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傅鴻升越來越忙,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風鈴是傅鴻升親自掛上去的,當時還笑著對她說,忙得沒辦法陪在她身邊時,風鈴吹動就是他陪在她身邊。如今掛風鈴的...
傅鴻升看著面無表情的女人,冷笑著開口:“溫北梔,我這些年是不是太寵著你了!離婚,你想都別想!”
說完,他手掐住溫北梔的下顎,狠狠地吻了上去。
溫北梔伸手使勁推傅鴻升的肩膀,可病了太久的身體,根本對抗不住怒意勃發的男人。
傅鴻升滾燙的大手掀開溫北梔的睡衣,觸及衣衫下女人瘦弱的身體時,他急忙停下,眼里閃過一絲怔愣:“你怎么瘦成這樣?”
溫北梔偏過頭,聲音冷淡:“身材自然比不過你的溫煙。”
傅鴻升被徹底激怒:“好!溫北梔,你非得氣我,不好好說話是吧?”
那動作放肆又暴戾,毫不憐惜。
疼痛讓溫北梔死死咬住了唇,他從未在這種事情上這樣對待她。
溫北梔在男人充滿怒意的眼里,看不到絲毫往日的溫情。
這一瞬間她終于明白,傅鴻升早已不是七年前愛她的那人,現在的他是傅家掌權人,是溫煙孩子的父親。
她趴在枕頭上,死死地閉著嘴,沒有泄露一絲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鴻升終于心滿意足。
他正準備與溫北梔說話,手機響了,特制的鈴聲,來自溫煙。
傅鴻升一頓,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趴著的溫北梔,女人仿若未聞,一動也不動。
手機一直響,鈴聲循環了一遍又一遍,傅鴻升最終探手拿起手機接了起來。
“阿懷,我肚子不舒服?!?/p>
溫煙帶著微弱喘息夾雜一絲痛苦的聲音,隔著聽筒傳了出來。
傅鴻升立刻起身下床,安慰道:“乖,等我,馬上回來。”
他穿好衣服后,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眼床上還趴著的溫北梔,嘴巴張開動了下,最終什么也沒說,頭也不回地離開。
見他離開,溫北梔不再壓抑,用力地咳嗽起來。
在門外徘徊的王媽,急忙沖進來。
映入眼簾的是滿身青紫痕跡的溫北梔,還有黑色床單上一灘灘暗色血跡。
室內昏暗,床上用品本就是黑色,臟了也不明顯,盛怒下沉湎于欲望的傅鴻升完全沒發現溫北梔的異樣。
王媽慌慌張張地將溫北梔扶起來,抽過紙巾一遍遍地幫她擦著嘴角溢出的血,哭哭啼啼道:“傅先生,怎么能這么對小姐你!”
溫北梔看王媽哭得很傷心,她自己倒沒有多大的感覺。
她沉靜地開口:“愛你時,是珍寶。不愛了,呼吸都是錯。別說我今天吐血,哪天我的骨灰放到他面前,他也只嫌晦氣。”
王媽聽后,哭得更加傷心了。
第二天,傅家家族群,傅鴻升拉了溫煙進來,說了孩子進族譜的事情。
群內無一人提出反對,全是恭喜祝賀的聲音,完全不在意溫北梔的感受。
“喜得麟兒,恭喜恭喜!”
“拿下鳳城那塊地,又喜得子,雙喜臨門??!”
“還是溫煙八字旺,傅家剛拿了大單,家族又添丁,大喜!”
“我就說最近老聽到喜鵲叫,好事啊,家族興旺!”
一個是當紅明星懷著傅家子嗣,背后有溫家家主的庇佑。
一個是無父無母不能生育,家庭落敗只余一個幼小的侄兒。
所有人都覺得溫煙成為傅太太,遲早的事。
如今傅鴻升也只是念著過往的感情,才沒立即將溫北梔踢走。
傅鴻升看著那些消息,一高興便連砸下紅包雨,將手機震個不停。
溫北梔將手機丟開,她顫著手扶住窗臺,抬眼望向窗外。
飄飄揚揚地又下了雪,白茫茫的一片,如同她的心,茫然不已。
她指尖抵在窗戶上,低聲喃喃道:“傅鴻升,第八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