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是候府最得寵的妾室。主母恨我入骨,一碗紅花絕我子嗣、斷我生路。重活一世,我和主母互換身份。她做低賤的通房妾室,我為高貴的候府正妻。夜里,侯爺叫水?dāng)?shù)次,第二日我找到渾身是傷的主母:“夫人,還要...
半晌,殷織云哀嚎一聲,答應(yīng)下來。
殷織云出身世家大族,禮教甚嚴(yán)。
侯爺不敢將那些癖好用在她身上,就使勁折磨我們這些妾室。
殷織云只看到侯爺夜夜流連,哪里曉得我們的苦楚?
不讓她親自體會侯爺?shù)氖侄危€執(zhí)迷不悟,更不會與我合作。
如今位置顛倒,想必她已清醒,日后也不會再為難那些姬妾們了。
晚間,侯爺例行過來用膳,我主動挽留。
半個時辰后,我躺在侯爺寬闊的臂膀之中微微喘息。
“織云,今日怎得這般小意溫柔,叫本候好生驚喜。”
樓世青意外道,神色還頗有些不知足。
樓世青高興,是因為這個如同木頭一般的夫人學(xué)會了放低身段、主動逢迎。
樓世青不滿,是因為他在可惜床榻間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沒能用上。
我指尖纏繞著他的發(fā)絲,吃味到:
“侯爺,妾身的許多好,您還不知道呢。總纏著那些寡淡的妾室做什么。”
樓世青自得一笑,摟緊了我。
這下,其他人總能有幾天安生日子過了。
倘若我能引得樓世青對殷織云情根深種,興許能改掉他那些惡心的癖好。
沒幾天,“我”的身子恢復(fù)了。
我本是老夫人撥給樓世青的通房,原不必侍候主母。
殷織云為了折騰我,向侯爺討要我當(dāng)貼身丫鬟。
樓世青無情,才不管妾室死活。
可憐我前夜侍寢完,第二日清晨還得拖著酸痛的身子去服侍她洗漱、用膳。
如今她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樓世青在我額間輕吻,隨后出門上朝去了。
殷織云死死盯著他的背影,眼睛里滿是怨毒。
“你倒是好手段。我與他結(jié)發(fā)這么多年,他從未對我如此柔情過。”
這是又醋上了。
我飲下滿口燕窩,“姑奶奶,我這不還是為了免你受苦。”
殷織云也不客氣,坐下就開始用膳。
原本我也不指望她能像丫鬟一樣侍候我,我也無需旁人侍候。
用完早膳,我談起正事。
“關(guān)于換回靈魂的事,改日我會去道觀寺廟尋求大師。我?guī)湍阌懙煤顮敋g心,穩(wěn)固正室地位。這打理府中中饋之事,你可得幫我。”
從前我雖跟著老夫人打理府內(nèi)事務(wù),可也只是學(xué)到皮毛。
何況做了侯爺妾室,更是將這些都拋諸腦后。
殷織云應(yīng)答爽快,畢竟我現(xiàn)在的一切作為,都關(guān)乎著她本人和她母家的名聲。
她教我記賬開支、管理仆役。
這些還好上手,最難熬的是侍候老夫人。
前世我還是老夫人的貼身丫鬟時,她對下人寬容溫和。
下人犯錯,她也很少責(zé)罵。
若不是出府的事,我到死都以為她真是菩薩心腸。
如今看來,她是把所有氣性都使在兒媳婦身上了。
老夫人以候府規(guī)矩重為由,令殷織云自洞房第二日開始晨昏定省。
無論疾風(fēng)驟雨還是天寒地凍,都得趕在老夫人起身前到。
看囑廚司,服侍老夫人用膳,期間不得落座,須一直站著。
膳后還得陪著說話,這一套流程下來,腰酸背痛,也難怪她無心應(yīng)付侯爺。
前些日子老夫人上山禮佛,今日就要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