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一個月,我的未婚夫秦逸軒無聲地消失了。我找了整整三天三夜,他才滿臉蒼白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他說自己患了胰腺癌晚期,生命只剩下短短一個月。手里攥著那份診斷報告,我顫抖著手,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因為我肚子...
顫抖的手指撥通了秦逸軒的電話,幾乎是在鈴聲響起的一瞬間他就接了起來,仿佛一直在等我的回應。
“我決定...”我故意停頓,聽見他在電話那頭屏住了呼吸。
“念念,你真是個好——”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欣喜,卻被我冷冷打斷。
“一個月前你帶我去做全面體檢,是不是早就知道林墨琴需要腎源,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后是一聲輕輕的嘆息,他竟然沒有否認。
“墨琴她身體一直不好,醫(yī)生說早晚需要換腎......”
“所以,你根本不是真心想娶我,只是想把我留在身邊,隨時可以取我的器官救你的新歡?”我冷笑一聲,惡心得幾乎要吐出來。
“念念,你不要這樣說,我對你也是有感情的......”他辯解的語氣里充滿了虛偽,讓我更加作嘔。
“秦逸軒,是不是如果今天我沒發(fā)現(xiàn)真相,你就打算騙我嫁給你,然后在婚后以夫妻之名逼我捐腎?”我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這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有力地證實了我的猜測。
淚水無聲地滑落,我握著電話的手因用力過度而泛白,心痛得仿佛被人生生撕裂。
“你還記得我們相識的那天嗎?”他突然問道。
瓢潑大雨中,我被卷入洪水,是他不顧危險跳入湍急的水流中將我救起,那時他眼中的堅定和勇敢讓我心動不已。
“你救了我一命,卻要親手毀了我兩次,第一次,你逼我打掉我們的孩子;第二次,你想要我的腎臟。”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嘆息,秦逸軒似乎也在回憶那段往事。
“念念,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我對你是真心的,至少...最初是,”
我想起了他初次牽我手時的溫柔,想起了他在我生日時布置的滿天星光,想起了他單膝下跪時的真摯眼神——這一切都是謊言嗎?
秦逸軒沉默了很久,繼續(xù)說:“墨琴的父親是我事業(yè)的關鍵,我別無選擇...”
一陣尖銳的疼痛刺穿我的心臟,原來在金錢和權力面前,他所謂的愛不過是一場交易,而我,不過是這場交易中隨時可以被拋棄的籌碼。
出院那天,醫(yī)院走廊異常安靜,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我。
推開病房門的一剎那,兩個陌生男子突然從門后閃出,一把捂住我的口鼻,刺鼻的藥水味道瞬間充滿我的感官。
朦朧中,我看到秦逸軒站在不遠處,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冷酷和決絕,他輕聲說道:“對不起,念念,墨琴等不了了。”
意識在迅速模糊,我被粗暴地塞進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色轎車,車子在夜色中疾馳而去。
我拼盡全力抵抗著藥物的侵襲,趁著看守不注意,顫抖著從口袋里摸出手機,發(fā)出了人生中最絕望的求救信息:“顧昂,救我,黑診所,秦逸軒要偷我腎。”
我被拖進昏暗的房間,刺眼的手術燈下站著幾個穿白大褂的人影,他們臉上戴著口罩,眼神卻透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麻醉劑準備好了嗎?”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隨后是金屬器械碰撞的清脆聲音。
我奮力掙扎著,卻被牢牢按在手術臺上,手腕和腳踝被冰冷的鐵鏈固定,絕望的淚水模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