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歲那年的畢業旅行,江生把我騙到國外,帶走了我的錢和護照將我拋下。25歲,我才傷痕累累地回國,在媽的墳墓前枯坐3天3夜。第四天,江生來了。這個發誓會愛我一輩子的男人笑得停不下來:“你知道你媽找不到你...
所以他屢屢刺激我,反而是為了我好?
我該感動?
該覺得可笑?
還是更恨?
可是都沒有。
我的心在回國以前就已經死了,我的所有情緒在看見媽的墳墓時就徹底散盡。甚至我的生命很可能即將逝去,有關江生的一切對我來說都不痛不癢。
我依舊面無表情,帶著撿到的錢往醫院的方向走去。
他又攔我,我才平靜地說道:“不用為我費心了,我不想爬的多高去踩誰,只要能賺到錢我就覺得很開心了。”
說這些沒有任何意思,只是不想再被他糾纏。
可江生偏偏還不放行:“***還在裝可憐?錢錢錢!國外六年我安排人一個月給你開一萬多,我不信你全給花光了!”
江生陰著臉找了許久,才翻出了那個所謂“國外朋友”的電話,打了過去。
他的臉色越來越白,最后整個人都在顫抖,眼里帶著深深的驚懼看向我:
“你沒有去景區?你這么多年是怎么過去的?”
他慌亂地來抓我的手:“對不起對不起,那個混蛋拿了我的錢一直不聯系我,我才以為他如約用在你身上了,沒有關注后續。”
“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可越這樣你該越恨我才對啊——”
江生話未說完,被紅著眼趕過來的林婉打斷。
“我就知道不能信你這個負心漢!”
林婉死死瞪著我們緊握的手,咬牙切齒道:“你果然還記掛著這個賤女人,你做夢喊她名字的時候我就該知道了,你和她假戲真做動心了!”
這時候江生才松開我的手,跑過去安撫林婉:“怎么可能動心?寶兒我答應過你的,我這輩子只會娶你,愛你一個人。”
“為了你我逼死老院長,何蕊怎么會原諒我呢?”
天色漸晚,浪漫的夕陽籠住他們郎才女貌的身影。
我無心看他們拉扯,捂著逐漸發痛的肝臟大步離去。
林婉卻不肯讓我走,揪著我的頭發死死按在樹上:“好啊,想讓我信你也可以,把這個賤東西綁起來,是死是活交給天定。”
“只要你不心疼,我就嫁給你。”
江生只遲疑了片刻,就撕下我的衣服扭成繩子來綁我。
試藥的副作用發作,我怕死在這兒見不了盼盼最后一面,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情緒,苦苦哀求讓江生放了我。
他恍若未聞:“這地方又不是野地,肯定有人路過。”
“再說你不是想墮落當爛人嗎?那你還怕什么死——”
突然,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瞳孔一下子瞪成銅鈴,死死盯著我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
最后,他顫抖著拿起我一直藏在胸前的女兒照片,近乎崩潰般發出沙啞的哭腔:
“她.......她是誰?”
“為什么長得這么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