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半夢半醒間,她似乎看見有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她床邊。可她實在是太累了,睜不開眼,只是無意識地低泣:“哥哥,我好疼啊。”那道身影頓住了,幾秒后,他輕柔地給她涂抹著藥膏。等沈知意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病房里...
原來是把她認(rèn)成江清月。
一瞬間,沈知意感覺渾身發(fā)涼,心中的痛意從一個小點迅速向四周擴(kuò)散,直到她幾乎難以承受,鼻尖一酸。
以傅司寒冷心冷清的性子,哪怕是前世傅司寒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沒聽他說過這樣的話。
他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司寒!”是江清月來了,她牽過傅司寒的手,笑了笑:“你先進(jìn)去好不好,我馬上就來。”
男人似乎清醒了點,看也沒再看沈知意一眼,啞著聲音說行。
他走后,江清月沒什么表情地看著沈知意,幾秒后露出個虛偽的笑意,
“今天我?guī)竞畞硪娨娢业呐笥眩菞l消息是我玩游戲輸了,用司寒的手機(jī)給你發(fā)的,沒想到你還真來了,真是夠***的!上次飆車給你的教訓(xùn)還不夠嗎?腿剛好就來糾纏司寒?看來血還是抽少了。”
話剛落,酒吧里突然傳來了三三兩兩的驚呼。
傅司寒拎著一個公子哥的衣領(lǐng),眉眼滿是怒火,渾身駭人氣勢,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公子哥害怕地打戰(zhàn),偏偏嘴上還在挑釁,
“怎么?我說得不對嗎?江清月那種賤女人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過床——”
話沒說完,就被傅司寒拎著腦袋狠狠砸在了墻上。
沈知意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江清月哭著跑到傅司寒身邊:“司寒,別這樣,我好害怕......”
就這么一句話,男人停了手。
沈知意清楚地看見,他緊緊地將江清月抱在懷里,像是抱住了什么失而復(fù)得的珍寶。
在他背后,公子哥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起身,拿起一旁的酒瓶瘋了似的就要往他后腦勺砸過去。
“小心!”沈知意瞳孔猛地一縮。
傅司寒敏銳地?fù)е逶露氵^,酒瓶便直直地沖著沈知意砸去。
她躲閃不及。
“砰!”的一聲,酒瓶狠狠地砸在了她腿上,頓
時疼得她面色一白,黑色的長褲完美掩蓋了腿上的鮮血。
完了,腿又受傷了,舞蹈比賽怎么辦?前世錯過了,難道這一世又要錯過嗎?
絕對不行!
沈知意扶著墻,強(qiáng)忍著疼痛走到傅司寒跟前,這里她一個人也不認(rèn)識,只能請求傅司寒,
“哥哥,我出來得及,沒帶手機(jī),麻煩幫我叫個車送我去醫(yī)院可以嗎?我現(xiàn)在腿受傷了,我怕——”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江清月冷眼打斷,
“你沒看見司寒他現(xiàn)在情緒不好嗎?你腿上哪有傷?又想用這樣的謊言來吸引司寒的注意嗎,沈知意!”
沈知意立馬出聲否認(rèn)。
可傅司寒似乎清醒了點,帶著點微弱的醉意冷笑:“沈知意,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你卻一犯再犯,以后我就當(dāng)沒你這個妹妹!”
酒吧燈光昏暗,沈知意不確定男人有沒有看向自己,但很快,她得到答案——
因為她聽見了他溫柔得不像話的聲音,
“抱歉,清月,把你的白裙子弄臟了,我給你賠好不好?”
男人摟著江清月毫不猶豫離去,一下都不曾回頭看她。
反倒是江清月輕蔑地回過頭看了她眼,臉上滿是毫不遮掩的得意。
這一刻,委屈與難過盡數(shù)涌上沈知意心頭,她徹底疼得站不住了身,跪倒在地上,大滴大滴眼淚砸在地板上。
酒吧外這時傳來聲巨響,煙花在天空炸開得無比絢爛。
“這又是哪家公子哥追人的手段?”
“就是剛離開的那位,傳聞中的那個北城佛子,他今晚在整個南城都放滿了煙花,就是因為江家大小姐喜歡,沒想到吧,佛子居然也會動凡心。”
沈知意聽著周圍人的三言兩語,她的心已經(jīng)痛到麻木。
她抹掉臉上的眼淚,苦澀想,
這一世的傅司寒不認(rèn)她這個妹妹,那就做陌生人吧。
反正馬上也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