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季萱剛成婚不足一個月,那畫卷上的人,是三個月前來投奔她的竹馬。我心思混亂,眾所皆知,換夢交易,需得付出代價的一方親自到場,或者擁有其確切的親密之人的身份,比如血親、亦或伴侶。難道季萱的突然求婚,就...
我是在第二日回到家的,比季萱快了一步。
季萱回來時,我正恍惚地杵在門口,吹著冷風。
“怎么不進去等我,風大,也不怕著涼了?!奔据婺_步急促,三步跨作兩步靠近我身邊,纖細的手拉住我的手。
她臉上的關心是那么真切,慢一拍地,我聯想到了連日來季萱對我的噓寒問暖。
季萱抓著我的手深情款款:“阿錚,答應我,至少在七天內,一定要保證好自己身體的康健,好嗎?”
身心都徒然從曾經的溫情中被拉回,我如墜冰窖,一時間竟連牙齒都密密麻麻的打起顫來。
“竟有這么冷嗎?”季萱皺起眉頭,她替我暖著手,卻朝屋外大吼:“人呢!都死哪去了!冷著姑爺了你們擔待得起嗎!”
“七天。”季萱疑惑地看著我拽著他的衣角的手,我咬牙:“為什么,非要七天內,要我照顧好自己的身子。”
季萱表情一滯,若無其事的答:“傻瓜,我當然是希望你的身子時時康健,只是近段日子我事忙,怕抽不出空來照顧你,這才額外叮囑你呀?!?/p>
季萱靠近我:“好啦,我答應你,今天一定留下來陪你......”
“小姐!不好了!葉邵少爺夢魘了!害怕的誰都勸不住,您快去看看吧!”
未說出口的話被截斷,季萱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阿萱。”我固執的拉住她的手,語氣幾近哀求:“你說過的,今天陪我......”
季萱殘忍地一根一根掰開了我的手指,語氣冷了下來:“阿錚,一個大男人別那么不懂事。”
“阿邵被家中牽連,現下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時候。”
“蘇錚,爭寵也要有個度?!?/p>
心一寸寸涼掉,我愣愣的盯著季萱遠去的背影。
季萱大概是忘了,我明明早也是一個需要人相伴,無家可歸的孤兒了。
身旁的侍女看不下去,她焦急的喊了一聲姑爺:“這都是這個月第幾次了,但凡夫人想同你親近親近,他便不是夢魘便是胃疼?!?/p>
我知道她是想為我爭取一下。
若是以往,甚至是剛剛,我都還是滿心不甘。
可不過幾息之間,我能感受到,體內有一種不容忽視的流逝感昭示著某一交易的存在。
與之一同被帶走的,還有我滿心的不甘。
“算了?!蔽易詈笾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