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突如其來的異象,讓洪城驟然陷入變革,靈氣復蘇,暗流涌動,危機四伏。深陷人生泥潭的林冬,意外覺醒了神秘的精神異能,命運軌跡從此逆轉。前女友身陷危機,賭場恩怨卷土重來,世家傾軋暗潮洶涌,更有邪教陰謀籠...
“東子...我們分手吧。”
“真的等不下去了,家里這是最后一次幫我......”
“我走啦...這回真的要走啦......”
“清瑤,對不起......”
......
昏暗的地下室內,幾盞老式吊燈散發著黃光,煙霧繚繞中幾張麻將桌依次排開。
空氣中彌漫著熟悉的煙草和陳年木頭的氣味,林冬站在茶館門口,瞇著眼適應昏暗的光線。
里面推牌聲、吆喝聲此起彼伏。
“杠!”
嘩啦一聲,麻將牌被重重推倒。
”喲,東子,好久不見啊!“
一個瘦高個子從角落走來,他叫郭鵬,這家茶館就是他開的。
”是啊,三天不見就是好久不見。“
林冬忍不住自嘲,幾年來除了回家睡覺,茶館更像是另一個家。
郭鵬笑嘻嘻指著一張空麻將機說,“三缺一,來,搞錢!”
見到林冬面無表情并沒有沒說話,郭鵬連忙拿出手機假裝接電話,快步走開了。
靠墻邊的沙發,郭鵬默默盯著林冬有些頹廢的身影,這小子都輸成狗了,這回難不成是來鬧事的?
想到這,郭鵬目光有些不屑,又有些好笑,怕是借十個膽給他也不敢吧?
林冬原地站了一會兒,環視了一圈,有人點頭打了個招呼,繼續全神貫注手中麻將牌。
林冬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他轉身離開了這里。
“還算識趣....”
郭鵬暗自嘀咕一聲,雖然靠這種人賺錢,但打心里也瞧不起這種人,嘖嘖...聽說還是靠前女友幫忙還的債。
林冬站在茶館對面的路口,正拿著手機撥通電話。
“您好,這里是110報案中心。”
“我要報警,正南路六巷十五號,有人在里面開設賭場。”
“等會我還要打市長熱線,我有個朋友已經輸的傾家蕩產,老婆都跟人跑了,必須得跟市長反饋一下!”
“好的,我們馬上出警!”
電話掛斷,林冬穿過一條小巷,來到一個更偏僻的地方,這里是茶館的后門。
兩輛警車從遠方開過來,林冬默默地盯著。
看來這回稍微重視了一點,畢竟正常情況,可都只來一輛警車。
茶館的哨口叫張強,他正好看到有警車過來,于是趕緊按下對講機的發送鍵。
一只手從背后伸出,按住他的肩膀。
“別動!”一個聲音傳來,帶著不容置疑。
身體不由一僵,張強冷汗順著臉龐滑落。
他眼珠一轉用盡全身力氣,聲嘶力竭地大喊:“警察來啦!”
“轟——”的一聲巨響,茶館后門被人從里面猛地撞開,木屑飛濺。
一群賭客像炸了窩的螞蟻,瘋狂地向外涌出,互相推搡,場面一片混亂。
“喊什么喊!”
年輕警員面色一冷,一把扭住張強的手臂,張強吃痛,倒吸一口涼氣,痛苦地咧嘴。
“警官,都是職責所在啊!”張強意味深長,埋頭輕聲說了一句。
聽后,年輕警員松開了手,但眼神依舊充滿警惕,同時審視地看著他:“哼!老實點!”
此時,后門已經沖出了十幾個人,個個面色慌張,四處張望。但人群中,唯獨不見郭鵬的身影。
突然,茶館后門再次打開,一個高瘦的身影從后門走出,制服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
他的目光像鷹一樣銳利,在人群中快速掃視,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目光停留在巷子角落的陰影處,鎖定了一動不動的林冬。
他聲音低沉,帶著威脅:“你站在這里干嘛!是不是也參與了賭博,想跟我們走一趟?”
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心生畏懼。
林冬冷笑一聲,失望和憤怒如同潮水般涌上心頭。
他沒有說話,默默地轉身,一步步走向黑暗深處。
這人正是刑警隊長高平,經常帶人走過場的“保護傘”。
高平環視了一圈,轉身走回茶館。
不一會兒,茶館后門再次小心翼翼地打開。
郭鵬鬼鬼祟祟地鉆了出來,他衣衫有些凌亂,臉上帶著一絲狼狽,一邊抱怨:“他奶奶的,哪個孫子報的警,老子的屎才拉一半...”
他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低聲咒罵,抬起頭正要離開,卻突然看到林冬像幽靈一樣站在巷子拐角處,正冷冷地盯著自己。
“是你!”
郭鵬臉色一沉,快步走到林冬面前,語氣不善地質說,“是你小子報的警?來玩我,誰他媽給你出的主意?”
林冬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嘴角咧開,突然提高嗓門:“警察!賭場老板要跑路了,快抓他!”
尖銳的喊聲在寂靜的后巷中回蕩,驚起幾只野貓。
“你!”
郭鵬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強壓著怒火說:“東子,這么搞過分了吧?莫非你真當我是個軟柿子,好捏?”
“鵬哥,要不你幫幫我,殺了我?”
林冬突然說出了令人震驚的話。
“…啥?”郭鵬愣住了,一臉錯愕地看著林冬,完全無法理解他話里的意思。
不由自主地上下打量著林冬,只見林冬的眼神空洞,如同枯井一般,沒有一絲光彩,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
“嗨,瞧你說的,多大點事兒啊!不至于,真不至于!”郭鵬尷尬地笑了笑,含糊其辭地安慰道,“等…等哥們兒出來,再給你想想辦法,中不?”
林冬沒在理會郭鵬,緩緩仰起頭,望向陰沉沉的天空。
烏云密布,遮蔽了星月,壓抑的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似乎即將有一場暴雨來臨。
高平和兩名警員走出來,他面色鐵青走到郭鵬身旁,揮手示意帶走,又看向林冬語氣不善的說:“還有你小子,沒完了是吧?行,一起回所里,好好交代交代!”
一名警員遲疑了一下,小聲的說:“高隊…這…這不太好吧?我們是抓現行…”
高平瞪向那名警員,眼神陰鷙,語氣卻壓得更低,“他是不是同伙,輪得到你來教我做事?少廢話,帶走!”
郭鵬突然擠到高平身邊,悄聲說道:“高隊,這小子估計腦子輸壞掉了,要不這回先放他一馬?”
“誰讓你說話了?老子辦事,輪得到你插嘴?”高平皺著眉頭。
注意到郭鵬一直在使眼色,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冷哼一聲,不耐煩的說,“行了,算你小子走運!滾吧!再有下回,老子定要抓你回去!”
林冬沒有反應,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兩名警員押著郭鵬,警車鳴笛,緩緩駛離。
豆大的雨點砸落下來。路上的行人紛紛加快腳步,躲避突如其來的大雨。
沒過多久,林冬來到了第二家茶館,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屏幕上雨水模糊。
撥通了110。
“喂,110嗎?我要報警…”
拘留室內昏暗潮濕,鐵柵欄門緊閉。幾名茶館老板和賭客擠坐在狹小空間內,神情各異。
鐵柵欄被拉開,見到又進來一批老熟人,拷在鐵板凳的郭鵬忍不住笑瞇瞇開口說道:“喲,老高,你也來了啊!”
“整個洪城的茶館,只有錢跛子那狗東西逃過一劫。”高安苦笑著走進拘留室。
突然,鐵門被大力拍響。
刑警隊長高平怒喝道:“都給我閉嘴!再吵吵給你們全部都拉滿!”
眾人噤若寒蟬,高平陰沉著臉離開。
高安小聲地說了一句:“表哥這次是真生氣了。”
郭鵬不由嗤笑一聲:“親戚都送進來了,能不生氣嗎?”
雨后的江堤濕漉漉的,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腥氣。江水渾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林冬一個人坐在堤壩的石階上,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他并非無處可去,但現在一點也不想,獨自面對那空蕩蕩的房間。
***突兀地響起,看了一眼陌生來電,林冬有些疑惑的接通電話。
“東子是嗎?”電話那頭的聲音低沉沙啞。
“你哪位?”林冬問道。
中年男人呵呵一笑說:“錢水清。”
林冬握著手機的手指猛然收緊,指節泛白。
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聲音的平靜,語氣冷淡,帶著一絲嘲諷,“錢老板?真是稀客啊,怎么,您這樣的大人物,也有空親自給我這種小人物打電話?”
“小東子,你搞郭鵬一家,年輕人嘛,氣盛,玩玩鬧鬧正常。但是,你連我也敢搞,膽子不小啊!有沒有想過…后果?”錢水清語氣瞬間陰沉下來,帶著一絲怒意。
“整頓洪城風氣,人人有責嘛。”林冬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嘲弄的笑意,眼神卻依舊冰冷,“錢老板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你這個洪城最大的茶館老板,萬一進去了,怕是一時半會兒,可就出不來了。”
“好!好得很!林冬,你真是…夠種!”
錢水清怒極反笑,聲音如同淬了冰,帶著毫不掩飾的威脅,“年輕人,路還長著呢,不要太囂張。得罪的人太多,小心命不夠長,走到頭!”
電話被狠狠掛斷,聽筒里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林冬緩緩放下手機,江風呼嘯著吹過,裹挾著江水的腥氣撲面而來,冰冷刺骨。
望著渾濁的江水,他喃喃自語,語氣痛苦,“二十五年…洪城…我他媽這是圖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