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溫時澈的確照顧了溫心燕一輩子。可親耳聽見,魏雅琴的心還是像針扎一般,透著密密麻麻的痛意。她就這么站在原地。看著溫心燕撲到溫時澈懷里大哭。哭了一會兒,溫心燕驚呼:“小叔,你的婚戒呢?是不是我剛剛不小...
這話一出,溫時澈臉色當即黑下來:“心燕月份大了,把她一個人留在家里我不放心!”
“再說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嘴長在別人身上,隨他們怎么說。”
他每說出一個字,魏雅琴的心就寒了一分。
這一刻她再次認清,在溫時澈的心里,她和她娘家一家人的重量,恐怕都比不上一個溫心燕。
魏雅琴攥緊了手:“好,既然你這么不放心她,倒不如你陪她留在家里,我自己回去給我爸過壽就好。”
屋內一瞬安靜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誰料溫時澈竟然點頭答應了。
“你說得也是!你爸生日每年都能過,等心燕平安生下孩子,我以后找個空再回去看望也是一樣的。”
魏雅琴愣在原地,心涼得徹底。
她自嘲一笑,沒再多說。
不一樣的,明年魏父的生日,溫時澈已經沒有資格去了。
次日一大早,魏雅琴便獨自動身回娘家。
她沒有拿溫時澈準備的東西,而是自己重新去百貨大樓買了補品給她爸。
坐了一個小時的客車,回到娘家。
年邁的父母在屋門口翹首期盼,魏雅琴提著補品上前:“爸媽……”
看到女兒,魏父魏母激動,可是看到只有她一個人,又涌起失望。
魏母接過她手里的東西,輕嘆:“時澈又不回來啊?”
魏雅琴勉強一笑:“他有事忙。”
父母對視一眼,心里隱隱,也察覺到了些什么。
一路進了屋,魏母才提醒她:“這些天我們也聽到了些閑言碎語,別人都說,時澈那大肚子侄女跟他沒血緣關系?這無親無故住你們家里,你可要多長個心眼。”
聞言,魏雅琴垂眸正要搪塞過去。
畢竟她不想讓自己的事給她爸的五十大壽添堵。
誰料還不等她多說什么,一旁抽著旱煙的魏父倒是張口插話:“依我看啊,溫時澈做事這么拎不清,咱們閨女也沒必要跟他過下去了!”
這話一出,魏雅琴一瞬紅了眼眶。
前世今生所有的委屈化作眼淚淌下來,她鼓起勇氣開口:“爸媽,其實我準備調去首都工作了,也打算跟溫時澈離婚了。”
這個年代,不管是出遠門還是離婚,都是大事。
可魏雅琴的父母聽了她的決定,沒有阻止。
魏母只心疼地淌淚,魏父點點頭:“不管你做什么決定,爹媽都支持你。”
魏雅琴忍不住撲進父母的懷里,感動得放聲大哭……
話說開了,過壽這天,一家人倒是難得輕松自在。
魏雅琴這次申請休了十天假。
在家里給魏父過完五十大壽后,她本打算在家里多住一段時間,可父母讓她早點為去首都做準備,最終還是提前幾天回來。
她提著父母給她帶的大包小包,才走到巷子口,就看到鄰居火急火燎拉住她的手腕。
“雅琴,你回來得正好!趕緊去勸勸你家溫營長吧!他再打下去要受處分了!”
魏雅琴被拉著往家里跑,卻不明白:“怎么回事?”
沒等鄰居解釋,她已經到了家門口。
里面傳來凄厲的叫喊聲。
等魏雅琴進門一瞧,就見溫時澈如一頭發怒的雄獅,一拳一拳,對著正在反抗的紋身男下了死手。
而溫心燕縮在一旁,哭得瑟瑟發抖。
看清紋身男正臉的那一刻,魏雅琴才記起來。
這是趙自立,拋棄溫心燕的那個負心漢。
前世,也有這么一回事,趙自立來家里騷擾溫心燕鬧事,不過魏雅琴當時在上班,并未親眼所見,只后來從鄰居的口中聽到了這回事。
她們說:“你家時澈為了心燕發了好大的火,像是恨不得殺了那個負心漢。”
前世的魏雅琴還覺得鄰居的話太過夸張。
畢竟結婚三年,沒人比她更清楚,溫時澈是個什么樣的人。
身為軍人,他一直冷靜自持,有極強的克制欲,從沒見他有過情緒失控的時候。
可此刻,魏雅琴親眼看到了溫時澈猩紅的雙眼。
看見了他恨不得將身下男人活活打死的架勢。
活了兩世,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溫時澈如此失控的樣子……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溫心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