不清面前的女人是什么身份,二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勢過盛,看起來也不像池樾的母親。
池樾眼中劃過一片陰翳,抓著姜漁的手又緊了些,“你好好伺候池承良就行了,管那么多做什么?某些人進(jìn)池家大門還沒幾年,這就巴不得把手伸進(jìn)家務(wù)事,想要當(dāng)池家的女主人了?”
“你!”
這話明顯戳中了林香的心窩子,林香沒想到他的嘴能這么毒,氣的放下手中的茶杯。
由于力道過大,青花瓷的茶杯在臺面上晃了晃,淡黃色的茶水溢出了一些,在青石板臺面上暈開一片水漬。
林香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撩了撩臉頰邊的碎發(fā),盡量保持著溫婉得體的笑容,“我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下,這種女人手段最高,跟她玩玩可以,千萬別花心思。”
“回頭我給你介紹沈家的千金,家世是京圈名媛中最好的,那長相和品行更是沒得說,正好她對你有意,到時候我……”
林香的話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池樾硬生生打斷。
“林阿姨進(jìn)門這么久,當(dāng)皮條客的習(xí)慣還沒改呢?”池樾冷笑,“也對,一個人在紅燈區(qū)待久了,一朝成了富太太,就算打扮得再人模狗樣,內(nèi)子里還是賤骨頭。”
這番話諷刺含義拉滿,林香再也裝不下去,抄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擲在了地上。
青花瓷茶杯終于結(jié)束了自己一生的使命,摔了個四分五裂。
“池樾,你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你信不信我去告訴你爸爸?”
池樾挑了挑眉,有恃無恐:“好啊,那你去告,看池承良能不能管得住我。”
說罷,他拉著姜漁的手腕,抬步上了樓梯。
姜漁在他身旁偷偷觀察他,他仍舊跟以往那樣沒什么情緒,明顯類似于今天的場景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許多次了。
她隱隱摸出了那個女人跟池樾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池樾的繼母,他們的關(guān)系并不好。
而且池樾跟他父親池承良的關(guān)系也應(yīng)該不怎么樣,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繼母的原因。
想到剛才那番場景,姜漁還挺意外的。
這么多年過去,沒想到他的嘴皮子功夫上漲了不少,嘴毒又扎心。
姜漁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擔(dān)憂,開口道:“其實你剛才不用那么說的,你跟阿姨吵架是因為我,如果傳到了爺爺?shù)亩淅铮氡貢由鷼獾摹!?/p>
“無所謂。”池樾向前走著,偏過頭看了她一眼,“誰跟你說,我是因為你跟她吵架的?”
難道不是嗎?
姜漁茫然地眨了眨眼,明明是那個女人對她出口諷刺,池樾向著她才開始懟的。
“我跟她說話一向如此,單純的看她不爽而已,少給你自己臉上貼金。”
原來不是因為她啊。
也對,她算什么人?只是因為交易才跟他結(jié)婚,如果下次對她出言諷刺的不是他討厭的人,他估計會袖手旁觀。
池樾的房間在三樓,是一個大套間,連接著衛(wèi)生間、書房以及衣帽間,里面整體裝修偏歐式冷淡風(fēng),黑白灰格調(diào)。
姜漁視線在房間內(nèi)環(huán)視一圈。
“找什么呢?”
池樾的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身后響起。
“在找我的行李。”姜漁轉(zhuǎn)過身看他,“你知道放在哪里……”
話剛說到一半,她頓時止住,雙眸微微睜大,驚訝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男人已經(jīng)脫下了外套,露出里面深灰色的襯衫,他的手骨節(jié)勻長,正在解襯衫的第一粒扣子。
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不言而喻。
姜漁忍不住向后退了退。
“行李在衣帽間。”
池樾回答她的問題,注意到她的表情以及小動作,心中頓時來了幾分興致,也跟著她的節(jié)奏向前邁了一步。
“那我的房間……在哪?”姜漁眼看著自己快要退到床邊,身子往旁邊的沙發(fā)上挪了挪。
男人的大掌伸過來,猛地握住了她蔥白纖細(xì)的手腕,溫?zé)岬臍庀姙⒃谒亩希拔覀兌际欠蚱蘖耍€分什么房間,嗯?”
姜漁渾身騰起一股燥熱的感覺,想到他今早說的那番話,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猶如被火燒。
池樾襯衫上的扣子開了兩粒,露出性感精致的鎖骨,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腰,借力將她推到了旁邊的大床上。
柔軟的床墊震了震,姜漁整個人就好像陷入了一團(tuán)棉花里。
眼前的俊臉不斷放大,她的心跳不由得加速,下意識地閉上了眼,心中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迎接男人接下來的動作。
可是過去數(shù)十秒。
幻想中的畫面并沒有發(fā)生,也沒有吻落下來。
姜漁睜開眼,猝不及防撞入一道戲謔的目光中。
男人的臉距離自己只有兩厘米,皮膚在燈光下泛著冷白的光澤,他的臉上沒什么瑕疵,依稀能夠看到細(xì)短的絨毛。
睫毛如同羽毛般纖長,桃花眸狹長而上挑,平時的冷淡沖去,散發(fā)著一股邪肆。
池樾嘴角邪邪一勾,“怎么,沒有發(fā)生意想中的畫面,你很失望?”
姜漁下意識撇過臉,“……才沒有,你想多了。”
她剛才確實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期待。
“哦?”池樾弓著腰,另一只手撥弄著她柔軟的發(fā)絲,“真的是這樣嗎——”
他故意拉長了尾音,嗓音比平時多了道慵懶,聲音聽起來有些蠱惑。
姜漁心如擂鼓,內(nèi)心早就亂作一團(tuán),她伸手推了推面前的男人,“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去收拾東西了。”
此時,門口響起了一道敲門聲。
身前的男人翻身起來,踩著閑散的步子上前開門。
陳原站在門口,雙手托著一個盒子,臉上笑嘻嘻的,不知道這個時候有沒有打擾自家總裁的好事。
池樾神色如常,示意他把東西放里面的桌子上。
陳原照做,秉持著非禮勿視的原則,眼睛沒有亂瞟,放下東西趕緊開溜。
房間門再次關(guān)上,池樾慢條斯理地系上領(lǐng)帶,吩咐她道:
“換上這套禮服,陪我參加個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