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三年的男朋友說要帶我去海邊跨年。到了跨年那天晚上,男友卻不見了,我去外面找他。卻看到他在海邊深情的抱著青梅,“這是我最后一次陪你跨年了,明天我就會向她求婚,你安心去結婚吧,我不會再打擾你。”我在...
戀愛三年的男朋友說要帶我去海邊跨年。
到了跨年那天晚上,男友卻不見了,我去外面找他。
卻看到他在海邊深情的抱著青梅,
“這是我最后一次陪你跨年了,明天我就會向她求婚,你安心去結婚吧,我不會再打擾你。”
我在新年的第一天答應了他的求婚,卻在婚禮前夕,拉著別的男人手對他說
“你安心繼續當舔狗吧,我有結婚對象了,不會再打擾你了。”
1
煙花炸開的瞬間,秦昭環抱著冉鳶的身影更加清晰的落入我的眼底。
冰冷刺骨的海風讓我的身體微微的發著抖,秦昭剛才的話還在我耳邊一遍一遍的回放著。
我在煙花結束的那一刻沖到了秦昭面前,他眼里寵溺的笑意讓我的心臟猛的一痛。
在看到我的瞬間,秦昭有點慌亂的松開了環抱著冉鳶的手臂,帶著責怪的語氣說到,
“你怎么過來了,小鳶喝多了,有點不舒服,我帶她出來吹吹風。”
我的眼眶發脹,用力的壓抑著聲音里的顫抖,
“你說好的帶我過來跨年,冉鳶為什么會在這里?!”
冉鳶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風吹亂的頭發,輕蔑的看了我一眼,
“阿昭,我的頭有點痛,我們回去吧。”
秦昭立馬扶住了冉鳶的手臂,從我身邊走過去,不耐煩的說到,
“先回去再說。”
我扯住了秦昭的袖子,被他忽視敷衍的委屈一下就爆發了出來,
“秦昭!我才是你女朋友!”
秦昭聽到我帶著哭腔的聲音,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帶著星點愧疚,剛準備開口,
“哎呀,我的腳!”
冉鳶突然蹲下身,捂著自己的腳腕,秦昭立馬轉回去,把冉鳶攔腰抱起。
快步往回走去,完全沒有注意到,被他大力拽倒在地上的我,海邊的礁石灘鋒利無比。
我半跪在地上很久都沒有起來,海風卷著沙礫刮過我的傷口,痛到我發抖。
秦昭越來越遠的背影像一把鈍刀,一寸一寸***我的胸口。
我蹣跚的回到酒店大堂,明亮的光線讓我腿上的傷口顯的更加猙獰。
這把大堂的工作人員嚇了一跳。他找來了急救箱,幫我簡單的處理一下。
回到我和秦昭的房間,里面沒有人,我坐在窗邊的沙發上,凝望著外面漆黑的海邊。
我和秦昭在一起已經三年了,我一直知道冉鳶的存在,他們是真正的青梅竹馬,還是秦昭的前女友。
可我和秦昭在一起的這三年,冉鳶一直有男朋友,而且馬上就要結婚了,這也是秦昭一直搪塞我的理由。
就在我還陷在自虐般的回憶里的時候,秦昭回來了,他一言不發的坐在我對面。
我一直沒有回頭看他,他突然驚慌的蹲在我面前,
“你的腿怎么了?!怎么這么嚴重!我們去醫院。”
說著就要伸手抱我,我打開他的手,嗓子還是啞的,
“別碰我,去找你的冉鳶!”
秦昭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后握住我的手,
“對不起,是冉鳶的心情不好,非吵著要來,我又怕你不高興,就沒告訴你。”
秦昭手中的溫度讓我的心情有所平復,我用力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
在秦昭的不斷道歉下,我還是心軟了,這是我愛了三年的人,他說的也沒錯。
冉鳶要結婚了,她結婚了,就會完全退出我和秦昭的生活了,應該會的吧。
2
晚上我睡的不是很安穩,我心里有些期待明天秦昭的求婚,又有點堵的慌。
我始終無法釋懷秦昭對冉鳶說的話,又不敢去質問秦昭,
我害怕細心呵護了三年了愛情,會在我問出口的那一刻破碎。
醒來的時候,秦昭已經不在房間里,我見到手機上他留的消息,
‘兩點到海邊棧道來哦,有驚喜給你。’
我懷著欣喜無比的心情,提前一點到了海邊,看到秦昭穿著白襯衣的背影,我的心里暖暖的。
然后我就聽到了冉鳶的聲音,
“被我不要的舔狗求婚,你就這么高興?”
從身后穿來的聲音,讓我不自覺的渾身一抖,回頭就看見了掛著嘲諷的笑容的冉鳶。
我退開一步離她遠了些,
“你又不喜歡他,為什么看不得秦昭和我在一起,你的未婚夫知道了不會不高興嗎?”
冉鳶沒有看我,目光依舊放在秦昭身上,惡劣的說,
“舔了我十幾年的舔狗,突然去舔別人我當然會不爽,你信嗎?
就算我結婚了,只要我勾勾手指,秦昭還是會像狗一樣回到我身邊。”
我被冉鳶的話氣到頭腦發脹,就在我準備開口反駁冉鳶的時候,她拿出了手機,
“阿昭,我很不舒服,你能帶我去醫院嗎?”
我猛的轉頭看向秦昭接起電話的背影,可能是對秦昭還抱有期待,我沒有想要拆穿冉鳶。
冉鳶打開了公放,秦昭的聲音清晰的從冉鳶的手機里傳出,
“你哪里不舒服,我這邊有事走不開啊,等等好嗎?”
聽到秦昭的話,我竟然有點高興,接著就是深入骨髓的悲哀,冉鳶并沒有就此打住。
“可是我的肚子好痛,真的好難受啊,阿昭。”
我看到了冉鳶勢在必得的眼神,還有秦昭那讓我如墜冰窟的回答,
“你別著急,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冉鳶掛了電話,朝我揚起了一個刺眼的笑容,
“我先回去了,啊,對了,新年快樂啊,等我膩了就把秦昭給你。
畢竟你沒爹沒媽的,也怪可憐的。”
冉鳶的話讓我僵在原地,我的父母雙雙意外去世這件事,只有秦昭知道。
我最深的傷口,被冉鳶當做了羞辱我的刀,這把刀,還是秦昭遞給她的。
這個認知讓我全身都在發抖,我不記得在海風里站了多久,突然響起的***讓我回過神。
我木然的拿出手機,是秦昭,
“顏顏你在哪,對不起,我有點急事耽誤了,我現在過來找你。”
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已經是下午三點半,我動了動已經有些麻木的腿。
抬頭就看到秦昭滿頭大汗的朝我跑來。他把我抱進懷里,我已經涼透的身體在他的懷里回溫。
秦昭嘴里一直說著對不起,我的抬起手緊緊抓住他的衣服,幾乎是哀求著開口,
“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3
秦昭的身體明顯頓了一下,然后用溫暖的手掌撫著我的頭發,
“當然了,顏顏,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你愿意嫁給我嗎?”
突然秦昭半跪在地上,拿出一個戒指盒,舉在我面前,我幾乎沒有猶豫就點了頭。
我很害怕,我怕秦昭會和我的爸爸媽媽一樣離開我,會只剩下我一個人。
所以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秦昭還在我身邊就夠了。
秦昭是我的師兄,畢業后我們又進了同一個學校,帶一個班的學生,他追了我大半年。
真正和他在一起,是我的父母車禍去世,他在醫院偶遇到了蹲在角落痛哭的我。
那是我最痛苦的一天,一夜之間,我最親的人都不在了,全世界好像就只剩我一個人。
是秦昭的出現,幫我處理爸爸媽媽的身后事,照顧極盡崩潰的我,時時刻刻的陪在我身邊。
或許是吊橋效應,我對秦昭有種自己都不理解的依賴,所以我們理所當然的在一起了。
在冉鳶出現之前,我一直堅定的認定秦昭對我也是獨一無二的。
可當我第一次看見,秦昭看冉鳶的眼神,我就知道,在秦昭心里,我好像不是那個唯一。
可是我很怕秦昭離開,于是我一次次的妥協,一次次的自欺欺人,心里不斷地告訴自己。
只要冉鳶結婚了,她就會退出我們的生活,秦昭就會永遠在我身邊,就像秦昭自己說的那樣。
秦昭給我帶上戒指的時候,我的手指一直在抖,心底的不安遠遠高于被求婚的欣喜。
元旦假期就在我復雜無比的思緒中結束了,秦昭定了一個周末,說和他的父母一起商量婚期。
比那個周末先到來的,是我父母的忌日,往年每一次都是秦昭陪我去的。
周三我提前請好了假,請假的時候,主任還說秦昭也請了假,調侃我們的感情好。
我也被秦昭的細心感動了一下,可是去掃墓的前一天晚上,秦昭一直都沒有聯系我。
我先發了消息問他明天什么時候出發,沒想到他先是給我發了一句,
‘明天?需要我接你上班?’
然后緊接著下一條,
‘不好意思啊,顏顏,明天我有點事,要請假一天,周末帶你去吃飯啊。’
我拿著手機的手忍不住開始顫抖,他不記得了,終于到了我要獨自面對這一天了嗎?
手機屏幕在我的視野里面的模糊,眼睛酸脹的很難受,我深呼了一口氣,回了他的消息,
‘好的。’
天色剛剛亮起的時候,我已經到了墓碑前,剛過完元旦,墓園里有了些新的顏色。
我仔仔細細清理了爸爸媽媽的墓碑,他們熟悉的笑臉很清晰,就像孩他們還在我身邊一樣。
我坐在有些涼的地上,絮絮叨叨的給爸爸媽媽說了好多,冬季刺骨的風好像都沒那么冷了。
原來獨自面對爸爸媽媽的離開,也沒有那么難受,我坐了很久,太陽都變的暖融融的。
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消息,是冉鳶,
‘你知道秦昭今天在哪里嗎?’
然后是一張照片,是穿著婚紗的冉鳶,和笑的十分燦爛的秦昭。
我仿佛聽見了冉鳶惡劣的聲音,
‘他在陪我試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