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說,咬得菜根,萬事可成。一個人堅強地渡過了苦難最底處,萬事都可有成就。我叫張九陽,師從七叔學習扒術。扒術也稱盜術,不論以前還是現在,惟偷盜一門,是最為被人不齒的末流,甚至自古以來,都是受到世人無盡...
把剛剛她給我的文件袋還給她,我回身看著刀哥。
別看這小子的打扮奇形怪狀,下手居然都是狠招。
我正要說話,王猛卻從人群中走上前來。
似乎想故意在刀哥面前表現一下,向我說道:“他媽的,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一個開出租車的,敢跟刀哥動手!”
“開出租的?”
“這年頭什么事兒都能碰上。”
“刀哥是什么人,這小子就是在找死啊。”
一群人對我指指點點,眼神里都充滿了不屑。
就連刀哥也疑惑地上上下下打量著我。
王猛向刀哥說道:“刀哥,眼下這事兒你不能出手,贏了也丟你的面子,讓我來就行了。”
刀哥看了王猛一眼,點了點頭,但是卻站在那里沒動。
王猛手里拿著一把刀,嘴里不干不凈就走到我的面前,掂著手里的刀,臉上帶著挑釁的笑容。
我起手一把將他的刀奪了過來,“啪”一聲丟在一邊。
七叔說過,盜門之術,無非三點:快、穩、準!
動如脫兔,靜若處子,出手即是!
這眼下,我一個動作把這三點運用到了極致!
這一手把身后的許晚晴驚得“啊”了一聲。
王猛更是驚呆在那里,不可思議地看了看手里,又看了看我丟在地上的刀,不知道這把刀是怎么會眨眼就從他手里消失的。
其他人也都全身僵硬地站在那里,表情茫然地看著我。
王猛這時候回過神兒來,大罵一聲就向我沖了過來。
我一把抓住他揮過來的拳頭,學著剛剛刀哥的樣子,一腳踢在王猛的肋下。
眨眼之間踢出五腳,最后一腳,將王猛直接給踹了出去。
王猛摔倒在地,掙扎半天爬不起來,嘴里一口血“哇”的吐了出來。
見王猛被我眨眼打倒,虎哥的臉上也掛不住了,舉著片刀向我沖了過來。
我迎了上去,一把抓住他拿刀的手腕,調轉刀尖,往下一按,“噗”一虧,刀鋒就扎在他的大腿上。
虎哥慘叫一聲,撲身摔倒。
我瞬間解決掉王猛和虎哥,隨后冷冷地看著其他人,對上我的眼神,那些人紛紛把目光收了回去。
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很爽。
這時候,刀哥開口了:“功夫不錯,不知道能不能接我幾招。”
我向他揚了揚眉,說道:“試試看!”
話音一落,刀哥就向我沖了過來,我也不退縮,直接迎了上去。
一接手,我就意識到,刀哥的確是個高手,全身的肌肉就像是巖石一般堅硬。
這絕不是那種表面上看起來膀大腰圓,實際上一身虛肉的混混可以與之相比的。
好在我練功的六年里,就算是真的巖石,也打碎過無數塊。
我突然看到刀哥陡然亮出破綻,我看準機會一拳打了過去,“嘭”一聲被我擊中。
而刀哥不愧是高手,在被擊中的同時,一腳踹中我的胸口。
兩個人同時后退幾步,對峙在當場。
這時候,從后面快步走來一個小混混,來到刀哥身邊,俯在刀哥耳邊說了幾句什么。
刀哥臉上瞬間有點難看,看了我一眼說道:“算你運氣好!”
說完,帶著那手下轉身而去。
剛剛跟刀哥說話的混混這時走了過來,向我說道:“蔣先生請兩位上三樓。”
我回頭看了看許晚晴,卻見她正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直直盯著我。
四目相對,許晚晴反應過來,把目光收了回去,臉上現出一片緋紅。
她走過來,還是那么冷冷地向我說道:“走吧。”
我和許晚晴跟著那混混乘電梯上了三樓,在一間辦公室門口停了下來。
那混混敲了敲門,聽到回應聲,把門打開。
“蔣先生,人帶到了。”
說完轉頭示意我們進去。
蔣先生?
維多利亞的老板?蔣俊生?
許晚晴也不客氣,直接走了進去。
我只好也跟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寬大的辦公桌后面,坐著一個慈眉善目的微胖的中年男人。
而坐在他對面的,居然是胖子!
這小子怎么會在這里?
在兩個人的側面墻壁上,掛著一個巨大的顯示屏,屏幕里正是二層走廊里的實時圖像。
看來剛剛我的在走廊里的打斗,蔣俊生和胖子已然看到了。
許晚晴走過去,把那文件袋交給了胖子。
胖子把文件袋打開,向那男人說道:“蔣先生,這合同現在可以簽了吧?”
原來那文件袋里裝的是合同。
蔣俊生把合同接過去,向我看了看說道:“看起來你倒像我一個故人,你叫什么?”
我正想說話,胖子卻攔住我,說道:“蔣先生,你這么問,不太合規矩!”
蔣俊生一聽,笑了起來,說道:“好,是我蔣某人失禮了。這合同,我可以讓你們做,但是七爺不在,我還是有點不放心。不過既然你們拿到了合同,我也不能言而無信。”
說完,蔣俊生拿起筆來,在合同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胖子把合同拿過來,站起身來說道:“那我們合作愉快!”
蔣先生點了點頭,說道:“那按老規矩,訂金我會打到你們的賬戶里,但是尾款得我拿到貨之后再付。”
胖子點了點頭:“好!”
我帶著一腦子疑問,跟胖子和許晚晴從維多利亞出來。
剛剛出門就看到王猛帶著兩個人站在門口,但是我沒見虎哥,此時的虎哥應該在去醫院的路上。
一看到我們,王猛全身一僵,臉上的肌肉明顯跳了兩下,帶著人轉頭就走。
來到車里,胖子看了看我,說道:“我還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有這樣的手藝。不過今天要是沒有你,這件事還真不好辦了呢?”
一聽這話,我一邊開車一邊問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情況?”
回想起許晚晴和刀哥那纏綿的樣子,我從后視鏡上看了許晚晴一眼。
許晚晴狠狠剜了我一眼。
胖子說道:“還不是為了這個活兒,這個活兒本來是七爺在的時候,蔣俊生答應好了的。但是這老狐貍一聽七爺出門了,立馬就想反悔。說到底,是人家不相信咱們的手藝。”
“不過好在胖爺我這三寸不爛之舌,好說歹說,老狐貍總算答應了下來,但是前提是要試試我們的身手。”
我說道:“也就是說,剛剛是他在試探我們?”
胖子說道:“可不是嘛,這老家伙有點東西,本來我是計劃讓晚晴拖住刀哥,這小子江湖上有名,身手厲害得很。只要拖住他,我就可以輕易拿到合同。”
“沒有想到,那老狐貍卻借故不讓我離開,把我看得死死的。他奶奶的,要是沒有你,今天咱們這臉可算是丟到姥姥家了。”
聽胖子說起“刀哥”,我立馬就想起當時與刀哥對峙的時候,有人說當年殺死我父母的兇手,刀哥也是其中之一。
我父母死了這么多年,想要調查當年的線索,應該不會太容易。
那么關于此事更多的信息,就得從刀哥入手。
想到這兒,我又想起許晚晴和刀哥在走廊里纏綿的情景,從后視鏡向后座上的許晚晴看了一眼。
這一眼卻又被許晚晴發現,她顯然知道我在想什么,怒道:“你是不是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