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溫時澈的確照顧了溫心燕一輩子。可親耳聽見,魏雅琴的心還是像針扎一般,透著密密麻麻的痛意。她就這么站在原地。看著溫心燕撲到溫時澈懷里大哭。哭了一會兒,溫心燕驚呼:“小叔,你的婚戒呢?是不是我剛剛不小...
回到大院,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
魏雅琴直接進了廚房,四處找人耗費了體力,她自己肚子也正餓得很。
系上圍裙,剛把菜切好,生了火準備做菜。
溫時澈高大的身影便踏入屋內,他并未注意到魏雅琴同樣消失的婚戒,張口卻道。
“雅琴,等會吃飯前,你先去給心燕道個歉吧!這次是你這做嬸嬸的不對。”
霎時,魏雅琴捏著鍋鏟的動作一頓。
柴火的煙嗆紅了她的眼。
她想了想,沒想明白:“我為什么要跟她道歉?”
溫時澈眉頭一皺,還沒開口,溫心燕的聲音卻在門口響起來:“嬸嬸別生氣,是我錯了!嬸嬸沒懷過孩子,不知道孕婦容易多想的苦,也是正常的。”
魏雅琴心口霎時一堵。
孩子是她前世一輩子的遺憾。
溫心燕未婚先孕,孩子不好上戶口,就放在他們名下,占了獨生子女的名額。
后來等計劃生育政策放開,他們也都錯過了生育年齡。
因此前世活了一輩子,魏雅琴都沒有自己的親生孩子。
不過今生,她也沒想再有孩子。
只是溫心燕這話,一下就讓她沒了做飯的興致。
魏雅琴看向對面的溫心燕:“你說得對,我不懂你孕婦的苦,你從來沒做過飯,也不知道做飯的苦,這頓晚飯,你們自己做吧。”
說完,她解下身上的圍裙,將鍋鏟一扔,徑直離開廚房。
身后甚至還能聽見溫時澈在溫聲安撫:“你嬸嬸刀子嘴豆腐心,你別放心上!我替她跟你賠個不是,以后每天早上,小叔給你專門送早飯。”
而后是溫心燕當即眉開眼笑的撒嬌聲:“還是小叔對我最好了!”
魏雅琴再聽不下去,回到屋里。
她本想眼不見為凈,誰料,半個小時后,溫時澈就端著他做好的飯菜進了屋。
飯碗上堆著極好的瘦肉和青菜。
他遞到魏雅琴面前:“再氣也不能餓壞了身子。”
四目相對,魏雅琴的眼圈下意識泛了紅。
打一巴掌給顆糖,她明知道這是溫時澈前世常用的手法,可她的心里還是不爭氣為此顫動。
她接過碗筷,低頭剛扒了兩口飯。
緊接著就聽見溫時澈嘆了一聲:“你是長輩,她就是個孩子,你怎么跟她計較這么多?”
剛入口的飯菜頓時哽在喉嚨,不上不下,噎得慌。
魏雅琴聽著,卻覺得可笑,前世他就總是這樣說,他說溫心燕是孩子。
可哪有馬上就要當媽了的孩子?
魏雅琴差點忍不住想跟他吵,可余光看見一旁的日歷后,還是將話和噎在喉嚨的飯一起生生咽了回去。
她捏緊了筷子,只點頭:“好,我知道了。”
反正她馬上就走了。
也不會再有跟溫心燕計較的機會了。
……
次日,魏雅琴照常去了廣播室上班
中午吃過食堂回來后,通訊室來了她的電話。
是母親打過來的。
“雅琴,明天時澈會和你一起回來吧?”
“前幾年時澈都有任務沒來,今年無論如何我們一家人好好團聚下,你爸盼著呢。”
“再忙,你爸五十大壽總要來吧。”
聽著母親滿懷期待的話,魏雅琴一時沉默。
前世溫時澈倒是跟去了,卻是帶著溫心燕一塊去的,給她家里惹來了不少閑言碎語。
最后她爸的五十大壽過得很不順心。
思來想去,魏雅琴到底還是回了一句:“好,我問問他。”
父母都很喜歡溫時澈。
就當讓父母和溫時澈這次見一面,好聚好散。
只是這次,不論如何她都不會再讓溫心燕跟著回去了。
傍晚,魏雅琴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家。
正好看見溫時澈在客廳堆了不少補品,見她回來,溫時澈上前來。
“明天我們去給你爸過壽,我特意去買的,你看看還有沒有需要補充的?”
魏雅琴視線一一掠過,糧油面以及現(xiàn)下流行的麥乳精,應有盡有,已經(jīng)夠周到了。
這時,溫心燕穿著新買的碎花布拉吉興奮從房里走出來。
“小叔!你看我穿這件裙子跟你回嬸嬸家怎么樣?”
溫時澈當即點頭稱贊:“可以,很好看!”
“我再去挑幾件,你再看看!”溫心燕滿意地又跑回了房間去換衣服了。
看這意思,溫時澈果然是要帶著溫心燕一起去的。
魏雅琴的臉色一瞬沉了下來。
她忍不住開口:“你帶著名無親無故的孕婦去給我爸過壽,想過別人會傳得多難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