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時開始,我有意無意說出的任何一句話,做出的任何一個小動作都有可能讓他生氣。或許不愛了,看不順眼了,做什么都是錯吧。只是這次我也不在意了。
他望著我,眼神真摯。
“如果有一天我讓你感覺痛苦了,你一定要跟我說,我可以調整,要是覺得還不夠好,你可以和我分手。”
“但祁夏,我永遠不會和你提分手,更不會讓你難過。”
“等我們結婚了,就帶布丁一起住進婚房。”
后來他在后備箱放了很多貓糧,每天回家都會抓一小袋出來喂布丁。
他說,貓和人一樣,只要你一直喂它,對它好,它就不會走了。
愛人容易,一直愛一個人卻很難。
我摸了摸布丁的頭。
本來還想今天和姜黎帶你一起回家,就當做是我的生日禮物。
只差一點點,你就有家了。
姜黎遵守了承諾,永遠不會和我提分手,所以逼我提分手。
我摸出手機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分手吧。”
對話框彈出刺眼的紅色感嘆號。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差點忘了。
這大半年,姜黎生氣我必須1小時內哄好他。
否則我就會被拉黑,他會突然出差幾天,杳無音訊。
我深夜輾轉反側,翻遍所有社交平臺嘗試找到可以聯系他的方式。
但其實,他出差是帶著林瑤去旅行吧。
現在都快8個小時了,估計這會他都已經和林瑤去機場了。
我想翻出那個帖子留言,卻不知何時姜黎已經刪除了。
順了順布丁的毛發,我輕聲告別。
“以后或許沒有人會來喂你了,我也要走了。”
許是蹲太久雙腿都有些發麻。
我起身時一陣頭暈目眩,跌進一個寬闊的懷抱里。
頭頂傳來熟悉的聲線。
“你要去哪?祁夏。”
“為什么沒有人喂布丁?我車里明明還有三袋貓糧。”
或許是我眼花了,在姜黎的眼底看見幾絲慌亂。
我掙脫他的手,想從包里摸出那份婚房出售合同。
他卻先一步拉住我,拿出一個深藍色絲絨盒子放在我掌心。
一條海藍寶項鏈。
上個月去法國出差,我在一個私人收藏館看中。
求了很久,店主也不肯賣,我用微博小號發圖惋惜了一會。
“祁夏,你的生日我沒忘,但你明知道我生氣,卻這么久都不來哄我。”
姜黎眼睛濕漉漉的,像一只委屈的小狗。
他在委屈什么呢。
“姜黎,我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