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允有嚴重的失眠癥,而我身上的體香恰恰可以治愈他的失眠。八年戀愛長跑我們恩愛無間,日日翻云覆雨交換體液。終于在無數個日夜之下,顧承允治好了他的失眠。而他卻摒棄曾經永遠愛我的約定,馬不停蹄地投入白月光...
我的靈魂脫離軀體后并沒有第一時間的消散,而是逗留了一段時間。
我看著我的軀體經過數個小時的搶救后,肋骨被生生按斷,渾身插滿了管子。
可即便這樣,醫護人員依舊沒有將我從死神手里搶救回來。
最后,手術室外的搶救紅燈徹底熄滅,宣告這場戰役的落敗。
在走廊等待的顧承允看到燈熄滅的第一刻便沖上前。
「醫生,沈清然怎么樣了?怎么不見她出來啊?」
醫生和護士面色顯得格外凝重。
最后醫生嘆了一口氣說出了最后的結果。
「顧先生,非常抱歉,這場手術失敗了。
「雖然在實驗室我們經過了幾百次的實驗都沒有出錯,但是沈小姐作為第一個實驗案例,發生了全身性的感染,再加上她流產大出血,所以…」
砰!
一聲禮花聲將顧承允從空白拉回到了現實。
一臉孕態的方施柔在閨蜜團的簇擁下走到了顧承允面前。
「承允哥,清然姐怎么樣了?手術還算順利嗎?」
有了方施柔開頭,她身邊的閨蜜團更是上趕著拍馬屁。
「承允哥,恭喜啊!你終于擺脫那個拖油瓶了!」
「要我說那個賤女人壓根就配不上承允哥你,當初要不是施柔出國留學,你女朋友的位置哪里還輪得到她!」
「就是,承允哥,趁現在那個賤女人沒了體香,你也治好了失眠癥,趕緊跟施柔把婚禮辦了,要不然之后月份大了,穿婚紗可不好看了!」
…
顧承允不顧周遭聲音,怔怔地看著醫生。
「什么意思?你是說沈清然死了是嗎?」
醫生額頭上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連連道歉,
「是的顧先生。」
顧承允有些恍惚地搖頭,「不!我不相信沈清然真的死了,帶我進去!」
方施柔連連拽住想要進去一探究竟的顧承允。
「承允哥,別去!我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看死人多晦氣啊?更何況還是沈清然那樣的壞女人。」
顧承允聽到方施柔的話后不可置信地轉過頭。
「壞女人?沈清然為什么是壞女人?她壞在什么地方?
「施柔,八年前你看到我失眠癥發病后馬不停蹄地解除婚約坐上飛機一走了之,是沈清然四處給我求醫問藥。
「施柔,你太讓我失望了。」
聽完顧承允的話,方施柔治好弱弱地放下了自己的手。
顧承允穿戴好手術服,緩緩走進了手術室。
幾乎是一進去,顧承允便被眼前的一幕嚇得開始嘔吐了起來。
我躺在手術臺上,肚皮還沒來得及縫合,就這樣血淋淋地呈現在眾人面前。
手術臺上的布匹被我的鮮血侵染,映襯著我慘白的臉更加的死灰。
顧承允顫抖著雙手撫摸著我的面龐,痛苦不堪。
「沈清然,你在騙我吧?你怎么可能會死呢?」
顧承允緩緩蜷縮住整個身子,最后暈倒在了手術臺旁。
我隔著一米的距離靜靜看著顧承允,只覺得可笑。
顧承允,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輕賤。
這時系統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宿主,原世界連接出現了一點故障,可能要再過幾天才能返回…】
我最后看了一眼手術臺上狼狽不堪的自己。
冷笑道:「也好,留下來看看沒了我,顧承允如何飽受失眠癥的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