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深死了。死在了厲清歌和她白月光訂婚的那一天。他穿著他們結婚時的西裝,燒了滿屋子的炭火。從以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再也沒了魏云深的身影。而厲清歌,也瘋了。
厲清歌交代完她的安排,就離開了。
她留給魏云深 整理行李的時間,只有一晚上。
夜色濃郁,魏云深 一日無眠。
結婚三年,他在這棟別墅里留下的東西并不多。
除了幾套衣服外,似乎沒什么是屬于他的。
包括這個房間,厲清歌也很少踏進。
不過厲清歌的物品他都有好好收著,就怕她需要的時候會找不到。
他經常躺在床上幻想某天早晨從抱她在懷中醒來的樣子。
而那虛幻的泡沫在今日被徹底擊破,他的夢在這一瞬間終于醒了。
婚姻,夫妻,都是假的。
唯有厲清歌的厭,他的愛,才是真。
腹部隱隱作痛,好似也在陪他感同身受。
魏云深 抬手輕輕摩挲著肚子,想緩解那股難受。
“沒多久了……”
次日一早。
魏云深 整理好行李,準備下樓。
剛一開門,走廊上站著一個不速之客——邵覽。
“魏先生還在呢?”邵覽雖是笑著,但也不難聽出里面的嘲弄。
魏云深 沒搭話,拖著行李箱往外走。
邵覽卻攔住了他的去路,直接進了臥房。
“清歌說房間隨我選,沒想到正好是魏先生的房間,看來我們喜歡的東西都一樣呢。”
他四周環顧一番,隨即將視線落在了魏云深 身上。
“不過啊,有些東西啊,強求不來,不是自己的早晚都會消失,魏先生你說呢?”
行李箱的桿子膈得魏云深 手心發痛,他甚至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
“你們開心就好。”
反正,他從未有過奢望。
走下樓,魏云深 才發現厲清歌站在客廳。
擦肩而過。
他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女人。
記在心底,刻在骨里。
從今往后,他們就再無關系了。
厲清歌抬抬眼皮,眸底有情緒微微起伏:“房子已經準備好了,司機待會送你過去。”
魏云深 未語。
某種程度上,她對他還是挺大方的。
天氣陰沉,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亦如魏云深 的心情。
東郡公寓。
魏云深 收拾一番后,站在陽臺看窗外的雨景。
以前他就喜歡待在別墅二樓的陽臺。
在那里,他總能最快看到厲清歌回家的身影。
此刻順著落地窗看過去,路人在飛奔、在私語、在笑鬧,似乎被這雨影響的只有魏云深 一人。
轟隆一聲雷響,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門口的震動讓得他心慌,他從貓眼往外看到了厲清歌帶著憤怒的臉。
門開。
魏云深 還來不及問什么,厲清歌就甩了一張皺巴巴A4紙過來。
“解釋。”
紙張鋒利的邊緣劃過魏云深 的臉,帶來一陣刺痛。
他捏住紙張反過來一看,是一張檢查報告。
當初準備把報告給厲清歌看,她卻視而不見。
現在一臉怒氣沖沖的算怎么回事?
厲清歌眼里醞釀著風暴:“誰的孩子?”
魏云深 怔住。
什么孩子!
“報告單上這個孩子已經3個月了,這是你和哪個野女人的孩子?”
厲清歌眼底的情緒起伏不斷,直接拽過他的手。
魏云深 拿過檢查單子一看。
這不是他的檢查單,而是一張的孕檢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