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懿從大城市回到老家農村的第一天,干脆利落把自己的家搶回來了!她一心只想在老家躺平,誰知家里莫名出現一個不怎么會說話的大帥哥,還是古風類型的!雖然他真的很帥,身材也很好,六塊腹肌硬邦邦……但周懿自認為...
周貴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眼里的嫌惡都要溢出來。
“你們不是說那錢給老太太買了名貴的藥材養身體,還給買了進口的衣服,早花光了嗎?”
周老二兩口子向來是做一分都要宣揚出十分的性子,當初天天跟人埋怨大哥錢給的少,還沒怎么呢就花光了,他們還往里搭了不少,讓老太太在最后的日子里享了福才走的!
如果說那十萬塊錢攥在他們手里面一分沒花,那么當初給老太太吃的是什么?穿的又是什么衣服?
怕不是從大集上買的幾十塊錢一件的衣服,然后哄騙說是國外大牌。
眾人議論紛紛,看向周老二兩口子的目光里已全然不見剛剛的同情可憐。
周老二恨鐵不成鋼,扯了女人一把,讓她閉嘴,訕笑道,“這哪里是老太太的錢,是我們這么多年存下來的,怎么說我們也是五六十歲的人了,存下十萬塊錢有什么奇怪的!”
周通咬牙,當初他賭錢被抓,求家里送錢贖回來,結果老兩口說家里沒錢,硬生生關了十幾天才回的家!
原來竟然是手里有錢也不肯出!
可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他們愿意把錢拿出來才是最緊要的!
他閉上嘴,深深咽下這口氣,打算秋后算賬。
吳恒看看天色,“所以你們是決定私下解決了是嗎?”
“對對對,我們給錢給錢!”
周老二已經被村里人看了半天笑話,心里慪氣得不行,現在只想趕緊將這事給解決了。
吳恒點頭,下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從旁邊就伸過來一個手機,上面有著大大的一串數字。
“轉賬。”
這是一秒都不想拖了,吳恒沒忍住,嘴角抽了一下。
等確認收到錢了,周懿便雙手插兜,“現在馬上把你們的東西給搬出來,僅限半小時,要是超過這時間了,里面剩下的東西我就當垃圾丟掉。”
“海棠啊,你看今天都這么晚了,東西也雜,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法理出來,你就容我們幾天好吧?”家里僅有的一點存款也沒了,周通老婆恨得牙癢癢,卻還要低聲下氣求對方。
“對……”周二嬸嘴巴張到一半,被周懿看一眼就啞了。
她看看手機上的時間,“你們還剩下29分鐘。”
這是一點余地也不寬容了。
“媽的!你以為我稀罕賴在你這破房子啊!”周通恨恨瞥她一眼,然后進門,摔摔打打的。
“哎——”
周懿拉住村長,慢悠悠開口:“惦記我這破房子的人還真不少。村長不用擔心,要是弄壞了什么東西,那也是要照價賠償的。”
話音剛落,里面摔打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而周老二跟周達給了錢,轉身就走,光天化日之下被明晃晃搶劫,是多看一眼都要心梗的程度。
周二嬸則急急忙忙進門去幫忙收拾。
收拾完了還要在老宅給他們騰挪房間,老大老二兩家估計還有的吵呢。
終于把政哥的家拿回來了!周全很高興,“海棠你放心,我就在旁邊盯著他們,一定不讓他們多拿!”
周勇屁顛屁顛跟在他爸身后進門。
周通不僅在大人群里名聲差,在村里也是最遭小孩討厭的,因為他總欺負小孩,還搶小孩東西。周勇就被搶過一個彈弓!
現在難得能看笑話,就跟電視里說的痛打落水狗似的,太爽了!
楊林做完筆記之后,吳恒跟她說了一句:“你先上車。”
她挑了下眉,眼神來回打量吳恒和周懿。不靠警察的直覺,只靠女人的第六感她也能感覺出來這兩人之間應該有點貓膩。
不過她才懶得八卦,徑直回車上了。
周懿要是知道楊林腦子里在想什么,該喊冤了。他們確實認識,但只是普通的高中同學而已。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之后吳恒就打算先告辭。
“……你還要忙,不耽誤你時間,有事你就聯系我。”
“好,多謝。”
雖說兩人已經多年不聯系,但是中學時期一起寒窗苦讀的情誼比大學時候的泛泛之交要深厚得多。
村長沒想到倆人竟認識,但也立在一邊不敢多問。等送走警察同志,他才總算是松了口氣。
村里沒人吃牢飯,海棠也拿回了自己家。怎么說周老二也還得了幾片地,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雖然周老二大出血,給了十萬,可那也是周政給的錢。算計來算計去,也不知道是誰虧了。或許,是死去的老太太虧了……
擔心兒子跟周通又打起來,他想進屋里去看看,卻被拉住了。
周懿溫和地笑,沒了剛才那副要打架的厲害模樣,“村長,我想跟您借個工具。”
“什么工具?”
周懿不知道從哪兒拎出來一袋子鎖頭,晃了晃,叮鈴哐啷響,笑笑,“我得把家里的鎖全換了。”
村長咋舌,這是早就準備好了,一點不落。
——
“陛下,太醫已經在店外等候。”古公公低眉彎腰,輕聲提醒圣上。
身穿明黃色龍袍的皇上面容沉靜,坐在龍椅之上,批完一本奏折之后,輕抬下巴,“宣。”
“是。”
江太醫進殿,低下頭,不敢直視圣顏,只用余光觀察,內心忐忑。
“秦淵如何了?”
太醫喉嚨一緊,跪著回話,“回皇上,秦少將軍外傷已無大礙,可不知為何,仍未醒來。”
“微臣已下了重藥,若是、若是三日后還未轉好,今后怕是再難醒來……”
江家為醫學世家,三代太醫,若是連他們都束手無策,基本上就可以下定論了。
皇上神色不明,“知道了,你且用上好藥,盡力醫治。”
隨即手指一揮,太醫便告退了。
走出殿外,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若是他沒有看錯,方才說到少將軍可能再也醒不來時,皇上嘴角似乎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可待他仔細一瞧,好似又恢復了傷感的神色。
太醫在心里為少將軍嘆了口氣,腳步沉重。
這皇宮里,多的是數不盡的秘密。伴君如伴虎,他也只能是茍且偷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