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在茶水間和我閑扯:「黑皮體育生終于和你睡了?」我含淚點頭,「費了好大勁騙上床的。」她很欣慰,「真不錯,那黃毛***門呢?」我揉了揉酸痛的腰背,「當然一起啦,一前一后,一晚上沒把我折騰死。」
陸岐沒有正面回答。
那就是有了。
完全不記得什么時候得罪過他,畢竟高中攏共就見過十來次面,每次都在音樂教室,被老師按著狂練,交流寥寥。
「以前年紀小,做事可能考慮不周,如果有冒犯的地方可以告訴我,我盡量彌補。」
看他臉色沒什么異常,我鼓足勇氣繼續往下說,「但工作至今我沒有出過任何紕漏,茶水間閑聊司空見慣,能理解你想殺雞儆猴的心情……但能不能別只殺我?」
我不想做雞,我是鵪鶉。
警告一下立馬變乖的!
陸岐抿平唇角,「沒殺你,我……」
「你扣我錢。」
「……沒扣,隨口一提。」
真謝謝他的隨口一提,暖我一整天。
再三確認真沒扣后,心頭陰云瞬間消散,仿佛白撿 200 塊。
我語氣輕快起來,「陸總,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啦,家里還等著投喂呢。」
今日虛驚一場,開個罐罐吧。
「還等著你喂?」陸岐嗓門兀地拔高了,滿臉不可置信,「你是說,你上了一天班,累死累活回去還要給他倆弄飯?」
「那不然呢?指望它倆給我做三菜一湯嗎?」
他默了默,莫名來了一句:「我會做三菜一湯。」
一本正經的。
不像在開玩笑。
……
我也默了默。
「那陸總挺厲害的。」
回到家開了個罐頭,看兩只豬咪瘋狂干飯的樣子,陸岐這句話又浮現在了腦海里。
不……
他有病吧?
比貓能干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