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宋沉揚養的情人,他連親爹都忘了,還能記得我的概率實在渺茫。宋父看穿了我的躊躇,冷哼了一聲,守在病房門口的保鏢立刻將我推了進去。我沒有防備,踉蹌著前行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狼狽地抬頭,對上了宋沉揚...
好在宋沉揚沒有立刻趕我,只是靠坐在床上,安安靜靜地注視著我。
我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硬著頭皮走近病床,沖他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老板,你還記得我嗎?」
話一出口,我暗罵自己腦殘。
人都已經表現得這么明顯了,還問這種廢話。
宋沉揚估計也嫌我問了個蠢問題,不太高興地皺起了眉。
宋沉揚很容易不高興,但也很好哄。親一親抱一抱,能解決 90% 的狀況。
這些年我哄他也是哄出了條件反射,下意識朝他伸出了手。
但顯然,現在的情況屬于那特殊的 10%。
宋沉揚沒了記憶,抗拒我的接近,頭往后一仰,避開了我的手。
大概是動作大了,牽扯到了傷口,宋沉揚倒吸一口氣,『嘶』了一聲。
我嚇了一跳,顧不得許多,雙手捧住他的腦袋仔細查看,緊張到,
「有沒有事?要不要叫醫生?!」
「不用。」
宋沉揚的聲音有點啞,但總算開口和我說了一句話。
我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就抵著我的手腕,將我的手從他腦袋上推開了。
像是一刻也不愿意被我觸碰。
我看著自己被推開的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再怎么說也睡了我三年,怎么一點身體記憶都沒留下。
至于這么嫌棄我嗎?
房門口響起了催促的敲門聲。
這是宋父判定我失敗了,要我離開。
我扯了扯嘴角,心想這也是意料之內的事兒。
走就走吧。
大不了等宋沉揚恢復記憶了,再腆著臉爬一回床。
腳往外挪了一步,又頓住了。
我快速轉身,一把抓住了宋沉揚的手,
「老板,我叫林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