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愛傅津州的那年,傅津州和兒子為了白月光,親自將她送入監獄。桑若在監獄飽受折磨,卻只換來傅津州冷冰冰的一句:“你怎么不死在監獄里?”就連血脈相連的兒子也對她厭惡至極:“媽媽,你真惡心,梁阿姨這么好,你...
桑若看到這條信息時,上睫不可控的撲閃了兩下。
不出意外的話,有可能是那位女囚犯的女兒,調查到了線索。
她快速撥打了陳安妮的電話,將手機放到了耳畔。
電話接通后,那邊傳來陳安妮的聲音:“我終于聯系上你了......”
“是不是有宋琳琳的消息了?”
“目前是查到了一些她的基本信息,據說孩子在三年前,就已經被送進了孤兒院,但具體在哪家孤兒院,還在調查當中,不過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是在距離她家最近的愛育孤兒院,以及溪山孤兒院。”
“消息準確嗎?”
電話里頭,傳來了陳安妮遲疑的聲音:“這個我也無法保證,因為這是初步調查出來的結果,但我明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估計要后天才能去這兩家孤兒院打探一下。”
桑若的嗓音很堅定:“那明天我先過去問問。”
“那也行,有消息你也跟我說一聲。”
“好。”
掐斷電話后,她把手機放在了床頭邊,把手機壓在了那張黑色的明信片上。
她僅僅只是睨了一眼,就揭開被褥重新躺下了。
桑若原本打算上午去孤兒院問一下情況的,但起來后發現身體依然很疲倦,就選擇下午再出發。
兩家孤兒院相距的位置有點遠。
問完第一家后,對方的負責人表示沒有這個孩子,所以她只好轉戰去了第二家。
溪山孤兒院。
抵達現場時,她見到了孤兒院的院長。
“這個孩子之前確實在我們這里待過一年,但后來被他親生父親領走了,后來我們就沒有她的消息了,檔案也一并消除了。”
此話一落,桑若簡直心如死灰。
死囚犯宋苑珊是她的救命恩人,據說孩子父親是個賭徒,宋琳琳一直長期受父親的苛待,宋苑珊入獄之前,曾把孩子送進了孤兒院,就是為了讓孩子過得更好一些,特地躲避孩子父親。
沒想到,宋琳琳居然被接走了。
桑若離開溪山孤兒院后,打算告訴陳安妮這個情況,讓她想辦法幫忙尋找宋琳琳生父的住所。
只有找到孩子的父親,才能找到宋琳琳。
掏出手機時,身后忽然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我不是讓你回家嗎?”
桑若聽到聲音后,迅速回眸。
看到身后靠近的那個人時,眉心忽地微擰了一下。
正是薄津州。
她的目光帶著一絲戒備:“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
“我說了讓你今天回家,你為什么不回去?跑來孤兒院這種破地方干嘛?”
薄津州迅速走上前來,一把勒住了她的手腕,企圖將她往馬路對面拉。
那里停著一輛很眼熟的庫里南。
是他的車。
桑若嗓音沉沉:“薄津州,你是不是跟蹤我?”
她不愿意跟他走,停下腳步后,抬眸看著跟前的男人,眸底泛起一陣駭人的寒意。
“你要是乖乖回去,我也不至于派人盯著你。”
桑若不可置信的扭頭,視線望向了四周。
左看右看,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員。
“你這么費盡心思讓我回清蘭苑干什么?”桑若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我都已經當眾跟你提出離婚了,還非要我回去,是不是找不痛快?”
“你今天要是不回去,明天我和小康都會被爺爺掃地出門。”男人忽地靠近她,垂眸淡漠的睨著她姣好的眉眼:“我是不可能讓你親手毀掉這個家的。”
合著。
原來是爺爺在背后阻攔?
難怪他昨天三更半夜,還特地打電話來給她,讓她無論如何都要回去。
甚至還說出,如果她不回來,他就不簽字這種荒唐的話。
沒等桑若做出應答,男人就微微彎下腰來,直接將她扛上肩頭。
身體突然失重,桑若本能的抓著男人后背的西服。
穩住身體后,她敲著他的后背:“薄津州,你放我下來!”
薄津州卻壓根不搭理她,帶著人繼續往對面走。
車門打開之后,他迅速將她塞入車后座。
他抬眸囑咐前面的特助白宇:“開車。”
“是,薄總。”
車子即將啟動前,桑若打算扣開車門下車。
手腕卻再度被身旁的男人牢牢地勒住了。
不知為何,她就是不愿再回到清蘭苑,那里是她和薄津州的婚房,是他們一家三口,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
也是在那里,梁語欣毀掉了她的一切。
因此心底本能的對那里產生抵觸,如果可以的話,一輩子都不愿意再踏足。
“放手。”
桑若抬起視線,眼神冰冷的看著他。
“乖乖坐著,我不會對你做什么,只要穩住爺爺的情緒,一切都好說。”
薄津州捏著她手腕的力道,卻加重了幾分。
她疼得微擰眉目。
知道他的目的和來意之后,心里的那股惱意,持續的攀升。
桑若抓著男人的手,毫不猶豫的張開了嘴巴,朝著他的手腕咬了一口。
她幾乎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把心里的不快和怨怒,統統發泄出來。
男人疼得悶哼了一聲,隨即擰眉。
松開她的手之后,他垂眸睨了一眼手腕,上面留下了一個很深的牙印。
幾乎快要滲血的程度。
薄津州氣得胸腔都在上下起伏。
在他的印象里,桑若向來都是溫溫柔柔的,曾經連一句重話都沒有對他說過,更別說咬他這種事了。
“你屬狗的嗎?”
“我還真是屬狗的。”桑若勾起唇角冷笑了一下:“薄總真是貴人多忘事,還是心思都放在外面的女人身上了?”
薄津州被氣笑了。
桑若沒搭理他,轉身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視線看向了窗外。
車子早已啟動,她想逃都逃不掉。
回清蘭苑的路上,思緒萬千。
這條路曾經走了無數次,每次回去都是對家的期盼。
她在那棟房子里,每天等著兒子放學,等著丈夫回家,放下一切喜好與事業,為他們洗手作羹湯,可最后卻落得被他們親手送進監獄的下場。
如今時過境遷,再度回來,內心卻只剩下蒼涼。
“下車。”
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入了桑若的耳畔。
她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就下車了。
抬眸看著三年未見的別墅和小院,心頭沉到了谷底。
就在這時,男人寬大的手掌,再度勒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往屋內拖:“進來,我們當面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