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喝酒時沈念的弟弟羞辱我,我回懟了幾句。沈念第二天就將我跪下給她當狗的視頻掛在了朋友圈。我捂著嘴角的淤青去會所接沈念時,房間內喧鬧的聲音刺耳:“念姐牛啊,你是怎么說服許出言拍這些的?”“他跪在地上像...
只因喝酒時沈念的弟弟羞辱我,我回懟了幾句。
沈念第二天就將我跪下給她當狗的視頻掛在了朋友圈。
我捂著嘴角的淤青去會所接沈念時,房間內喧鬧的聲音刺耳:
“念姐牛啊,你是怎么說服許出言拍這些的?”
“他跪在地上像個狗一樣,我真想象不到他這個高嶺之花還有這么反差的一面!”
“不過你把他這視頻傳的滿天飛,你不怕他跟你生氣啊?”
沈念的閨蜜一句接著一句說的樂不思蜀。
她慵懶的靠在沙發里微微一笑:“都是給我當狗的人了?難道還敢跟我生氣?”
“況且這視頻滬城人盡皆知,除了我,誰還能接受他?”
“再敢跟我弟弟頂嘴,我還有更勁爆的呢!”
沈念將視頻投在會所的大屏幕上,上面播放的,全是我不堪入目的模樣。
我麻木的一句話也說不出,直到親眼看到渾身***的我跪在地上時,呼吸徹底停頓了。
......
“念姐,還有沒有了,再給姐妹們看看唄!”
“為了你弟弟,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沈念譏諷的勾起嘴角,饒有興趣的盯著屏幕里的我:
“他不是愛裝高冷喜歡讓我弟弟難堪嗎,我就有讓他難堪百倍的辦法。”
“誰能想到那個天才畫家背地里竟然愿意給人當狗拴起來啊!”
哄笑聲充斥著會所的房間。
我站在原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如遭雷劈。
心臟仿佛被什么撕扯開一般,痛的險些讓我落下淚水。
我追求了沈念三年,在第三年生日的時候,她終于答應和我在一起。
在我朋友眼里,她是事事都會溫柔體貼的十全女友。
談戀愛這一年,我們十分投機契合。
我從前以為她只是為了能讓我們兩個人更開心。
卻沒想到這些開心的瞬間,只不過是她用來羞辱我的手段而已。
看著面前再熟悉不過的面孔,如今我只覺得陌生。
包廂內的驚呼聲越來越尖銳。
回想起昨夜,沈念的異父異母的弟弟沈從容當著眾人的面羞辱我的場景,我頭皮發麻,只覺得額頭上的青筋凸起。
他明知我酒精過敏,卻趁著沈念出去醒酒的空檔,一杯又一杯的灌我酒。
我拒絕后,他的兄弟當即沖我發起火來:
“你喜歡從容的姐姐不就是因為她有錢嗎,你在這跟我們裝什么清高,以后你就是沈家的贅婿嘍!”
“就是,你這山雞變成鳳凰的時候,可別忘了幫我們介紹兩個像姐姐那樣的妞啊!”
我不喜歡聽他們這么說沈念,下意識開口反駁:“想想自己配不配。”
下一秒,沈從容的拳頭直接揮在了我的臉上,聯合他的兄弟一起打我。
直到我鼻青臉腫,沈念才攔下了眾人。
又逼著沈從容和我道歉。
得到那十分不情愿的三個字,
眾人一拍而散,只留沈念幫我擦拭著嘴角的傷口。
昏暗的燈光下,她心疼的淚眼婆娑。
“阿言,對不起,都是我平日里太慣著從容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好不好?”
那時候,我是真信了她說的話。
可第二天,她就將我的私密視頻分享到朋友圈,讓我成為整個圈子的笑料。
從前她口口聲聲說愛我,這份所謂的愛讓我沉浸其中。
我甚至忘了,之前酒會上沈念閨蜜的無心之言:
“許出言,你是真的幸運,如果不是念念爸媽不同意她和從容,哪里輪得到你啊!”
到底什么是愛,我也不知道了。
既然她愛的是別人,那為什么又要和我在一起呢?
站在會所門口的我背脊發寒,我一拳重重打在冰冷的墻壁之上,鮮血順著手背留下。
但手上的疼卻完全掩蓋不了心中的痛楚。
猶豫許久,我終于撥通了那個電話。
“老師,我想好了,我愿意去法國發展。”
太愛一個人總是會蒙蔽自己。
在前途和愛人二者之間進行選擇時,我果斷選擇了后者。
但結果顯而易見,我為愛所做的壯舉在別人眼里只不過是跳梁小丑。
我始終不過是沈念的一只忠誠的舔狗罷了。
不過好在,我還有一條退路。
回到我和沈念一起生活的家,我如同行尸走肉般整理著行李。
驟然間,嘈雜的鈴聲將我從悲傷的情緒中拉回。
沈念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出言,你在哪,怎么還沒過來接我?”
“家。”
我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低聲說道。
“今天是從容的生日宴,你怎么還不過來?”沈念的語氣帶了些責怪。
我去?
是覺得我被他們羞辱的還不夠厲害嗎?
“我......”
未等我拒絕,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過了沒一會,鑰匙轉動的聲音就從樓下傳來。
我將收拾好的東***起來,匆忙下了樓。
她看我還穿著睡衣,神情不滿,似乎又想到什么:“你那個視頻的事情其實我都知道了,我相信這肯定不是你發給別人的,你還是不要太介意了。”
我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回憶起那天在包廂他們討論起這件事的場景。
“念姐,不過這是你發到朋友圈的,雖然給許出言屏蔽了,但這視頻只有你有,你怎么跟他解釋啊?”
沈念朱唇勾起:“解釋什么啊,到時候我安慰他兩句,說這視頻是他自己不小心傳出去的不就好了。”
“以他那個舔狗性格,說不準他還會擔心我生氣瘋狂跟我道歉呢。”
聽著她假模假樣的安撫,我甚至能想到她一會是怎么在背后嘲笑我的。
“我有些累,不想去。”
我坐在沙發上揉了揉額頭,她卻直接將外套丟在我面前,漂亮的臉蛋上多了些怒火。
“許出言,你別鬧了,從容讓你過去也是為了讓你放松放松,你要是不去,別怪我跟你生氣。”
次次這種明知道是對我百般羞辱的時刻,她從來不會從我的視角想一想。
最后,我被她強行帶出了門。
我知道,今天就算我再怎么拒絕,她都會強硬的把我帶過去。
因為在她的世界里,我是那個永遠都不會違抗她命令的人。
永遠懼怕她會有任何情緒的人。
剛一進包廂,昏暗的燈光就讓我想起了他們將我的私密視頻播放到大屏幕上的那一刻。
我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心里更是泛著寒意。
推開包廂的門,沈念松開了我的手。
身前的男人直接拽下了我的棒球帽,吊著牙簽吊兒郎當的上下打量著我:
“許出言,你和視頻里看上去判若兩人啊!”
哄笑聲在我耳邊回蕩,生理性的恐懼幾乎讓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裝什么高嶺之花啊,還不是給人當狗的!”
“惡心,我現在看他就覺得臟!”
嘲諷聲混雜在一起,我甚至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幻覺。
我一心想著逃離,但下一秒,他們又把我拉回了那如同深淵般的地方。
“許出言,要不你跟我們講講,你到底是怎么拿下念姐的,你應該不只有視頻里的那些手段吧?”
沈從容的兄弟們故意打趣道。
沈念的閨蜜坐在一旁,捂著唇看熱鬧。
還不忘在旁邊冷嘲熱諷:“你們可就別想了,就算真的教給你們了,你們也學不來吧?”
“咱們出言啊,長的好看,你們就別東施效顰了。”
我坐在原地,身體僵硬。
心里更是前所未有的麻木。
此刻我就如同一只跳梁小丑,任憑他們擺弄。
直到最后,我求助的目光落在了沈念的身上。
我對她做了個口型:“念念,我想離開了。”
我像從前一樣喊著她的名字,可是她卻坐在我的身旁輕聲安撫道。
“出言,再坐一會吧,大家才剛剛開始,你現在就走,那不是掃興嗎?”
她也像以前一樣溫柔,但透過她的面容,我已經看到了面具下那張恐怖的嘴臉。
仿佛在告訴我:許出言,你就是個笑話。
我起身離開,下一秒,一只有力的手臂搭在了我的肩膀:“你去哪啊?”
是沈從容。
他挑了劍眉,挑釁的看著我。
“出言哥,你怎么還和以前一樣掃興啊。”沈從容大大咧咧的攬過我的肩膀,任由眾人將我擁簇。
我可以清晰的感知到,他們目光里的審視和惡意。
“那天我對你動手,是我太沖動了。”
“不知道出言哥愿不愿給姐姐一個面子,和我喝一杯,我們兩個人就當一笑泯恩仇了怎么樣?”
沈從容故意說道。
可他明知道我不勝酒力。
況且他怎么可能真的和我道歉。
“許出言,你不會還記恨我吧,大家打打鬧鬧的不是很正常嗎,你何必呢?”
他靠近我,不懷好意的說道:“雖然你那視頻我看了,不過你想要跟我比,還是差了點意思。”
“你才,姐是更喜歡我的,還是你喜歡你的呢?”
見我不說話,沈從容跑到沈念的面前撒嬌道:“姐,出言哥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啊。”
“如果出言哥就是討厭我的話,那我還是離開吧,我也不想在這里討人厭。”
沈從容的眼眶紅紅的,還不忘靠在沈念的肩膀上。
此時的他就如同一只受傷的小貓一般,十分可憐。
“出言,剛剛從容不是都已經跟你道歉了嗎,你為什么還要為難他?”
當著眾人的面,沈念直接同我冷了臉。
說完,她倒了一杯紅酒,重重的放在我面前。
“也不是小孩了,不要意氣用事,這杯酒你喝了,你們兩個人之前發生的事情,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吧。”
溫熱的紅酒濺起,灑在我的身上。
但愿這次,她沒有騙我。
我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身旁的沈從容幾乎快要把得意寫在臉上,等我喝完后,他才指著我笑道:“你看我說什么來著,出言哥就是和視頻里的他一樣聽話啊!”
烈酒很快在我口腔中彌漫,酒精麻痹著我的大腦,這次只覺得自己暈的特別快。
我搖晃著身子,想要離開他們的視線,可身后幾個男人卻將我攔住。
眼前的人和物開始漸漸變得扭曲。
我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我咬著牙,唇齒間的腥甜同酒氣融合。
再看向沈念時,她已經和沈從容坐在了一起。
兩個人耳鬢廝磨,完全不顧及身旁人。
我就這樣倒在地上,一步步爬向沈念,用力抓住她的腳踝。
“沈念,你為什么要和他們一起欺負我?”
她沒有回答我,只留下了一句話:“別玩的太過了。”
隨后,她就帶著沈從容離開,再沒回頭看過我。
身邊的男人用手挑起我的下巴,我想要反抗,四肢卻如同灌了鉛一般動彈不得。
“你別掙扎了,這酒里的藥可是我們費了好大力氣弄來的,你根本就動不了,今天晚上你就好好伺候哥幾個吧,畢竟視頻里面的你,確實挺符合哥幾個的口味的!”
男人身上的酒氣混合著口臭熏的我幾乎暈厥。
音響里播放著的隱約吵的我頭痛欲裂。
“救我,沈念,救我......”
我一遍遍呼喚著沈念的名字,可眼前的人卻將狗鏈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意識逐漸開始模糊。
屈辱伴隨著仇恨如同野草一般在我的心底瘋長。
過往同沈念將近五年的愛意,終于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沈念,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呢?
我不會在愛她了。
永遠。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舌尖劇烈的疼痛讓我微微蹙眉。
記憶的碎片在我腦海中翻涌,昨夜發生了什么,我沒有忘。
昏暗的燈光下,我就像一只狗一樣匍匐在地上,任由他們羞辱。
而他們將我的衣衫撕碎,刺眼的閃光燈不停閃爍,記錄著我的丑態。
我掙扎著起身,渾身的酸痛幾乎讓我動彈不得。
在旁邊小憩的沈念見我醒來,柔聲詢問道:“你沒事吧,做噩夢了嗎?”
我眼神空洞,沒有回答她。
“看來你昨天酒喝的真的有些多了,都怪從容,非要逼你喝酒。”
“我還有點事,你先在這里好好養著,等我晚點過來看你。”
她偽裝的很好,甚至假裝對昨天發生的事情全然不知。
可昨天我那樣乞求她,她依舊沒有回過頭看我一眼,而是任憑我被那些人羞辱。
她口口聲聲說愛我,究竟愛在哪里?
為了沈從容,她什么骯臟下作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翻找出手機,微信里傳來了99+的消息。
點開發小發來的鏈接,里面竟是昨夜我和那群男人在包房里的視頻。
手機從手中滑落,而熱搜下面,一條條不堪入目的評論幾乎讓我窒息。
“太惡心了,聽說這男的不是有未婚妻嗎?為什么還和一群男的鬼混?”
“這就是天才畫家?那私生活未免也有些太混亂了吧。”
“天啊,他這樣的人是不是感染過性病啊,碰我一下我都覺得惡心。”
成千上萬的惡評涌入我的社交賬號之中,我甚至能夠想象到他們指著鼻子羞辱我的模樣。
我將頭蒙進被子里,企圖屏蔽那些嘈雜的聲音。
可他們就如同惡魔一般,持續在我耳邊低吟。
“真惡心!”
“爛人!”
我瘋狂搖著頭,一遍又一遍的解釋:“不是這樣的!”
“那不是我!”
可是根本沒有人聽得進去。
冷靜過后,我看著那張去往法國的機票,緩緩閉上了眼睛。
罷了,既然這里不適合我,那我就換個地方生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