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噬國錄》姒氏末裔墨言,右瞳刻星圖,銀鎖藏殺局。洛陽燈會剜狐女一目,終南山雷法劈七狐棺,方知自己竟是千年活祭品!九鼎非鎮山河,實封涂山狐怨;劉伯溫偽鼎埋姒氏童尸,歸墟海眼沸騰玄冥真水。道門紅顏星盤...
青銅胎盤爆裂的剎那,墨言聽見三百聲嬰啼。九尾狐的***碎片在空中凝成星圖,每顆星辰都是顆跳動的墨玉心臟。他攥著阿澈殘存的魂火,看見地宮磚縫滲出髓液——那些暗紅粘稠的液體正沿著古陣圖紋路,匯向中央的青銅尸首。
"這才是真正的鏡臺核心。"蘆屋道滿的聲音自髓液中傳來。墨言轉身看見陰陽師踏血而出,狩衣下擺垂落的不是流蘇,而是歷代墨家庶女的脊椎骨,"令堂不過是陣眼傀儡,現在該換......"
墨言揮筆斬斷髓流。墨玉筆尖卻突然軟化,筆桿裂開的縫隙里伸出嬰兒手臂——那竟是阿澈未被完全焚毀的殘肢!嬰手蘸著髓液在空中畫出禁咒,將道滿的雙腳釘入陣眼。
青銅尸首突然睜眼。它的瞳孔是兩面旋轉的八咫鏡,鏡中映出的不是當下,而是墨家千年血祭的場景:平安時代的先祖正將雙子按入青銅甕,戰國時期的母親們在啃食親子骨血......每幅畫面最終都匯成股髓液,注入尸首的七竅。
"哥......看臍帶......"阿澈的嬰手突然指向尸首腹部。墨言劈開狩衣,看見尸身肚臍處連接的并非普通臍帶,而是用三百張族譜編成的鎖鏈。當他斬斷鎖鏈時,剝落的表皮顯出血字——竟是母親們代代書寫的弒子日記!
道滿的狂笑聲中,青銅尸首緩緩立起。它的骨骼發出經筒轉動般的聲響,胸腔裂開的腔體內,無數墨玉筆形狀的寄生蟲正在啃食髓液:"多虧你毀掉胎盤,這具千年尸終于......"
墨言突然將阿澈的殘肢按入自己眼眶。劇痛換來剎那的通靈視界——整座墨宅的地基竟是中空的青銅顱骨,他們所在的地宮不過是顱內的松果體!髓液陣圖在他的血淚中重組,顯現出鎮壓在百會穴處的真相:
青銅棺槨內封存的不是尸首,而是初代蘆屋家主與墨氏女巫的合葬軀!那具雌雄同體的尸身心口處,插著把刻滿反寫畫骨印的青銅劍。
"原來我們......都是守墓人......"墨言嘔出帶髓液的血。阿澈的殘肢突然暴漲,嬰手握住虛空中的劍柄:"***......"
道滿甩出的符咒貫穿墨言雙膝。他跪倒在地,看著嬰手艱難拔劍。青銅劍離體的瞬間,雌雄尸首突然裂成兩半,雄尸化作道滿的模樣,雌尸竟重現母親的臉!
"你以為能改變什么?"兩個道滿同時開口,聲音震落髓液凝成的鐘乳石,"從墨家女子懷上雙子那刻,這局就......"
墨言突然咬斷自己的舌根?;熘暄臄嗌喈嫵鲅嚕瑢⒊旱臍埢昱c青銅劍熔鑄。當劍鋒刺穿雌雄尸首的剎那,整座青銅顱骨開始崩塌,無數先祖的怨魂從髓液里爬出。
"不!"道滿的狩衣被怨魂撕碎,露出底下由墨玉筆拼湊的骨架,"你們這些容器竟敢......"
墨言在崩塌中墜落。最后看見的畫面,是阿澈的魂火裹著青銅劍,刺入初代女巫尸身的***——那里蜷縮著枚完整的八咫鏡,鏡面映出祠堂地下更深處的秘密:
三百口青銅井環形排列,每口井底都沉睡著與墨言容貌相同的少年。他們心口插著蘆屋家的符咒,臍帶連接著中央的巨型狐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