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騙進宮當皇后的。說好的每個月五千兩,皇帝卻哭窮說給不起。我鬧著要和離,他咬咬牙脫了衣裳。「你看,肉償怎么樣?」「朕要是出去賣,一夜起碼能賣上萬兩。」我翻了個白眼:「你去賣唄。」后來,他抵著我,聲...
楊媽媽搖搖頭:「我今日未曾見過這伙人,怕是從后院翻墻進來的。」
奇怪。
因為瀟湘居都是女客,我特意雇女武師把守,免得平白生出了事端。
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這個斷袖。
樓下,叮呤當啷的響聲不絕于耳。
我的心在滴血。
這是砸碎了多少的瓷器和花瓶。
天方破曉,瀟湘居終于安靜下來。
屋內走出個面相陰柔的男子,他讓人替我和楊媽媽松了綁。
「宋姑娘,您算算損失了多少,雜家三倍賠償。」
「昨夜之事皆是一場誤會,還望宋姑娘海涵。」
「還有,我家主子有請。」
我點點頭,理了理凌亂的發髻,端莊地跨過門檻。
實際上,腿都要嚇軟了。
他的主子還能有誰?
普天之下,能讓金吾衛如此興師動眾的恐怕只有皇帝蕭子衿。
「噗通。」
我也是第一次見皇帝,只能先跪為敬。
是這個流程吧?
「民女無意冒犯皇上,還請皇上看在民女是初犯的份上,饒了民女一條小命。」
蕭子衿一邊把弄著他的腰帶,一邊漫不經心地抬起我的下巴。
「你毀了朕的清白,準備這么簡簡單單地糊弄過去嗎?」
我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沒毀,沒毀。」
「皇上,您還是完璧之身。」
「您要是不放心,可以讓人驗身。」
我千叮嚀萬囑咐過楊媽媽,買小倌的第一要緊的事便是干凈。
所以,我高價聘請了這方面有經驗的師傅。
但凡有人瞞天過海,都是要被打出去的。
蕭子衿大手一揮:「不必了。」
「你我已有夫妻之實,朕會對你負責的。」
「一個月后,朕定當八抬大轎來娶你。」
......
他是正兒八經的皇帝嗎?
誰家皇帝的婚事辦得這么倉促。
我一臉為難:「實不相瞞,民女是個寡婦。」
「曾經有大師給民女算命,算出民女是克夫的命格。」
「民女斗膽,還望皇上三思。」
蕭子衿皮笑肉不笑的,看我的目光頗為瘆人。
「哦?」
「正巧,朕克死了三任未婚妻。」
「待到你我成婚之后,看看是誰的命更硬。」
不是。
他偏要娶我是什么意思。
難道我這個首富的身份暴露了,他看上了我數不清的萬貫家財?
不早說。
黃河水患、蜀地旱災、北邊瘟疫,還有匈奴虎視眈眈,哪樣不需要銀子的補給。
我看他是故意賴上我,等著我主動花錢消災。
我趕緊找補:「民女愿獻上一半的家產以充國庫,但求河清海晏、時歲和豐、天下太平。」
他皺了皺眉,似乎不滿意這個數字。
「一半?」
我臉上笑嘻嘻,心里罵咧咧。
他不能逮著我一只羊使勁薅吧!
京城里那么多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他怎么不去挨個一一碰瓷。
我咬咬牙:「三分之二,不能再多了。」
「民女養了一大幫的伙計,總要留一些錢發月俸吧。」
我承認,將他當成新來的小倌、妄圖把他吃干抹凈是我的問題。
但是,他一點問題都沒有嗎?
他堂堂一個皇帝偷偷摸摸出來找樂子,也不知道打聽打聽瀟湘居從不接男客。
而且,金吾衛那般興師動眾,驚擾了我的客人們,這可不是隨隨便便能用錢解決的。
萬一這件事傳揚了出去,誰還敢光臨瀟湘居。
要知道,瀟湘居一晚上的流水可是有上千兩的。
蕭子衿親自扶我起來,忽而湊近到我的眼前。
「倘若朕不要你的錢,只要你的心呢。」
我「虎軀一震」,覺得他的腦袋被驢踢了。
我跟他相識不過短短半日,不至于這么快交付真心吧。
隨便胡謅了個理由,企圖蒙混過關。
「民女,民女的心里早已有人了。」
「他雖是個窮酸書生,但民女認定了他。」
「只等他來年金榜題名,民女便嫁于他為妻。」
蕭子衿直接拆穿我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