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厲景行***的第三年,他在床上要了她整整三天。每頂一下,他都要問她愛不愛他。臨到節點,厲景行忽然停了動作,他把手指擠進程清安微張的唇瓣。“清安,我要的是你百分百的愛,不是九十九,也不是九十八,你能...
聽到這話,厲景行抿起唇,他的目光放到她流血的脖頸,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剛才在辦公室,他已經和夏思妍說了,這不是那條項鏈,那時她也在房間。
他不知道她哪來的那么大的氣性,只抬手幫她解下項鏈:“不想戴就摘了吧。”
剛摘下,夏思妍喊他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他把項鏈放到她手中,看她情緒穩定些了,才掉頭往回走。
他走后,程清安倚著門框滑到地上。
午休時間,誰也沒注意到門后的程清安,包括出來聊天的幾個女員工。
“那個程清安天天一股子狐媚子勁兒,這下好了吧,現在正宮來了,不得夾起尾巴做人啊。”
“你以為厲總是真的喜歡她啊,怎么可能,玩玩罷了,估摸著在某方面有點價值吧。”
“哈哈哈哈,你這張嘴呦。”
程清安掃過放在掌心的那條‘狗鏈’,手不自覺收緊。
她是有價值。
“欸,你們看到夏小姐抱得那條狗了嗎,聽說寶貝的很,又是給狗狗買項鏈,又是買包包,哎呀,反正各種寵。”
“項鏈?你這樣一說,我為什么突然想起來程清安了,她不是也戴著項鏈呢,我看和那條狗戴的項鏈挺像的。”
“就這還天天炫耀得不行,笑死,帶著個狗鏈子到處走,搞不好厲總就是拿她當狗,逗著玩玩,也就她自己不知道,真是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討論聲漸行漸遠,幾個人嬉鬧著離開了。
程清安緊緊咬著嘴唇,直到感覺到血腥味才松開,她唇角向下彎了彎,硬生生扯出一抹笑,屈辱又難堪。
她坐在那,到上班的時間后,她徑直上了人事部。
“什么?你要離職,這件事厲總知道嗎?干得好好的,怎么就不干了呢?”
人事經理是個熱心的大姐,語重心長地勸她再好好想想,目光觸到她的唇瓣后,勸人的話戛然而止,只說恭喜她。
程清安知道她誤會了什么,但她沒解釋。
公司不允許有辦公室戀情,以前她還想過,和厲景行公開后,她就要換工作了。
但那都不重要,她只想陪在他身邊。
現在,她不想了,而且,他應該也不需要她了。
畢竟她唯一的用處,他已經得到了。
他心上人喜歡的狗,如今正好好地陪在他們身邊。
這天之后,厲景行好像突然忙了起來,他每天早出晚歸,兩個人基本見不到面。
唯一見面的時間,就是中午她送文件的時候,但好像,他也沒有精力分一個眼神給她。
因為他在忙著和夏思妍吃飯,忙著幫她照顧狗狗。
他加班加點的工作,也是想擠出時間,陪夏思妍出去旅游。
再往后,她一連好幾天都沒有見到他。
從別人的口中,她知道他和夏思妍已經在旅行回來的路上,喜歡八卦的員工,偶爾會扒到他們的朋友圈照片,分享到群。
她鬧,他笑,透著滿滿的登對和曖昧。
程清歡面無表情地往下劃,劃不動后,她退出聊天界面,準備給獵頭發消息,問一問面試時間。
字剛打了一半,辦公室傳來一道喊聲。
“出事了出事了,厲總出事了。”
“怎么了怎么了?他不是剛回來。”
幾個員工邊問邊跟著往外跑。
程清安坐在椅子上,垂著的睫毛輕顫了下,沒有跟著動,不知道是誰拉了她一下。
“程清安,厲總對你那么好,他都出事了,你怎么還坐著不動,聽說厲總可快不行了。”
程清安握著手機的手一緊,猶豫片刻,她起身,快步跟上前面的人。
看到厲景行的那一刻,程清安手不易察覺地抖了起來。
上一秒,照片中還淺含笑意的男人,此刻卻緊閉雙眼,滿身臟污,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
有知情的人,在旁邊交換著自己知道的信息。
“聽說厲總和夏小姐下車后,那輛車突然剎車失靈,追著厲總和夏小姐趕,情急之下,厲總推開夏小姐,自己被車刮蹭好幾米,本來好不容易過去了,可偏偏夏小姐的狗又跑了出去。”
“厲總想也沒想,撐著身子跑過去,用所有力氣護住了那條狗,自己都已經丟了近半條命,可救護車來的時候,他還是死活不上車,非讓醫護人員先帶著夏小姐檢查,可夏小姐一點傷也沒有啊......”
像是能感知到這邊的視線,歪頭躺在擔架上的厲景行,努力掀開一絲眼皮,干得起皮的嘴唇輕輕翕動,不知在呢喃什么。
程清安被人推了一下,站到了厲景行面前,看著他費勁所有力氣才能輕顫的手指。
她抿抿唇,俯下身,把耳朵湊到他唇邊。
“思......思妍,別,別怕,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