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歲那年的畢業旅行,江生把我騙到國外,帶走了我的錢和護照將我拋下。25歲,我才傷痕累累地回國,在媽的墳墓前枯坐3天3夜。第四天,江生來了。這個發誓會愛我一輩子的男人笑得停不下來:“你知道你媽找不到你...
“何小姐你想清楚了?簽完字就不能反悔了。”
“這些藥雖然周期短,來錢快,但副作用很可能會導致留下伴隨一生的后遺癥,甚至是危及生命。”
我毫不遲疑地簽了字。
如果活下來,盼盼的醫藥費就夠了。
哪怕死了,高額賠償金也夠治好盼盼,余下的錢能支撐到她大學畢業。
但我必須為她找一個合格的監護人。
經過篩選,我在有意向收養盼盼的家庭中選擇了一對不能生育的新婚夫妻。
和我見面的是男方,條件優渥,學歷也好,過往履歷沒有任何污點,并且愿意接受多方監管,至少可以確保盼盼在生活上不受委屈。
約見的地方是他公司附近的西餐廳,我開門見山道:
“如果我試藥后沒有死,所有約定都不作數,抱歉浪費了你們的時間。”
“如果我死了,我的賠償金不會立刻交給你們,而是以每個月1萬塊的支付方式,一直支付到盼盼大學畢業。我不求你們把錢全用在她身上,但至少要保證她的學業和生活不受影響。”
男人很真誠:
“你的賠償金可以都留給盼盼,我們一分不用。”
“同時我保證,以后每個月我都至少會拿出兩萬塊,該有的陪伴也不會少。在我看來這并不是一筆交易,而是出于我發自內心的喜歡。”
6年來,我第一次會心笑了笑,起身握手:“感謝您。希望您能夠做到——”
男人的手還沒有握過來,就被突然飛過來的公文包狠狠打落。
我下意識看過去,竟是前來就餐的江生和林婉。
“何蕊你是不是瘋了?一個月兩萬就把自己賣了?”
他臉色陰沉如水,林婉卻是嘲諷看戲的模樣:“就是呀,老院長的寶貝女兒怎么能賣得這么賤?阿生剛才帶我在附近看婚紗,隨便租一天就夠包你3個月了呢。”
見我被誤會,男人忍不住想開口解釋,說出收養我女兒的事。
我連忙攔住,不敢讓江生知道盼盼的存在。
他和林婉不能生育,卻又喜歡孩子,會不會從我身邊奪走?
即便我死了,如果林婉討厭盼盼,江生為了取悅林婉又會對孩子做出什么事?
我不敢賭,只能先一步說道:“對,我就是一個***。不值錢,活該被人欺騙,被人拋棄,被人侮辱,一輩子抬不起頭。”
“你們都是成功人士,就別在意我這個***了,掉價。”
我抓住男人的手,一邊說一邊匆匆帶著他往外走。
江生突然把我攔下,甚至連林婉都不顧了,強硬地把我拽上了車,一路疾馳到我媽的墳墓前。
他將我扔在我媽的墳頭,拿出一疊鈔票扔在我臉上:
“既然要賣,不如賣給我。”
“只要你不怕***在天之靈看見你的賤樣,我出雙倍、出三倍的錢也無所謂!”
我怎么會怕我媽知道?
或許很快我就能見到我媽了,什么事都能當面說清楚。
眼下我只管撿落地的鈔票,多一百塊都能給我帶來更多安全感。
可還沒把錢全部撿完,江生抬腿狠狠踹了我一腳:“何蕊,你真是一點臉也不要了?”
我平靜反問:“要什么?我過得越慘,你不是該越開心么?”
江生激動地吼出了聲:
“我說了,我騙你留在國外只是為了刺激你媽,我恨的只有她自己。我們再怎么說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我有什么理由恨你?”
我笑了,埋下頭繼續撿錢:“可我回來后的每次見面,你都恨不得踩碎我。”
“我就是怕你一蹶不振,才踩你的啊!”
他揪住我的衣領,眼眶發紅:“我要你帶著仇恨往上爬,爬到能將我踩在腳下的位置!而不是賤兮兮地演一個可憐鬼,無止境地墮落下去。”
“你以前為了考上大學可以拼了命地不睡覺學習,現在帶著恨,該更拼命地活出個人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