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一個月,我的未婚夫秦逸軒無聲地消失了。我找了整整三天三夜,他才滿臉蒼白的出現在我面前。他說自己患了胰腺癌晚期,生命只剩下短短一個月。手里攥著那份診斷報告,我顫抖著手,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因為我肚子...
婚禮前夕,我的未婚夫秦逸軒無聲地消失了。
我找了整整三天三夜,他才滿臉蒼白的出現在我面前。
他說自己患了胰腺癌晚期,生命只剩下短短一個月。
手里攥著那份診斷報告,我顫抖著手,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因為我肚子的兩個小孩,還未出生就要失去爸爸了。
我抱著最后希望去找他,卻在半開的包廂門外,聽見他和朋友的談笑。
秦逸軒的聲音透過沒關嚴的門縫傳來:“裝癌癥這招怎么樣?老子還沒有玩夠呢!誰想和她結婚!”
他的朋友隨聲附和:“軒哥,高!實在是高!”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來到醫院,手上緊握著那張流產手術的預約單,心如死灰。
......
醫生眼神里滿是關切,讓我回家再慎重考慮這個決定。
淚水模糊了視線,我鬼使神差地撥通了秦逸軒的電話:“一個小時內到中心醫院見我,否則你會后悔一輩子。”
秦逸軒在電話那頭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刺耳的嘲笑:“沈念念,你又在耍什么把戲?”
我掛斷電話,手握著檢查單,心跳如鼓,決定給他最后一次機會。
離約定時間只剩五分鐘時,秦逸軒終于姍姍來遲,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和輕蔑。
“沈念念,你又想出什么招數挽留我,連懷孕這種低級謊言都編得出來?”他的聲音里滿是譏諷和不屑。
我沉默地遞給他檢查單,手指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秦逸軒掃了一眼檢查單,眼神中的不屑更加明顯:“這也能作假?你為了留住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這是真的,我懷了你的孩子,而且是龍鳳胎。”
“少來這套!”秦逸軒狠狠撕碎了檢查單,碎片如雪花般飄落,”就算真懷了,也跟我沒關系,別想用這種手段綁住我!”
“我看你是瘋了,竟然編造這種荒唐事!趕緊去看看精神科吧!”
秦逸軒的眼神突然變得陰鷙,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用這種下三濫手段訛我?”
我掙扎著想要抽回手,卻被他狠狠推到醫院走廊的墻上,后背撞擊墻面的疼痛讓我悶哼一聲。
“我秦逸軒的女人那么多,誰知道你肚子里的是誰的種?”他湊近我耳邊。
醫院走廊里的人投來異樣的目光,卻沒有一個人愿意上前制止,我的眼淚無聲地滑落。
秦逸軒松開我,從錢包里抽出一疊厚厚的現金,狠狠摔在我腳下,鈔票散落一地。
“想要錢是吧?拿去!這些夠你打胎了,滾出我的生活!”
他的話如同一把刀剜著我的心。
醫院保安終于跑過來,而秦逸軒早已整理好衣領,恢復了那副人前的紳士模樣。
“這位小姐纏著我不放,說懷了我的孩子要錢,不可理喻。”他輕描淡寫地向保安解釋,語氣里滿是委屈。
我蹲在地上,眼淚模糊了視線,周圍人竊竊私語。
秦逸軒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緩緩站起身,擦干眼淚,冷漠地看著秦逸軒離去的背影,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回到手術室外,麻醉師已經準備好了一切,而我在躺上推車前,顫抖著最后看了一眼B超單上那兩個模糊的小生命,心如刀割。
護士推著我進入冰冷的手術室,消毒水的氣味刺激著我的鼻腔,此刻的心痛遠勝于即將到來的手術疼痛。
“患者準備好了嗎?”醫生的聲音傳來。
“開始吧,”我閉上雙眼,淚水順著太陽穴滑落。
***物注入靜脈,我感到一陣眩暈,意識開始模糊,恍惚間,仿佛聽到了兩個微弱的心跳聲在呼喚著我。
手術臺上的燈光刺眼得讓人窒息,而我卻無力閉上雙眼,只能任由淚水在臉上肆意橫流。
我似乎處于半清醒狀態,冰冷的器械觸碰身體的感覺清晰可怖。
手術結束后,我被推入恢復室。
“手術很成功,”護士機械地說著,仿佛不知道她口中的”成功”對我而言意味著什么。
病房里只有我一個人,連哭泣的聲音都顯得那么孤獨和蒼白。
麻醉褪去后的疼痛開始蔓延。
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獨自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感覺生命被徹底掏空。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我掙扎著爬起來跑向衛生間,卻只能干嘔出幾絲苦水。
衛生間的鏡子里映出一張陌生的臉,蒼白,憔悴,了無生氣。
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病床,我鬼使神差地按下了呼叫鈴,心中有個聲音在催促我做最后的告別。
“我能看看...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