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驍被綁匪撕票時,林挽星還在外點男模尋歡作樂。意識昏沉之時,一道空靈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施主,你執念太深,無法往生。地府悲憫,特允你重返陽間半月,待了斷紅塵緣,可再入輪回。”人都死了,連軀殼都會隨...
宋淮驍和林挽星是一對豪門純恨夫妻。
林挽星恨他逼走她的白月光,宋淮驍怨她嫁給他為什么不愛他。
當宋淮驍被綁匪撕票時,林挽星只說了一句話:“撕票,就快撕,撕完,就扔海!”
如她所愿,天神真的只給他半月的人間時光。
這半月,宋淮驍帶林挽星走過每一處回憶之地,讓她愛上他后,再愛而不得。
……
宋淮驍被綁匪撕票時,林挽星還在外點男模尋歡作樂。
意識昏沉之時,一道空靈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施主,你執念太深,無法往生。地府悲憫,特允你重返陽間半月,待了斷紅塵緣,可再入輪回。”
人都死了,連軀殼都會隨之消散,怎么還能復生?
宋淮驍只覺這話是哄小孩的荒誕謊言,沒有當真。
可再次睜開眼,他置身在一艘巨型游輪上,一條醒目的橫幅映入眼簾。
——【恭喜挽星如愿擺脫宋淮驍,重獲新生!】
燈光閃爍,搖滾震耳,萬人狂歡。
宋淮驍心臟猛地一震,隨后便覺得滿心酸脹。
這艘游輪,是他和林挽星結婚時的紀念游輪,取名‘甜蜜號-1314’。
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在被綁匪折磨慘死時,他的妻子林挽星正在和男閨蜜開派對慶祝。
“宋淮驍!你還敢出現!”
怔神時,一道裹挾著寒霜的聲音響起,接著他的脖子就被一雙白皙柔軟的手狠狠掐住。
宋淮驍看著眼前的女人,她眼中是不加掩飾的厭惡與憤怒。
他被綁走這些天,林挽星沒有半分擔心。
他在心底無聲地嘲笑自己的多意。
而此時周圍人見狀,也紛紛出聲傳來陣陣嘲笑。
“宋淮驍,你不是說自己被綁匪撕票了嗎?怎么沒死,是在給大伙表演重生嗎?”
“你可真夠拼的!為了不讓挽星去國外看斯年哥,自導自演綁架一出戲,現在是詐尸嗎?”
“我什么時候……呃!”
宋淮驍剛要反駁,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就加重了力氣。
林挽星一個女人,平時看著柔弱無力,此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看著林挽星眼里的厭惡,一點都不懷疑她是真的想掐死他。
就在他因缺氧呼吸快要奪舍時,一道溫和的男聲制止:“挽星,別這樣。”
話落,宋淮驍感覺脖子上的束縛松開。
重新呼吸到新空氣,他輕輕咳嗽了幾聲,視線落在了那道男聲的源頭。
宋斯年,宋家如珠如寶的養子。
是他的哥哥,也是林挽星藏心上的白月光。
“看到了吧,要不是你橫插一腳,斯年哥和挽星不知道該有多幸福。”
“把斯年哥逼出國,他回來,你就死皮賴臉回來,宋淮驍,京市絕世舔狗非你莫屬!”
在一聲聲嘲諷中,宋淮驍看向親密站在一起的兩人。
若是以前,他會氣紅了眼,沖上前將他們分開,再扣著林挽星的腰身在她唇上狠狠蓋章,向宋斯年宣誓***。
可現在,他什么都沒做,只是靜靜站在原地,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為了不愛自己的父母,為了心里始終裝著別人的妻子,他方向驕傲自尊百般討好,卻落得個無人收尸慘死的下場。
他清晰記得,綁匪要撕票前扔給他一部手機,給了他十次打電話找人要贖金的機會。
第一次,他打給了父親,沒有接通。
第二次,他打給了母親,接通后,還沒開口就是一通責罵。
“宋淮驍,你能不能別鬧了!斯年現在還在手術,你還想玩把戲搶我們的關心,如果得白血病的是你就好了!”
電話的茫音一聲聲響起,他心中只剩空洞。
剩下八次,他都打給了林挽星,可她一次都沒接,全被掛斷。
綁匪冷笑怒吼:“你不是宋家的少爺,林氏女總裁的老公嗎?十個電話,一個救你的人都沒有,沒一點利用價值!”
下一刻,綁匪那寒光閃閃的匕首就那么刺進了他的心臟,鮮血在胸口染成一圈圈血花。
宋淮驍撫上心口,那里仿佛還能感受到痛入骨髓的疼。
宋斯年也看到了他,詫異了瞬后,臉上又掛上一副溫和的笑。
快步上前,關懷的看著他:“淮驍,你沒死為什么不回家?你知不知道,爸媽聽到你的死訊,傷心過度,三進三出醫院!”
“有什么委屈你跟我說,你是我弟弟,哥會幫你的。”
輕飄飄的三言兩語,就坐實他‘詐死騙人’的事。
可明明,他是真的被綁架了。
宋淮驍不想見虛情假意的宋斯年,轉身就要走,可剛邁出一步,手就被林挽星抓住。
“又想去哪?你就算真死了,我也不會難過的。”
宋淮驍的心口泛起一陣細密的痛,可他的目光落在她左手那串透亮佛珠上。
那是三年前,林挽星大病,他冒著漫天大雪在禪音寺跪了九千臺階,虔誠為她求來的。
宋淮驍什么都沒說,只是伸手取下林挽星手腕的佛珠。
佛珠斷裂,亦如他此生對她的情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