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誘佛子老公999次,依舊圓房失敗后,蘇知夏撥通了哥哥的電話。“哥,我打算離婚了。”
蘇知夏最后那句話沒有說出來,直接轉(zhuǎn)身,開車去了大使館。
德國的永居證申請流程并不復雜,尤其對于她這種家族背景的人來說。
前幾年蘇家的生意就全都轉(zhuǎn)到了國外,爸爸媽媽和哥哥,也全都舉家搬到了國外,只剩下她,為了季梵隱還留在這里。
如今,她也要走了。
“手續(xù)大概需要一周時間?!惫ぷ魅藛T微笑著說。
她點了點頭,接過回執(zhí)單,轉(zhuǎn)身走出大使館。
終于要結(jié)束了。
季梵隱,那個她追逐了整整六年的人,那個她以為可以拉下神壇的清冷佛子,終究還是不屬于她。
她曾經(jīng)為他放棄了許多,陪他吃素,陪他清心寡欲,甚至把自己原本張揚的個性都磨平了。只為了能靠近他一點點,可到頭來,她連他心底最隱秘的欲望都觸碰不到。
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回執(zhí)單,輕輕笑了笑,心里卻有些酸澀。
“算了,季梵隱,你不喜歡我,有的是人喜歡我?!?/p>
晚上,她約了一群閨蜜去夜店。
自從嫁給季梵隱后,她已經(jīng)很久沒來過這種地方了。
今天,她穿了一條黑色吊帶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露出修長的雙腿,眼神里帶著幾分久違的張揚。
“夏夏,你今天這是怎么了?”閨蜜林夏滿眼驚訝的拉住她,“自從你喜歡上那位清冷佛子后,不是天天圍著他轉(zhuǎn),這種地方再也不來了嗎?”
蘇知夏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有些迷離:“不管他了,今天就要嗨個夠?!?/p>
她轉(zhuǎn)身走進舞池,隨著節(jié)奏舞動,身體像是被釋放了一般,自由而放肆。
目光掃過周圍的男模,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輕輕撫過其中一人的腹肌,引來一陣低笑。
“夏夏,你瘋了?”林夏追上來,拉住她的手,“你摸了那么多男模的腹肌,還貼著舞,不怕季梵隱看了生氣?。俊?/p>
“他又不在這?!?/p>
“不是……”林夏欲言又止,湊近她耳邊,“誰跟你說他不在,我早就想告訴你,季梵隱在后面卡座,看了你很久了!”
蘇知夏指尖一僵,緩緩抬眸。
隔著迷離的燈光,她一眼就看到了他。
季梵隱一身黑色西裝,與周圍的喧囂格格不入。
他坐在角落的卡座里,修長的手指搭在杯沿,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不知道已經(jīng)看了多久。音樂恰好在這時停了!
她聽到季梵隱身旁的兄弟調(diào)笑:“梵隱,夏夏在那舞了那么久,還摸別的男人,要是我老婆,我他媽早就掀桌了,你還能在這坐得住?”
季梵隱神色未變,只是淡淡抿了口茶,嗓音清冷:“她自有分寸,不會做出格的事?!?/p>
這句話像淬毒的針,精準扎進她心尖最軟處。
有分寸?
他是篤定她太愛他,不會和別人發(fā)生什么,還是……根本不在意?
或許,兩者都有吧。
“嘖嘖嘖,你這境界,我真是甘拜下風,我都好奇這世上還有什么能牽動你心緒……”
話說到一半,兄弟的聲音突然拔高:“誒,梵隱,你去哪兒?”
蘇知夏下意識抬眸,只見季梵隱猛地站起身,目光死死盯著舞池另一側(cè),素來淡漠的眼底竟浮現(xiàn)一絲罕見的妒意。
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果不其然,季棠梨穿著白色連衣裙,站在舞池邊緣,正和一個男人交換聯(lián)系方式。
季梵隱大步走過去,一把攥住季棠梨的手腕,聲音冷得駭人:“誰讓你來這種地方的?又是誰準你把電話號碼給別人的!”
季棠梨一愣,隨即眼眶泛紅:“我怎么不能在這?又為什么不能把聯(lián)系方式給別人,哥,你不是不管我了嗎,那***什么又和你有什么關系?”
季梵隱指節(jié)發(fā)白,嗓音驟沉:“誰說我不管你了?”
“你就是不管!”季棠梨的聲音帶著哭腔,“你天天躲著我,還不見我!哥,你以前明明對我那么好,為什么突然有一天一切都變了!”
聞言,季梵隱喉結(jié)微動,聲音里帶著幾分壓抑的情緒,“那是因為……”
蘇知夏站在一旁,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
她知道,季梵隱說不出來的。
他要怎么說?
說他季梵隱喜歡她,所以才躲著不見她?
說他季梵隱一見到她,就會徹底失控?
說他季梵隱太愛她,所以才放著結(jié)婚兩年的妻子不同房,反而定做了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仿真娃娃以慰相思?
蘇知夏自嘲一笑,轉(zhuǎn)身想要離開,卻又聽到季棠梨哭著說:“哥,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我要以前的哥哥,我要那個眼里只有我的哥哥!”
季梵隱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哥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不能圍著你一個人轉(zhuǎn)了?!?/p>
“那是不是只要你老婆消失,我們就還能像從前一樣了?”
季棠梨忽然抬起頭,眼神里帶著幾分瘋狂。
蘇知夏剛提著包要走,就看到季棠梨抓起桌上的酒瓶,快步朝她走了過來。
“砰!”
酒瓶狠狠砸在頭上,玻璃碎裂的聲音在耳邊炸開,溫熱的液體順著額角流下。
“夏夏!”林夏的尖叫聲在耳邊響起。
她踉蹌著后退,卻見季棠梨又舉起第二個酒瓶——
“你去死吧!”
第二下砸得更狠。
這一次,蘇知夏徹底失去了意識,倒在一片血泊中,耳邊只剩下嘈雜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