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愛傅津州的那年,傅津州和兒子為了白月光,親自將她送入監獄。桑若在監獄飽受折磨,卻只換來傅津州冷冰冰的一句:“你怎么不死在監獄里?”就連血脈相連的兒子也對她厭惡至極:“媽媽,你真惡心,梁阿姨這么好,你...
“你怎么會在這?”
耳邊,薄津州冷冷的聲音響起。
桑若抬眸,只見薄津州父子正陪同梁語欣來復診。
三人姿態親密,恰如一家三口。
梁語欣有些訝異,無奈道:“桑小姐沒必要賭氣,想等津州沒必要來醫院堵人。你畢竟剛出獄,影響也不好......”
媽媽是為了來等他們的?
她后悔不跟他們回家了?
薄語康心里閃過一絲莫名的歡喜,然而想到桑若之前的話,又噘著嘴。
“媽媽,你真虛偽,明明就離不開我和爸爸,想跟我們回家,卻非要這樣。”
薄津州也譏諷道:“還以為你真有骨氣,不肯回薄家,原來堅持不了兩天就跑來堵人,桑若,你還真是一如既往......”
他話音未落,醫生的聲音響起。
“桑小姐,你的藥都在這了。”
醫生把藥遞給她。
想到桑若身上的那些傷口,醫生看向薄津州三人,神色不悅:“你們堵著路做什么?別妨礙我的病人取藥。”
“人話聽得懂?”桑若抬起眸,目光冷漠,“我來醫院,當然是拿藥。倒是你們,怕是要好好治治腦子。”
薄津州被她懟得臉色沉了幾分,隨后微擰著眉。
她剛出獄就病了?
難不成,她在醫院里真的......
桑若正欲離開,薄語康忽地抿著唇,小手拉住她。
“過兩天是我的畢業典禮,你就算再生氣,也應該回來陪我參加,畢竟你是我的......媽媽。”
他最后兩個字,聲音極小。
又難為情地看向梁語欣,像是生怕梁語欣不高興。
桑若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她拉開他的手,語氣冷漠:“你認錯媽了,我不是你媽。”
說完,她扭頭就要走。
梁語欣忽地開口叫住她:“我知道桑小姐是因為坐過牢,不好意思回去。只是無論如何,你也不該逃脫母親的職責。這三年你都沒管過自己的孩子,現在還打算對康康不聞不問嗎?”
梁語欣的聲音并不小。
不少人的目光落在桑若身上。
坐牢、不聞不問的字眼,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眾人正竊竊私語。
然而這時,穿著一身警察服飾的男人卻忽然朝梁語欣走來。
“梁小姐,有人報警稱在自己的住宅丟失了兩座平安獅。而那兩座平安獅,曾經在節目中出現在您的住宅,請配合我們走一趟。”
眾人嘩然。
薄津州皺眉。
她回有風樓住了?
梁語欣驚愕過后,臉色漲紅。
還不等她辯解,桑若咳了聲,蒼白的臉上浮出冷漠。
她看向薄語康。
“他今年九歲,想認誰當媽是他的權利。而我,也有權利不做他的母親。”
法律只規定了撫養費。
但并未要求她作為母親,必須愛他。
桑若又看向梁語欣:“至于梁小姐......那兩座平安獅是我的個人財產,我名義上的丈夫也無權處理。如果梁小姐無法歸還,很快就會明白坐牢的滋味是什么。”
薄津州卻扣住她的手腕。
看著她的那張臉,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只因掌中女人的手腕過于纖細,溫度也過于滾燙。
她發燒了。
很快,他又回過神道:“你到底鬧夠了沒?不就是坐了三年牢,你報警讓警察帶走語欣是什么意思?那兩座平安獅,是我同意送給語欣的!”
“就是,如果不是太爺爺和語欣阿姨讓我理解你,我才不愿意讓你做我的媽媽,現在你居然這么對語欣阿姨。”
還拒絕參加他的畢業典禮!
薄語康心里的不滿更濃了,卻隱隱有些不安。
如果是從前的媽媽,一定不會對他這么冷漠,一定會努力討好他,參加畢業典禮。
媽媽簡直像變了個人!
桑若聽著二人質問的話,心里只覺得麻木和可笑。
或許,在他們的眼里,她如地獄般的三年,和梁語欣受的傷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因為高燒,桑若有些恍惚,整個人幾乎站不穩。
她只是甩開薄津州的手,看向他,忽地笑了:“你倒是怪惡心人的。薄總說得這么風輕云淡,不如找個牢坐坐?”
她說話近乎刻薄,和三年前天差地別。
薄津州幾乎愣住。
從醫院離開。
桑若卻只是擦了擦被薄津州碰過的手,腦海里只掠過一個念頭。
離婚的事,她要盡快。
和薄津州糾纏的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無盡的折磨。
梁語欣的事折騰了一整晚。
桑若卻吃完藥就睡下了。
她昏昏沉沉醒來時,見到了風塵仆仆回來的陳安妮。
陳安妮神色無奈:“你剛出獄,怎么燒得這么厲害?我剛回來,你都快燒到了四十度,還好現在退了燒。”
陳安妮給她端來水和藥:“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開口就是。”
桑若并不想透露監獄那段生活對她的摧折。
見到和三年前別無二致的陳安妮,她的心里終于多了一絲溫度。
丈夫兒子靠不住。
朋友,卻還是可靠的。
她吃下藥,只垂眸道:“幫我擬一份離婚協議書。另外,再幫我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