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她的生辰不會成為不能提的禁忌,寧景煜不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她的過錯(cuò)。他們之間也不會走到現(xiàn)在,他看她一眼都覺得厭惡的地步……晏飛霜摳緊了掌心:“下次我不會這般怠慢了。”
死寂一瞬。
晏承率先反應(yīng)過來,紅著眼大步迎上前:“昭昭?!你還活著?!”
晏昭昭的模樣和四年前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只是瘦了些,穿著單薄的粗布麻衣,看起來有些憔悴。
她點(diǎn)點(diǎn)頭,還沒開口眼淚就流了下來:“大哥,這四年我真的好想你們……”
晏飛霜也是難以置信,紅著眼:“回來就好……”
寧景煜走上前,看向她身邊牽著的小女孩:“這孩子是……”
女孩看起來不過垂髫,大眼睛怯怯地看著晏承和寧景煜。
晏昭昭看了女孩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聲說:“她名喚小魚兒,是……我的孩子。”
她緩緩說出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當(dāng)初我被河水沖走之后,被一個(gè)男子救了起來,我什么都不記得了,就和那個(gè)男子成了親,小魚兒……是我和他的孩子。”
她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直到不久前,我才恢復(fù)記憶,回來找你們……”
晏飛霜聽著這些話,愧疚和心疼快要將自己淹沒。
她噙著淚上前,滿是愧疚地說:“對不起,昭昭……”
說著,就要去拉晏昭昭的手。
不想還沒碰到,就被自己大哥拍開:“你有什么資格碰她?要不是你,她會跟我們分開這么些年?”
他轉(zhuǎn)身將晏昭昭抱在懷里安慰:“小妹受苦了,以后大哥保護(hù)你,絕不讓你再受半點(diǎn)委屈……”
寧景煜也拍了拍晏昭昭的肩膀,低聲安慰:“回來就好。”
晏飛霜僵在原地,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們。
此刻,他們看起來才是真正的家人,自己不過是個(gè)外人。
晏飛霜看著他們?nèi)擞H密前行的背影,只覺得手背上的疼火辣辣燒進(jìn)心里。
難受又難堪。
……
將軍府里。
眾人到家后,大哥晏承特意命人準(zhǔn)備了一大桌菜肴。
他不停地往晏昭昭碗里夾著菜:“多吃些,你帶著個(gè)孩子,還外面肯定受了不少苦……”
寧景煜則耐心地照顧著小魚兒。
一向殺伐果斷的大將軍,破天荒地耐著性子,溫柔地哄小女孩進(jìn)食。
晏飛霜看著眼前這一幕,眼中滿是羨慕。
如果晏昭昭沒有出事,或許她和寧景煜的孩子,也該有這般大了。
她也夾了個(gè)雞腿,給孩子吃:“小魚兒,吃這個(gè),肉多。”
不想孩子卻突然大哭起來,一個(gè)勁地往晏昭昭身后躲:“怕……壞壞!”
寧景煜頓時(shí)冷睨了她一眼。
晏承也眉頭緊皺:“沒事就自己吃飯!”
晏飛霜尷尬地愣在原地,許久,才收回了手。
明明是該高興的一頓宴席,她卻吃得極其狼狽。
晚上回到家,她腦海中仍是白日里寧景煜對小魚兒的種種耐心照顧。
晏飛霜看著正在換衣裳的寧景煜。
心里泛起悸動(dòng)的漣漪。
以前剛成婚時(shí),寧景煜像是有著用不盡的精力,不用打仗的時(shí)候,幾乎每晚都要和她親熱。
盡管他們對外都沒有聲張成婚之事,可在家的時(shí)候,他們總是如膠似漆。
后來是因?yàn)樾∶藐陶颜涯缢赖氖虑椋麄冎g才會漸漸疏遠(yuǎn)。
可現(xiàn)在,小妹回來了……
晏飛霜鼓起勇氣,走到寧景煜面前:“今夜你就別睡書房了,好不好?”
寧景煜換衣服的動(dòng)作一頓,看向她:“為何?”
晏飛霜竭力忽略他的冷淡態(tài)度,主動(dòng)上前。
她微微踮起腳,摟住寧景煜的脖頸:“景煜……小妹的孩子都那么大了,我們也要個(gè)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