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轟轟烈烈的追了身為陸軍團長的白顆三年。鬧得整個軍區大院人盡皆知。白顆母親便以此為由逼著她嫁給了自己。但結婚之后,白顆卻對他的堂弟陳子明處...
“媽?”
陳母穿了一身洗的發白的麻布衣服站在門外,手中提著一袋北京稻香村的驢打滾。
那是陳屹以前最愛吃的糕點!
陳屹兩輩子的思念一朝迸發,眼中淚意瞬間涌上。
“媽,您怎么來了!”
陳屹一把將母親抱住,感受著懷中人真實的溫度。
上輩子送母歸黃土,他在思念中度過余生。
如今再看到。
他感覺面前的母親既陌生又熟悉,但依舊還是那么親切。
“媽特意來看你,怕你在軍區大院住不習慣。”
陳母輕拍著他的后背,兩人一齊進了屋。
陳屹拉著母親的手,一刻也不愿松開。
面前的母親比上一世離開前要年輕的多,但依舊憔悴和清瘦。
從老家來到南陽市,差不多要坐三個小時的大巴。
她老人家暈車,這一路是怎么過來的。
陳屹想想就覺得心酸。
“我在這邊挺好的,您不用擔心。”他故作輕松說道。
陳母欣慰地嘆了口氣,愛憐地摸了摸兒子的腦袋。
“媽不擔心,就是想過來看看你。”
她話剛說完,鼻孔里毫無征兆地溢出一串鼻血,滴落在了衣服上。
“媽,你怎么流鼻血了?”
陳屹慌忙拿出手帕去擦拭,再幫母親止血。
陳母拿紙巾揉成串兒塞進鼻孔里,熟稔的動作好似進行過無數次。
“沒事,來的車上又悶又熱,上火了而已。”
她解釋完,又往房間四處看了看,隨即轉移了話題。
“阿顆呢?天都黑了她怎么還沒回來?院子里怎么還站著兩個兵娃子?”
陳屹臉色一僵,不知道要怎么解釋這兩天的事。
他強扯出一抹笑:“阿顆帶兵上山訓練去了,外面兩個兵娃子是她留下來照顧我的。”
聽到這話,陳母放心一笑:“那就好,看到你們小夫妻感情好,我就放心了!”
陳屹眼神閃爍了幾分,但還是笑著點了頭。
陳母在這兒陪了陳屹兩日,白顆都沒有出現。
母子倆在家里嘮嗑兒聊家常,說了好一些體己話。
這天晚上,陳母正在廚房做飯。
房門傳來動靜。
陳屹走去開門,卻看到白顆帶著陳子明一同回來。
他愣了一瞬。
“哥……”陳子明躲在白顆的背后,怯怯喚道。
白顆直接拉著他的手腕進屋。
“子明剛出院沒地方去,暫時住我們家里。”
聽到這話,陳屹錯愕不已。
上輩子,陳子明可從沒來家里住過!
怎么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他可以住招待所,也可以住文工團宿舍,為什么要住我們家?”
白顆蹙緊眉宇:“他身體還沒恢復好,住家里更合適。”
陳屹還沒回過神,就見陳母從廚房走了出來。
她解開身上的圍裙,笑盈盈地說道:“我帶子明去住招待所吧,也方便照顧他。”
白顆皺著眉頭看向陳母:“您怎么過來了?”
“我過來看看阿屹,過幾天就走了。”
“你們剛結婚,我和子明就不在這里打擾你們小兩口,去招待所住……”
陳子明看著陳母,眼神一陣閃爍。
他從老家逃婚來軍區找白顆的事,家里沒人知道。
嬸嬸該不會告訴他爹媽吧?!
他扯了扯白顆的衣袖,可憐兮兮說道:“嫂子,我不想去招待所……”
白顆看了看他蒼白虛弱的模樣,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家里有兩間屋子,先湊合一晚,明天再做安排。”
亦如軍令,不容任何人反駁。
陳母和陳子明一人一張小床住在了偏房,白顆和陳屹睡婚房。
夜里。
白顆從外面洗完澡回來,輕躺在床的外側。
感受著身邊人的溫度,陳屹的心底五味雜陳。
上輩子直到他死,他們都從未在同一張床上躺過。
沒想到這輩子,托陳子明的福,他們竟然睡在一張床上。
但這一晚,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一想到白顆對陳子明的種種關照,他還是忍不住開口。
“你想帶陳子明回家,不應該急于這一時,等我們離婚了,你再帶他回來不好嗎?這樣……”
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顆打斷。
“不要再提離婚的事,軍婚不是兒戲!”
陳屹不懂,她明明那么在乎陳子明,為什么不同意離婚?
他正要說話,卻聽到隔壁房間傳來杯子的碎裂聲,還有陳子明驚恐的尖叫聲!
陳屹心底倏地升起一抹不安,連忙起床趕過去。
推開門的剎那,他心臟一顫。
陳母臉色蒼白的倒在地上,臉上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