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輩子,她過得和瓊瑤劇一樣狗血曲折。父母偏袒雙胞胎妹妹陸暖,丈夫出軌妹妹,在被妹妹‘不小心’撞得流產后,她更是再也懷不上孩子。無奈之下,她收養了一...
陸暖那沖過來的架勢像是對待仇人。
陸眠立即往旁邊一撲,才堪堪躲過,但手臂還是被劃了一個口子。
手臂刺痛傳來,鮮血立即染紅了她整個手臂,看著很是駭人。
裴棲遠吃了一驚,揮開陸暖,怒斥道:“你這是在干什么?”
陸暖被推的一個踉蹌。
她沒看裴棲遠,反而憤恨的瞪了一眼陸眠,下一瞬,竟就直直往墻上撞了過去。
“嘭”地一聲!
陸暖的額頭也流出了血。
聽到動靜陸父陸母才沖出屋子的就看到這一幕,急忙上前抱住陸暖,驚天動地喊著:“暖暖!你沒事吧?你別嚇爸爸媽媽呀!”
見陸暖兩眼一閉好似昏迷了,陸父立即抬頭怒罵陸眠:“你這畜生又做了什么?為什么要推你妹妹?要是你妹妹出了什么事,我饒不了你!”
陸眠僵在原地。
心臟被利刃攪動著,痛不欲生。
明明是陸暖要傷害她,她躲過去了,就成了她的錯嗎?
可她也受傷了,父母卻像是什么都看不到一樣。
為什么呢?
這個疑問,陸眠清晰地知道答案
因為他們的心是偏的。
上輩子,陸暖故意撞她摔倒,導致流產再也無法生育。
他們是怎么說的呢?
他們說:“流產了是你自己不小心,怪不到陸暖頭上來,你老是揪著這一點說有什么意義?”
“你生育不了,是你自己的問題,跟那次流產有什么關系?別人怎么流完還能生幾個娃呢?就是你的問題。”
現在想,還是心痛到窒息。
那邊,陸父抱著陸暖就往外走,又喊裴棲遠:“棲遠,快,送我們去衛生所。”
裴棲遠立即跟著陸父陸母走了。
陸眠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醫院。
陸眠獨自去尋醫生處理了自己的傷口,就來到急癥室。
她站在門口,默默看著陸暖悠悠‘轉醒’,握著裴棲遠的手開始哭訴:“姐夫,我不是故意想要傷姐姐的,我腦子發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沖了過去。”
裴棲遠任她握著,好聲好氣安慰著:“沒事,你姐姐會理解你的。”
陸眠木然看著。
不管前世今生,陸暖都沒變。
只要做了什么事,就把問題往精神病上引,讓眾人不忍斥責她。
但陸眠知道,陸暖就是在裝病。
不然,為何每次發瘋,陸暖不傷害自己,反倒每次都精準地撲向她呢?
陸眠也是這時才想起來,前世里,每一次出現這樣的事,裴棲遠都是站在陸暖那一邊的……
又深深看了眼病房,陸眠便離開了醫院。
這一刻,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離開。
她要離開這里,離開只會對她敲骨吸髓的陸家人和只會嘴上愛她的裴棲遠。
但要怎么離開呢?
陸眠自從工作后,制衣廠的工資全部被陸母管著。
她現在一沒錢,二沒有落腳處,要走,當真是寸步難行。
越想,她的心越發沉重,不知不覺間,回到了自己的家。
正想著出路,陸眠視線一掃,驟然停住落在了書架上,一本本小說映入眼簾。
近幾年。
瓊瑤、金庸小說等小說陸續進入大陸。
她是個老書迷,上輩子也成功投稿過小說,但因裴棲遠說要她裴家,那本書寫了一半就腰斬了。
而今,她或許可以重新提筆,為自己找出一條生路來。
現在是1984年,她的腦子里還有許許多多之后會大火的故事。
她并不需要去抄襲,只是她已經很清楚什么樣的小說一定會過稿,能最快速的幫她得到離開的初始資金。
陸眠目光一亮,拿出了紙筆。
寫了一夜,裴棲遠也一直沒有回來。
直到天明,門才被推開,裴棲遠腳步聲逼近。
坐在桌前寫作的陸眠回頭,就見裴棲遠面色疲倦地走進來,高大的身軀顯得客廳有些逼仄。
見她還在家,驚訝道:“你怎么還沒去上工?”
陸眠放下筆,看了眼左臂的紗布,淡淡回應:“左手受傷了,抬不起來,便請假了。”
裴棲遠這才反應過來,坐在陸眠旁邊,心疼地握住陸眠的手:“抱歉,老婆,我以為你只是輕傷,沒想到這么嚴重。”
現在說這些太晚了。
陸眠平靜抽回手,靜默不語。
掌心溫度抽離,裴棲遠心中莫名一慌,想說的話也咽了回去。
“是有事要說嗎?”
陸眠輕聲問著。
自看到她起,裴棲遠就有些心不在焉,顯然有話要說。
聞言,裴棲遠沉默一瞬,無奈開口:“你妹妹說,她有病在身,想要一個孩子當個依靠。”
這話……
陸眠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手瞬間攥緊了衣擺,幾乎是從齒縫間擠出一句話:“你什么意思?”
裴棲遠有些遲疑說著:“她說,想要一個我和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