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長,我申請加入南極考察隊研究冰川細(xì)菌,五天后幫我制造一場假死,重新申請一個身份。”電話那頭的學(xué)長心頭一喜:“昭月,你可算想清楚了,教授會很高興的。”掛斷電話,遲昭月看著手上段斯舟和青梅宋梔夢的結(jié)婚...
遲昭月被關(guān)進(jìn)小黑屋的當(dāng)晚,外面就下起了狂風(fēng)暴雨,電閃雷鳴順著門縫鉆進(jìn)來,打在黑漆漆的房間里,更像是一柄刀,深深刺進(jìn)她的胸口。
她瑟縮在角落,渾身冰冷,身上疼痛得讓她忍不住發(fā)顫,可身上沒有藥,她除了強(qiáng)撐別無選擇。
腦海里不由地想起這五年的日日夜夜。
可最終,她又覺得往事不堪回首,緩緩閉上了眼睛。
‘吱呀’一聲,門開了,雨順著風(fēng)落在了她的臉上,很冷很冷。
“遲昭月,知道錯了么?”
錯?
她抬頭茫然地看向他:“我哪里錯了?陪了你五年錯了?”
這話讓段斯舟的心猛地一抽,有一瞬的空洞和惶恐。
“我答應(yīng)過你的事,都會做到,我只求你好好對待梔夢,她沒了五年的記憶,她比你痛苦多了,你為什么不愿意理解她?”
“我還要怎么理解?我看著你在賽車場不要命地向她求婚,看著所有人夸你們天作之和,而我只是你的保姆。”
她嗤笑一聲:“然后被你一次又一次地誤會,一次又一次地折磨,我不會游泳的,段斯舟,你把我推進(jìn)水里的時候,有想過我么?”
“不過,算了,沒必要了,段斯舟,我想開了,或許就如大家說的一樣,你們就是天生一對,我......不過是你這五年寂寞的玩物罷了。”
聽到這話,段斯舟只覺得胸口又悶又沉,讓他喘不過來氣。
他知道,她就是在吃醋,在和他生氣。
可他不擔(dān)心,她那么好哄,那么愛他,就算是生氣也只是暫時的,等結(jié)束后,他稍微哄她一下,就能和從前一樣了。
畢竟,她都陪了他五年,捐了一個腎了,又怎么會那么容易放棄呢。
“遲昭月,你別以為說這樣的話,我就會算了,梔夢因為你晚上又***了,一條人命,遲昭月,要是她死了,你就是殺人兇手!”
殺人兇手?
她遲昭月還擔(dān)不起這個名號。
但她已經(jīng)厭倦了,只是問道:“所以呢?你來是想干什么?又要抓我去給她輸血?”
“道歉。”
段斯舟將她拽起,拽進(jìn)了大雨之中,然后扔到車上:“遲昭月,我要你跪在梔夢的面前道歉!”
遲昭月麻木的心臟抽了一下,轉(zhuǎn)而嗤笑一聲,沒有說話。
挺無趣的。
不過好在,今天她就要離開了。
這場鬧劇終于就要結(jié)束了。
停車后,她才知道,段斯舟已經(jīng)將宋梔夢接回了家。
他將她按在門口的鵝卵石路上:“遲昭月,你就跪在這里,等梔夢什么時候原諒你了,你才能起來!”
說罷,他便推門向里走。
她抬頭看去,正好看到宋梔夢站在窗邊,得意地朝著她笑。
不一會兒,她就看到段斯舟為宋梔夢披上衣服,而宋梔夢則轉(zhuǎn)身撲進(jìn)他的懷里,吻上了他的唇,接著拉上窗簾,只能看到兩人交纏在一起的身影。
遲昭月垂眸,嘴角掛著嗤笑。
到了最后,還要惡心她一把,真是無趣。
她也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一直到身體搖搖欲墜,意識開始迷糊,才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向外走。
‘砰!’一聲巨響后,便聽到一道刺耳的剎車聲,接著便是司機(jī)罵罵咧咧的聲音。
“眼瞎嗎?走路不看路?”
司機(jī)下車查看,見血水混著雨水之中倒著一個女人,瞬間嚇得尖叫起來:“啊!死人了!”
死了么?
遲昭月看著逐漸模糊的視線,閉上了眼。
死了,也挺好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