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權(quán)謀宅斗+暗戀+馬甲+男女主雙強】女帝月容重生在村姑宋顏夕身上,埋尸時撿了個俊俏郎君當(dāng)相公,二人斗智斗勇,搗毀拐賣少女的暗場。機緣巧合之下,宋顏夕被當(dāng)成相府千金帶回上京城,卻誤認為那便宜夫君是...
“別急著給我定罪啊。”
宋顏夕吹了吹額前的碎發(fā):“我給李娘子的,是治療風(fēng)寒的藥物。至于李娘子喂李榮吃了什么,又豈是我能控制的?”
“你的意思是,我下毒害我兒子不成?宋顏夕,那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親兒子。”
說著,她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村長請看,這就是宋顏夕給我的瓶子,我只給榮兒喂了兩顆,剩下的都在里面。”
村長接過瓷瓶,朝鐵柱招了招手:“你,去把老王叫來。”
鐵柱去叫人的功夫,宋顏夕拉著南宮景在木桌旁坐下。
“哪怕是給人定罪也得讓人吃飽不是?各位,不介意我先用膳吧。”
沒等其他人開口,宋顏夕就慢條斯理地把一塊雞肉塞進嘴里。
“嗯,酥軟可口,齒頰留香。何二哥,廚藝見長啊。”
宋顏夕朝南宮景豎起大拇指。
南宮景瞥了村長一眼,笑著答道:“都是村長夫人教得好。”
村長聽了這話,冷哼一聲轉(zhuǎn)過頭去。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覷,但村長都默許了宋顏夕的行為,他們也不好再說些什么。
跟下毒這事兒比起來,丟雞蛋的事情根本微不足道,張婆婆動了動嘴皮子,最后也只是抿嘴站在一旁等著。
等待的時間總是格外漫長。
一群人烏泱泱地站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唯有宋顏夕和南宮景二臉淡定地保持干飯狀態(tài)。
雞肉香順著微風(fēng)吹進鼻間,不知是誰的肚子“咕嚕”叫了一聲。
南宮景聽到這聲音,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諸位,要不要一起?我雖然手不能提,肩不能抬,做的山雞肉倒還算可口。”
說著,他夾了一塊肉塞進嘴里:“放心,沒毒。”
此話一出,已經(jīng)有人站不住,尋了個理由就匆匆離開了院子。
倒也有幾個臉皮厚的,壓低聲音問了一句:“真的,能坐下一起吃?我這輩子還沒吃過山雞肉呢。”
宋顏夕倒是不介意:“你隨意。”
眼見那人樂呵呵去廚房找碗筷,李娘子眼中閃過惡毒之色:“村長你看他們,到現(xiàn)在還在蠱惑鄉(xiāng)親們。一只山雞就收買他們,難道我家榮兒的毒,就白中了嗎?”
那個沖向廚房的人聽了這話,一個急剎車,進退兩難。
宋顏夕優(yōu)雅地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地看向李娘子:“李榮的毒,自然不會白中。起碼,能看清人心啊。”
她意有所指,李娘子瞬間怒上心頭:“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喏,王大夫來了。”
老王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腿腳不好,剛給李榮看完診就被鐵柱火急火燎地拉了過來。
還沒等他站穩(wěn),李娘子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怎么樣,我家榮兒可醒了?”
老王搖了搖頭:“那毒實在是太兇猛了,我如今也只能穩(wěn)住不讓毒性擴散,若要解毒,怕是要去城里找劉大夫。劉大夫醫(yī)術(shù)遠在我之上,如果是他的話,或許有法子。”
“我腳程快,找劉大夫的事,交給我了。”
說話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年輕人。因為出生時身體不好,他爹娘想著起個好養(yǎng)活的名字,便給他取名狗子。
狗子離開之后,村長將那個瓷瓶交到老王手里。
“你且瞧瞧,這里面裝著的究竟是何物。”
老王從瓶子里倒出一顆藥丸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又將其捏碎,用指腹揉了揉。
忽然,他手上的動作一頓:“村長這藥是從何處得來?”
李娘子搶先一步說道:“是宋顏夕給我的,她說這是退熱的藥物,讓我給榮兒服下。沒想到,榮兒才剛服了藥,就吐血昏迷了。”
說著,李娘子掩面哭了起來。
“怪不得李榮小子會昏迷不醒。”
老王搖了搖頭:“這是由紫楓鈴等多種藥物研磨而成,乃劇毒之物啊。若不是李榮吃得少,此時怕是已經(jīng)......”
“宋顏夕,你還有話可說?”
李娘子沖上來,抬手就往宋顏夕臉上打去:“我兒子才五歲啊,你到底為什么要如此害他?”
宋顏夕一把抓住她的手:“我也正想問你呢,李榮才五歲,你這個做母親的,究竟有多恨他才將這等劇毒之物送到他的口中?”
宋顏夕只是微微用力,李娘子就被她甩在地上。
李娘子聲嘶力竭:“你胡說,這分明是你給我的藥。”
“李娘子說得沒錯,這瓶子我曾經(jīng)見宋顏夕使用過。上面的紋路還是她娘在世時所畫。除了雪娘子,咱們村里沒人能畫出這樣的瓶子。”
還有這種事?
宋顏夕下意識看向老王手中的瓷瓶。
她當(dāng)初不過是覺得這瓶子好看,隨手拿來裝藥丸。沒想到,這當(dāng)中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
說起來,那瓶子上的畫作的確精巧,尋常村婦不會畫倒也正常。
宋顏夕摸了摸下巴。
原主的母親,莫非還有其他身份?
“是我的瓶子,就能證明里頭的毒藥是我裝的嗎?”
宋顏夕拍了拍手,走到老王身邊站定:“王大夫見多識廣,應(yīng)該知道紫楓鈴的特性吧。”
“那是自然。”
老王捋了捋胡子:“紫楓鈴生長在潮濕處,汁液中的毒素會漸漸形成紫色膠狀物凝結(jié)在表層,雖在風(fēng)化過程中毒素消散,接觸其葉者不會中毒,但當(dāng)中的紫色膠狀物卻會攜帶甜味,這種甜味人類無法聞到,螞蟻卻能嗅到。”
宋顏夕點頭:“王大夫果然博學(xué)。既然您說這藥丸中摻了紫楓鈴,那制毒者必然要接觸紫楓鈴的葉子。大家不妨試試,我這手能不能招來螞蟻。”
李娘子臉色一緊:“哼,你連衣裳都換了一身,想必也洗過手了。”
老王卻打斷了李娘子的話:“李娘子此言差矣,紫楓鈴葉的甜味特殊,一旦沾上便需半年才能消散。光是洗手,是洗不去的。”
“大家都聽到了,還不去抓幾只螞蟻來。”
村長發(fā)了話,立刻有人遵照執(zhí)行。
沒過多久,就有人拎著一個裝了數(shù)十只螞蟻的碗走了過來。
“把螞蟻放在桌上。”
宋顏夕重新坐下,將手撐在桌面上。
葉子上的螞蟻順著桌面慢慢爬動,宋顏夕卻忽然轉(zhuǎn)身拉著李娘子的手:“一個人多沒意思啊。不如,請李娘子也一同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