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兩個女兒后,老公嫌棄我是生不出金蛋的廢物。清明祭祖時,他帶著已婚已育的女助理一起上山“戰斗”。被我撞見后,女助理衣不蔽體地跪在祖宗墳前炫耀。“嫂子不要誤會,顧總是顧家一脈單傳,我是在接受祖輩的檢驗...
我倔強得不肯說,被他按著頭在地上嗑了幾個響頭。
“曼曼說得不錯,生不出兒子,還影響我生意,你就是一個掃把星!今天,你必須給我好好反省,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亂說亂做耀武揚威!”
“遠哥,她好臭啊,就和后山的垃圾場發出的味道一樣呢。”
“臟的人就只配和垃圾呆在一起。”
顧城遠眼睛一亮,繼續拖拽著我往后山的方向走去。
雨越下越大,這里荒無人煙,晚上還有野獸出沒,我要是被丟在垃圾場,可就真的生死未卜了。
“救命!有沒有人來救救我......”
碰到了樹枝,我便死死拽住,拽到雙手都磨破了血。
“是不是有人在喊救命?”
我的呼喊聲傳在山谷中,有人朝我們這邊走來。
這一次,我邊喊邊手腳并用,將身邊的石頭砸過去,企圖引起注意。
腳步聲越來越近,終于有人發現了我。
還未開口,柳曼曼就開始演戲。
“嫂子,你說你姨媽痛非要跟著上山,現在淋了雨更痛了,為了這種事還要叫120,你未免有點小題大做了。”
陌生大哥見我疼得都說不出話,不免起了疑心。
“姨媽痛成這樣也要出事的,還是快點送醫院吧。”
另一位陌生人拿出了手機,準備聯系人。
“荒山野嶺的,你們這樣圍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我看找警察夠來看看。”
顧城遠一把按住男人,面色不悅。
“她是我老婆,這是她老毛病了,你別沒事找事。”
男人被攔,更覺得有問題,開始和顧城遠爭執。
我剛緩了一口勁兒,以為自己要得救了。
“幫幫我,幫我報警,我要流產了......”
沒成想婆婆過來打了圓場,將我的話完全蓋住。
“這不是老方家的嗎?我是顧家嬸兒,他是我兒子,你們都誤會了,我媳婦呀痛經老毛病了,吃啥止痛片都不行,都去了好幾次醫院了,這娘胎里帶的,不得好。”
“這不今天上墳,說不讓來還非要來,痛得都走不了路,在地上打滾說胡話。”
兩人一聽是認識的人,一下子打消了疑慮,寒暄了幾句就走了。
最后求救的希望破滅。
我被隨意地扔在了后山的垃圾坑里。
不一會兒頭頂傳來柳曼曼的笑聲。
“遠哥,我身上都濕了,給人家換件有衣服唄。”
“好,你這身材穿什么都好看,不像某些人瘦得干癟,讓人一點興趣都沒有。跟我回家,要什么裙子隨你挑。”
我的消瘦是流產所致,可他竟然沒有心疼我半分,而是嫌棄。
真是諷刺......
他們笑得肆意,我渾身痛得麻木,但我咬緊牙關告訴自己不能放棄。
寶寶需要我。
我翻找隨身可以用的東西,找到了兩塊木板,目測***坑邊的泥里就可以踩著上去。
他們的笑聲越來越遠,我暫時將疼痛拋卻在腦后,拼了命地往上爬。
天轉眼就黑了,我不敢停下,十指的指甲被生生掀翻,血肉模糊。
眼看到了坑口,我不得不服了軟,對著不遠處求情。
“老公,救救我,我真的錯了......”
可抬頭,卻嚇得我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