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一個月,我的未婚夫秦逸軒無聲地消失了。我找了整整三天三夜,他才滿臉蒼白的出現在我面前。他說自己患了胰腺癌晚期,生命只剩下短短一個月。手里攥著那份診斷報告,我顫抖著手,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因為我肚子...
醫生起初有些猶豫,但看到我滿臉淚痕的表情后,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同情。
我顫抖著接過那個容器,透過淚眼模糊看到兩個還未成形的小生命緊緊依偎在一起,如同被扼殺的希望。
“男孩和女孩,真的很罕見,”護士的話像一把利刃穿透我的心臟,讓我幾乎無法呼吸。
我輕輕撫摸著冰冷的容器,仿佛能感受到那兩個小生命曾經的溫度和心跳。
突然意識到我親手扼殺了屬于我的兩個生命,而這一切只因為一個不值得的男人。
術后第七天,醫生說我恢復得不錯,可以下床走動,而我拖著虛弱的身體在走廊上艱難前行。
轉角處,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映入眼簾,是那個我曾深愛如命卻又恨之入骨的男人——秦逸軒。
他身旁站著一位衣著名貴的女子,想必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富家千金林墨琴。
看到我的那一刻,秦逸軒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恢復了他慣有的鎮定自若。
“念念,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他的語氣竟有幾分親切,仿佛醫院走廊的那場羞辱從未發生過。
我冷冷地回視著他。
林墨琴虛弱地靠在秦逸軒身上,臉色蒼白如紙,看起來病得不輕。
“她是誰?”林墨琴輕聲問道。
“一個...以前的朋友,”秦逸軒支支吾吾地回答,眼神閃爍不定。
醫院的廣播突然響起,呼叫林墨琴的主治醫生緊急前往會診室,打破了走廊里尷尬的氛圍。
不久后,秦逸軒獨自找到了我的病房,面色凝重地推門而入。
“念念,我有事相求,”他的語氣低沉,竟然帶著幾分哀求,這是我從未見過的秦逸軒。
“墨琴腎衰竭需要匹配供體,而你...和她的配型高度吻合,”他說出這話時,眼神中閃爍著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我冷笑一聲,萬萬沒想到命運的捉弄竟如此荒謬,我與那個奪走我未婚夫的女人,竟在血肉層面如此相合。
“我知道我沒資格求你,但墨琴的情況很危急,如果你愿意幫忙,我...我愿意立刻和你結婚,婚后會給你補償,”
病房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我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深愛的男人,此刻只感到一陣陣惡心上涌。
“秦逸軒,你還真是會算計,我的孩子剛被你逼著打掉,你現在又要我的腎來救你的新歡?”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顯然沒想到我會直接挑明。
“念念,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人命關天啊,”他竟然單膝跪地,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你真的還在為那個假懷孕的事情生氣嗎?”秦逸軒突然輕蔑地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我們都是成年人,何必演這種戲碼?”
我如遭雷擊,難以置信地盯著他那張虛偽的面孔,他竟然到現在還認為我的懷孕是假的。
“你是說我花錢賄賂醫生做了假B超單,然后又自導自演一場流產手術,就為了博取你的同情?”我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手指緊緊攥著床單。
“行了吧,念念,別裝了,”秦逸軒不耐煩地站起身,仿佛我的憤怒在他眼中只是無理取鬧,”你要是真懷孕了,能做手術?能這么快可以行走自如?”
“出去,”我指著門,“別讓我看到你這副虛偽的嘴臉?!?/p>
秦逸軒丟下一句”你好好考慮考慮”后,終于離開了我的病房。
夜深人靜,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回想著秦逸軒白天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突然間像是被雷擊中一般猛地坐起。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海中閃現:一個月前,秦逸軒突然對我噓寒問暖,堅持帶我去高檔私立醫院做全面體檢的真正目的,恐怕并非關心我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