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這天,爺爺問我要娶沈家的哪一位。我毫不猶豫選了沈家的五小姐,家中長輩一片震驚。畢竟圈內人人皆知,許氏集團的大少爺對沈家大小姐情根深種,寵愛嬌慣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前世,我確實和沈婉結了婚。可才三...
晚上,生日宴會正式開始,許慎和沈婉遲遲不見人影。
直到接近散場,只剩下同輩的好友們聊天和一些套近乎的生意人,他倆才姍姍來遲。
沈婉換了一身衣裳,面色潮紅,雙唇微腫。
許慎一臉春風得意,敞開的襯衫口里隱約露出紅痕。
眾人一眼就清楚兩人發生了什么,玩味的眼神在我身上轉來轉去,只有我幾個好兄弟,搖頭欲言又止。
如果是前世,我早就沖上去將許慎暴打一頓。
可如今,我只拿起桌上的一盞茶喝了起來。
沈婉警惕地將許慎護在身后,等著我的發難。
可看我無視了他們二人,她又皺起眉頭,心生不悅。
許慎拉過沈婉,旁若無人地親吻了起來。沈婉也不抗拒,坐在了他的腿上。
兩人非要自輕自賤,與我何干。
可我的兄弟卻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把把沈婉和許慎拉開,“許慎,沈婉都快是許琛的未婚妻了,你當真一點臉都不要了嗎?”
許慎還未反駁,沈婉先叫起來。
“何先?我記得你們何家好幾個項目都有沈家的投資吧,你以什么身份說這話?”
“我告訴你,許琛都沒說什么,你也配來教訓我?”
“沈婉,注意口德。”
何先待我真摯,我決不允許她侮辱何先。
“沈家現老爺子還沒退呢,你就那么確定,我選的是你,你能拿到那20%的股份?”
聞言,沈婉一怔,轉而哈哈大笑。
沈婉邊笑邊說“你這是在跟我賭氣嗎,且不說這圈里誰人不知你鐘情于我非我不娶。”
“就沈家這幾個繼承人,二妹遠嫁國外,三妹天天把自己鎖在屋里搞什么藝術創作,我四弟更是個不昌盛的,現在還在牢里踩縫紉機,莫非你想進去陪他?”
似乎想到了什么,沈婉又接著說:
“不管因為什么原因,許琛我希望你明白,上一輩的恩怨都過去了。你再怎么斤斤計較你母親也活不回來了,不如大家都好。”
“許慎,是無辜的。”
無辜?我笑了
母親懷孕的時候,許慎母親帶著他鬧上門來。
她一口咬定是父親強迫并拋棄了她,咄咄逼人指責母親是小三。
爭吵中將我母親摔下樓梯,一尸兩命。
后來才查清楚,許慎母子根本不是我父親的私生子。
而是我那個早死的浪蕩子叔叔的孩子。
許慎母親的真實身份也只是一個陪酒女。
無辜,我的母親和那個還未出生的弟弟何其無辜。
思及往事,我陷入沉思。沈婉卻以為是我默認了她的說法,開心道:
“對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說著,她隨手取下自己戴的耳環,扔給我。
“諾,這個才是送你的。”
許慎見狀,立馬說:“姐姐,你說大哥真的會喜歡嗎?他該不會又怪我搶走他原本的禮物吧。”
說著,他松了松衣領上那條嶄新的領帶。
沈婉安慰道:“放心吧,他啊,什么都不喜歡,就喜歡我用過的東西。”
“再說了,什么叫原本屬于他的,給你了就是你的了。”
兩人譏笑著。
那耳環重重地摔我的臉上,尖銳的地方劃出了一道血痕。
我覺得沒意思極了。
前世,我確實很喜歡收藏沈婉用過的東西。
初見時她頭上的發卡,結婚時她戴的項鏈,還有繼任發布會時手上的腕表,都被我一一要來,放在精致的盒子里,作為我們感情的珍藏和見證。
她嘲笑我,這都是穿一次就扔掉的破爛,也就我當個寶。
凡物因為賦予了感情而珍貴,她不愛我,所以自然不會明白。
我嘆了一口氣,撿起從我身上掉落的耳環,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垃圾就該進垃圾桶里。”
沈婉見狀,勃然大怒:“好好好,許琛,你就等著我們的婚事推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