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后醒來,付雪梨的記憶停留在了二十歲。所有人都告訴她,許懷征是她的丈夫。付雪梨指著站在病房門口的男人皺起眉:“不可能,昨天我還看見他和學妹接吻了。...
付雪梨呼吸一滯,看向了墻上的鐘表。
晚上九點半,孤男寡女為什么會待在同一間酒店房間?
接下去又會發生什么,不言而喻。
付雪梨攥緊手機,感覺心臟被捅了一刀。
“讓許懷征接電話。”
趙若晴笑了聲:“付雪梨,你鬧了四年,懷征早就對你厭惡至極,你真的覺得這樣糾纏就能有結果嗎?”
“我奉勸你一句,不如早些放手。”
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付雪梨聽著冰冷的忙音,一時間心口堵得都有些喘不上氣。
“混蛋……混蛋!”
從小到大,她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不愛就不愛,誰稀罕他那點憐憫似的感情?
付雪梨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了頭。
可心頭的酸澀到底還是蔓延開來,占據了四肢百骸。
半晌,她重新坐起來,打給了阮藍薈。
“我想賽車。”
許懷征出了三天的差。
付雪梨就在外面玩了三天。
她花了大價錢重新組裝了一輛機車。
然后找回曾經車隊的那些人,在封閉的廢棄國道上比了一場。
付雪梨二十歲的靈魂操縱著二十五歲的身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先沖過了終點。
她翻身下車,站在被荒蕪景色包圍的道路中央高舉手臂歡呼了聲。
酒吧。
“干杯!”玻璃杯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付雪梨仰頭飲盡一杯,終于覺得有件事是順心順意的。
旁邊留著一撮白發的男人湊近了戲謔開口:“雪梨,我聽說你在備孕,能喝酒嗎?”
在場的人基本都在大院里住過,家里不是有錢就是有權。
付雪梨不想也知道,這消息大概是從她母親口中傳出來的。
她扯了扯嘴角,又喝了一杯:“聯姻,懂不懂?你們都知道許懷征的白月光趙若晴在他身邊當秘書吧?”
“這些年,我就像個笑話……”
她眼底浮起自嘲和晦澀。
旁邊幾人相視一眼,神情尷尬:“雪梨,我們沒有……”
話沒說完,有人突然指向旁邊小聲道:“那是許懷征和周辭吧?”
不遠處,昏暗燈光里,許懷征和周辭的確坐在不遠處。
付雪梨瞇眼瞧了瞧,拿起酒杯就走過去。
許懷征天天不見人影,電話不接短信不回,她想找他真是比登天還難。
沒想到在這碰見了。
正好,那她就趁此機會好好問問他——
付雪梨走到許懷征身后,剛要伸手去碰他。
卻聽旁邊共同好友周辭忽然提高聲音:“你說什么,你后悔和雪梨結婚了?”
付雪梨腳步一滯,手也停在半空。
緊接著,許懷征低沉淡漠的嗓音響起:“嗯,這么多年,她鬧得沒完沒了,這次還裝什么車禍失憶。”
周辭皺起眉:“雪梨為你改變了多少,這些我們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許懷征神情沒有一絲波動變化:“她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
“學得再像,她也不可能成為若晴那樣懂事賢惠的人。”
付雪梨手垂落身側,心臟驟停一瞬。
仿佛被萬箭穿過,渾身僵硬難動。
周辭還想再說什么,然而一側眸就看見了付雪梨。
不等他出聲,付雪梨凝息開了口:“所以在你眼里,我這些年的付出和改變,都是小丑行徑對嗎?”
許懷征動作停住,擰眉轉過身來。
四目相對,他依舊無動于衷。
他的不回答,已經是給她的答案。
付雪梨點了點頭,將眼眶里的酸澀生生忍住:“好……既然這樣。”
“許懷征,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