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嫻向謝柏彥表白那天。謝柏彥說:“我戀愛要打戀愛報告,結婚要打結婚申請,我陪不了你。”蘇文嫻說:“我知道,你先屬于國家,再屬于我。”可后來,蘇...
當著謝柏彥的面將緊急聯系人刪除后,蘇文嫻一步一步走出警局。
她的背影單薄又削瘦,卻由始至終沒有回頭。
在那道身影消失后,謝柏彥抿了抿唇,對身旁的人說:“對不起各位,給你們添麻煩了。”
他說完要走,一個人卻指著地上道:“哎,這是不是那姑娘的東西,剛才救上來時都一直攥在手里的,怎么掉了?”
謝柏彥低頭看去,地上一條船舵項鏈閃著銀光,一看就知道與之前送他的那條是一對……
兩天后,香港機場。
蘇文嫻與醫療隊匯合后,坐在候機廳內看著手機上的微信聊天框發呆。
原來不知什么時候起,她和謝柏彥的對話框里早就滿屏綠色,像是她一個人的記事板。
【柏彥,我面試上無國界醫生了!我的夢想終于要實現啦!】
【柏彥,你已經很久沒有消息了,最近很忙嗎?】
【謝柏彥,別以為只有你在忙,我也很忙,我馬上要執行我的第一個任務沒空回你消息了。】
【柏彥,我好像有些明白守護的意義了,你守護國家,我守護生命,我會與你并肩而行!】
……
余珂在她旁邊坐下,打趣道:“在跟男朋友聊天?剛分開就想了?”
蘇文嫻拉了拉口罩,輕聲說:“分手了。”
余珂一驚,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卻見蘇文嫻點擊謝柏彥的頭像。
【您確定要刪除聯系人?】
蘇文嫻點下確定,又將電話卡從卡槽退出,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行云流水地做完這一套動作,她起身戴上墨鏡淡淡道:“走吧,珂姐。”
轉身瞬間,一抹水跡從她眼角落下,隱匿于墨鏡之后。
一個月后。
烏克拉一個臨海小城里,空氣中彌漫著海水的咸澀和潮濕。
蘇文嫻穿著一件白大褂,從醫療集裝箱里走出來后她摘下口罩,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余珂跟在她身后出來:“這幾天累壞了吧?”
蘇文嫻揉了揉脖子,笑道:“還好。”
這段時間,她一直忙于救助患者,忙得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這樣忙碌的日子對她來說是好事,至少她不會一直想起謝柏彥,也不會一直陷在那種難以紓解的難過情緒里,反反復復,自我懷疑。
兩人正閑聊著,突然有一個身穿軍服的人拿著衛星電話急匆匆走過來。
“余負責人,緊急情況,有個聯合國華裔議員在演講時受傷了,我們這里是最近的醫療點。”
余珂笑意一斂,嚴肅道:“什么時候到?我立刻安排人準備臨時手術室。”
“二十分鐘后,我國海軍會派直升機送達。”
余珂聽完看向蘇文嫻:“文嫻,你是我們這里最好的外科醫生,只能由你主刀了。”
蘇文嫻神色凝重地點頭:“我一定竭盡全力。”
十幾分鐘過后,醫療基地上方響起直升機的轟鳴聲。
蘇文嫻早就讓人準備好擔架車,可看到第一個從直升機上下來的高大人影時,她驟然一頓。
謝柏彥!
兩人對視的瞬間,謝柏彥也愣了一下。
蘇文嫻率先回神,垂眸冷靜道:“傷員在哪里?傷到了那個位置?”
謝柏彥濃眉皺起,語氣里帶著質疑:“你們這里沒別的醫生了嗎?”
蘇文嫻毫不退讓地與他直視:“你再耽誤救治時間,華佗復活也救不了。”
謝柏彥身形一滯,蘇文嫻一把將他推開,上前看了眼擔架上的人,沉聲吩咐:“傷者失血過多,先輸500CC血再開始手術。”
四個小時后……
蘇文嫻滿手是血地從手術室出來。
“手術很成功,麻藥過后,明天就會醒。”
說完她也不看遠處荷槍實彈的警衛人員,神色疲憊地對余珂道:“珂姐,我先去睡一會兒,有什么情況隨時叫我。”
謝柏彥還想開口,余珂搖頭阻止他:“蘇醫生已經將近二十個小時沒睡覺了。”
蘇文嫻不知道自己這一覺睡了多久,只是那些關于謝柏彥的記憶又鋪天蓋地涌了上來,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讓她連睡覺都不得安寧。
醒來一看,天色已經黑得透徹,蘇文嫻起身走出帳篷卻撞見了謝柏彥。
她有一瞬間的恍惚,以為自己還沒逃離那個夢境。
明明已經平靜的心,陡然開始劇烈跳動,熟悉的痛感后知后覺傳來。
謝柏彥的視線在蘇文嫻身上來回掃視著,聲音冰冷。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蘇文嫻,為了一段感情,你連命都不要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