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乖巧終于讓權景深點頭。等他離開,顧云夕才打量著這間熟悉又陌生的臥室。桌上的收音機,抽屜里的大白兔奶糖,床頭的海鷗牌照相機……幾乎都有權景深的影子。顧云夕把這些東西收進柜子,桌上只留下高考書。她說到...
她的乖巧終于讓權景深點頭。
等他離開,顧云夕才打量著這間熟悉又陌生的臥室。
桌上的收音機,抽屜里的大白兔奶糖,床頭的海鷗牌照相機……幾乎都有權景深的影子。
顧云夕把這些東西收進柜子,桌上只留下高考書。
她說到做到,從今天起,那個喜歡權景深的顧云夕徹底死了。
這輩子,她要像老師鼓勵的那樣,響應國家的號召,爭取考上國防大學,強化戰斗科技,為守護祖國做貢獻!
接下來一個月。
顧云夕每天早出晚歸,重拾學業,就差睡在了教室。
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這天傍晚,她做完最后一套試卷回家,肚子餓得咕嚕響。
大院里一片寂靜,鐘聲敲響十一點。
顧云夕端上冷飯剛扒了一口,一月不見的權景深忽然回家了。
“小叔。”
顧云夕不由放開筷子,權景深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又看了看顧云夕桌上毫無熱氣的飯,臉色頓時冷下。
“不好好吃飯,瞎折騰什么?身體垮了當誰會心疼?”
嘴里還沒咽完的涼米飯堵在喉嚨,噎得顧云夕說不出話。
她才沒故意折騰自己讓他心疼。
沒人比她更清楚,權景深早就不會心疼她了。
而權景深罵完就自顧自上樓,也不管顧云夕難受不難受。
她坐下繼續吃飯,干硬的飯粒劃過她的喉嚨,帶來一陣輕微的痛。
心頭突然升騰一股寄人籬下的失落。
權景深不歡迎她后,權家再也沒有曾經那種‘家’的自在和溫暖了。
好在,她高考完就能離開了。
……
很快,高考倒計時迎來了第20天。
為了鼓勵大家,學校舉辦了高考動員大會,帶著全校學生去城郊的軍營參觀。
顧云夕跟著老師來到部隊,但沒有像其他同學一樣到處好奇,這地方她兩輩子不知道來了多少次。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找個地方多做一套數學題。
她離開人群,想找個地方坐,不承想,一走出拐角竟然遇見權景深。
四目相對,男人驟然黑臉。
劈頭蓋臉地指責:“自己說過的話忘了?又假借老爺子的名義往軍區跑,你就是這么考大學的?”
可但凡他多看一眼,就知道今天很多學生都來了軍區,就知道顧云夕不是故意找他。
顧云夕也沒解釋,只說:“對不起小叔,我這就走。”
說完,她抱著書和試卷就要走。
沒承想,權景深卻攔住:“去門口等我。”
命令一樣的語調,好像顧云夕只配這樣冷漠對待。
顧云夕沒說什么,聽話走到門口。
就在她疑惑權景深留下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時,就見他帶著一個穿白色碎花裙的年輕女人朝她走來。
看清女人的臉那瞬,顧云夕頓住。
顧清清,權景深的同校師妹。
上輩子,顧清清一輩子沒嫁,卻有一對可愛的龍鳳胎孩子。
顧云夕嫁給了權景深一輩子,卻無子。
臨死前顧云夕才知道,顧清清那一對兒女是權景深的。
難怪權景深那么照顧孩子,生病了,咳嗽了都親自送去醫院,還認了孩子做義子義女。
所以權景深不肯接受她不僅是因為輩分,還因為她占了他心上人的位置。
怔忪間,權景深已經帶著人到了顧云夕面前,清冷介紹:“顧夕,這是顧清清,你的小嬸嬸。”
原來他們這么早就在一起了?
“顧夕?看什么呢看呆了?”顧清清甜笑著打斷顧云夕的思緒。
顧云夕掃了一眼兩人親密握著的手,只覺得上輩子的一切都如過往塵煙。
隨即,她微微一笑:“嗯,看你們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