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厲景行***的第三年,他在床上要了她整整三天。每頂一下,他都要問她愛不愛他。臨到節點,厲景行忽然停了動作,他把手指擠進程清安微張的唇瓣。“清安,我要的是你百分百的愛,不是九十九,也不是九十八,你能...
砰——
聽到這句話的剎那,程清安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在心臟炸開了,四分五裂。
那些碎片迸濺在她身體的各個地方,每經過,就劃破一道口子,連帶著呼吸,都染上了痛。
她看著閉上眼的厲景行,這句話像是耗盡了他所有的氣力,說完后,他徹底昏死過去。
救護車從程清安身邊經過,周圍看熱鬧的人也漸漸離開。
風吹起她裙子的一角,程清安獨自站在原地,眼睛干澀得要命。不知過了多久,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辦公室。
像沒事人一樣,她打開電腦,平靜地處理著手頭的工作。
一旁,幾個員工討論的火熱,商量著派出一個代表去探望厲景行,沒有疑問,程清安成了那個代表。
她指尖一點,一串亂碼出現在電腦屏幕。
她現在還在公司,作為組員,自然聽組長安排。
程清安到醫院時,厲景行還在手術室。
手術室門口,除了夏思妍在,還有厲家人,她沒有過去。
她站在不遠的拐角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個方向,指甲陷入掌心,帶出一抹粘膩。
直到凌晨,手術室的燈滅了。
等人都走后,程清安才慢慢走過去,聲音透著啞意。
“醫生,請問剛才被推出來的那個人怎么樣了?”
“救回來了。”
短短四個字,讓程清安一直懸著的心有了歸處,她捂住嘴,身子癱軟地跪在地上,發出顫抖的笑聲。
時間太晚,她也沒回家,就蜷縮在走廊的椅子上,一直呆到天亮。
被保潔阿姨吵醒后,她揉了揉發脹的腦袋,釀蹌著往病房走去,看到里面的人后,她又趕緊側身躲在墻邊。
病房不隔音,里面的話透過這扇門傳了出來。
“景行,你怎么那么傻呀,本來為了救我,你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傷,后面又為了咖啡,差點搭上自己。”
“你對我這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你什么都以我為重,其實你昨天就算不救咖啡,我也不會覺得有什么的。”
夏思妍把頭貼在厲景行胸口,哭得泣不成聲。
“我知道就算不救咖啡,你也不會怪我,但我不想你難過,你喜歡的,我都會替你好好守護。”
聽到這話,夏思妍哭得更狠了,厲景行安撫著,讓她先去好好休息。
椅子發出響聲,程清安像個偷窺他人的小偷一樣,轉身匆匆往外走,腿磕到墻角都沒反應。
剛到拐角處,***就響了起來。
“來都來了,不過來看看嗎?”
程清安思維遲滯片刻,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病床上,厲景行虛虛地朝她招了招手,唇角帶著淺笑。
“你怎么才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
程清安依然站在原地,她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淡淡地應了一聲。
厲景行看著她這平靜的模樣,以為她又在生氣,以前也是這樣,他只要一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她就會繃著臉不說話。
一到這個時候,兩人的身份就像反過來,她倒像是他的金主,而他則是她養的情人,他難得地對她解釋。
“放心吧,我做什么事心里都有數,不會有事的,我是個商人,不打無把握的仗。”
商人嗎?
有一瞬間,程清安竟忘了他是個商人。
他說商人重利,絕不會讓自己吃虧。
可現在,一向說著不讓自己吃虧的人,卻為了另一個人,甘愿舍棄生命。
所以,這也在他說的商人范疇之內嗎?
想著,程清安問了出來。
“厲景行,你曾說商人以利為重,那什么才算利?”
厲景行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問這個,思索幾秒,他開口。
“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