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說,咬得菜根,萬事可成。一個人堅強地渡過了苦難最底處,萬事都可有成就。我叫張九陽,師從七叔學習扒術。扒術也稱盜術,不論以前還是現在,惟偷盜一門,是最為被人不齒的末流,甚至自古以來,都是受到世人無盡...
沒過多久,陳老鬼、李胖子和許晚晴三個人把尸體處理完回來,李胖子和許晚晴跟七叔道了別,而后一起出門而去。
七叔和陳老鬼兩個人把自己關在屋里,整整聊到后半夜。
第二天一早,七叔說要跟陳老鬼一起去山西辦事,臨走的時候給我留下一千塊錢,讓我以后有什么事,就找胖子李二奎。
七叔這么一走,整個宅子就又剩下我自己。
本來我以為自己可以趁七叔不在,可以偷幾天懶。
沒有想到當天傍晚,胖子獨自一人來找我,說要我跟他出去辦點事兒。
想起七叔臨走的話,我也沒有拒絕。
兩個人走出院外,就看到門口停著一輛出租車,顯然是胖子剛剛開過來的。
胖子往出租車里一坐,嘿嘿笑道:“會開車吧,走,去維多利亞歌舞廳!”
維多利亞可是當地最好的歌舞廳,莫非這胖子就要帶我去找樂子?
我說道:“你這愛好挺廣泛。”
胖子說道:“你懂個屁,不是你想的那樣。”
胖子的話讓我感覺有點奇怪,我沒有多問,打開車門坐到了駕駛位,載著胖子穿過巷口,往大路上行駛而去。
很快,我們就來到維多利亞歌舞廳的門口。
此時那里已然停了不少出租車,那些司機師傅,坐在車里,等待從里邊出來的有錢人。
胖子向周圍看了看,說道:“在這里等我,我不出來,你不要走。”
說完,從車上跳了下來,轉身就進了維多利亞的大門。
我不由猜測著胖子到這里來,到底要干什么。
如果是找樂子,把我自己丟在這里,這就太不仗義了。
正這么想著,我感覺到一束不太友善的目光,從不遠處盯在我的身上。
我轉頭一看,只見不遠處五個人圍坐在一起,不斷用目光向我這邊掃來。
這時候,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年輕人站起身來,走到我的車前不客氣地說道:“小子,新來的?”
我看了看他,點頭說道:“對,你是誰!”
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說道:“記住了,我叫王猛,以后叫我猛哥。”
他向車里看了看:“小子,就算你是新來的,這里的規矩也要明白,有些事兒,還得讓哥們兒教你啊?”
我有點好奇,向王猛問道:“什么規矩?”
“這維多利亞歌舞廳,是我虎哥的地盤,你想在這里拉車接客,連個招呼都不打,是不是不給我虎哥面子?”
一聽這話,我轉過頭向圍在不遠處的幾個人看去,見其中一個臉上眼神犀利,左臉上有一道刀疤,應該就是這個人口中說的虎哥。
我心里苦笑,敢情這家伙把我當成開出租車的了。
想到這兒,我故意說道:“我今兒個是頭一回來,沒有聽說這里還有什么規矩。”
王猛聽了這話,說道:“你別告訴我,連虎哥的名字都沒聽說過。我們虎哥大人大量,也不會跟你一般計較,但是你想在這里拉活,每天就得給我們虎哥交一百塊錢,一個月就是三千塊錢。可以一起付,也可以分開付,你想怎么付?”
這時候,我方才聽明白,對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湖之中,三教九流,所謂貓有貓道,鼠有鼠道,像這種走江湖拉場子的混混兒,各行各業多是如此。
多有十幾人,少有幾人,聚在一起拉幫結派,效仿水泊梁山插竿子立山頭。
那個所謂的“虎哥”,應該就是這一片的老大,這維多利亞附近的出租車生意,都歸他管。
我看了“虎哥”一眼,而后把目光收回來,隨手打開門下了車。
王猛一副趾高氣昂的神色,見我下了車,一把將我的衣領拉住,指著我的鼻子說道:“小子,別給臉不要臉,把錢交了,以后你在這邊出了事兒,受了人欺負,虎哥給你出頭。如果你不拿錢,以后出什么事兒,我們可就不敢保證了。”
聽了這話,我不由自好笑,就他們這幾個貨色,靠著好勇斗狠在這一片耀武揚威還可以,但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也只有屁滾尿流的份兒。
他們沒有想到能遇上我,所以,他們的運氣屬實不好。
我直直地盯著的他的眼睛,故作不懂地說道:“拉個活兒而已,能出什么事兒!”
這話一出,虎哥他們五個人,同時齊刷刷從地上站了起來,紛紛向我圍了過來。
虎哥此時已然帶著人來到我的面前,向王猛問道:“怎么了?”
王猛把事情重新跟虎哥一說,虎哥還沒有說話,身后的小弟就開始咋呼了起來:“好啊,你小子膽子不小,敢賴虎哥的賬,也不打聽打聽,虎哥是什么樣的人?”
“小兔崽子,想掙錢不想花錢,你當虎哥是好惹的?”
“小子,好好跟你說話,你得往心里去,一會兒真動起手來,別怪我們沒有給你機會。”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擼胳膊挽袖子,向我躍躍欲試。
這時候,虎哥說話了,看著我說道:“小子,你挺狂啊!”
我淡淡地笑了笑,說道:“還好!”
聽我這么一說,虎哥臉色瞬間一變,從腰里掏出一把彈簧刀來,另一只手一把將我按在車門上,說道:“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虎哥我跟你聊這么多,那是看得上你,你別他媽的蹬鼻子上臉!”
我一看他拿出刀來,全身一緊,就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就在這時候,一輛轎車從前方開過來,緩緩停在維多利亞門口。
虎哥的一個手下說道:“虎哥,刀哥來了。”
眾人一聽,紛紛向歌舞廳的門口看去。
果然看到車門一開,從車里下來一個年輕人,那發型一邊只留了一截茬子,另一邊卻很長,前簾斜過來,遮擋著右眼。
那人臉色冰冷,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西裝。
虎哥一看那人,抓著我的手用力一推,惡狠狠地說道:“他媽的,算你運氣好。”
虎哥說完,帶著手下就向刀哥走去。
刀哥看著虎哥走近,問道:“人來了?”
虎哥一臉的諂媚,賤笑著說道:“來了來了,家伙也都帶了,就等刀哥你發號施令了。”
刀哥說道:“不急,現在還有客人,等客人走近了再動手,一切都聽我的信號。”
說完,帶著虎哥他們進了歌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