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寒和別的女人做第十九次的時候,鐘長夏被確診胃癌;郁承寒和別的女人做第三十九次的時候,鐘長夏被下病危通知;郁承寒和別的女人做第七十九次的時候,鐘長...
郁承寒腦子白了一瞬。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進去的。
病床上,鐘長夏臉色已是慘白一片,精神更是萎靡不振,旁邊的心跳機更是弱的好像下一秒就會變成一條直線。
“怎么會……”他眼底瞬間泛起了紅。
可下一秒,鐘長夏卻緩緩睜開了眼,渾濁的眸子陡然有了光彩。
她扯起干涸又毫無血色的唇角沖郁承寒笑:“郁承寒,我又騙到你了……”
“怎么樣,我準備的血包逼真吧?”
郁承寒似是還沒從驚魂中回神,看著鐘長夏那張面如土色的臉。
突然覺得荒唐至極。
轉而臉上寫滿了怒火:“你怎么不真的死了?”
鐘長夏喉尖一腥,卻仍舊笑著:“開個玩笑而已。”
“我再信你要死,我就不得好死!”
郁承寒是真的生氣了,說完這句話他轉身摔門而去。
巨大的響聲響起。
強撐著笑容的鐘長夏在男人身影徹底消失后,強撐的力氣終于徹底泄掉。
這樣就對了。
郁承寒,你一定要長命百歲!
鐘長夏猛地咳嗽起來,呼吸機隨即發出警報。
醫生聞聲疾步而來,立刻給她注氧。
“才幾天就把自己弄成了這樣?你再折騰下去,別說一個月,多活三天都難!”
“鐘長夏,不要再任性,你必須住院!”
醫生是她的主治,一路跟她的病情,話雖難聽卻都是為她著想。
鐘長夏卻是搖頭拒絕:“我不想最后的日子,是在醫院里度過。”
當年她為了救媽媽,對郁承寒絕情,拋棄了自己的夢想。
哪怕她違背本心換了很多很多的錢,可媽媽還是去世了。
而應該承擔責任的人,她的父親只是留下一句“對不起”就跳海自盡。
如今她再了無牽掛,只孤身一人,最后的時光她只想好好地陪在郁承寒的身邊。
能多陪他一天是一天。
畢竟下輩子……他們不會再相見了。
大學戀愛時,他們一同跪過千層階梯在佛前堅定許過咒愿。
只要一方做了對不起另一方的事,便生生世世不再相見。
……
最終醫生拗不過鐘長夏,讓她簽下了免責同意書,才同意她第二天出院。
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她做了飯照例給在公司郁承寒送過去。
公司里,郁承寒還沒來,她默默地等在辦公室。
但沒等多久,她的胃又開始痙攣了。
“就這么一會兒都熬不住嗎?等我離開了辦公室再發作啊。”
鐘長夏努力地弓著腰,苦笑地掏出靶向藥和止痛藥,飛速掰開塞進了嘴里。
動作又急又猛,像小偷一樣。
“你在吃什么?”背后突然傳來郁承寒的聲音。
鐘長夏有些慌亂的將藥塞進口袋里,卻還是被郁承寒瞥見。
他看了眼她依舊蒼白的臉,蹙眉問:“你在吃藥?”
鐘長夏胡亂攀扯了個借口:“嗯,是葉酸,社區免費領的。”
郁承寒諷刺一笑:“哪個社區,天九水榭還是我的云中樓層?”
天九水榭是霍庭琛的小區。
鐘長夏愕然失語,她想說解釋卻愣住。
這時,她突然發現郁承寒身后的書架上,養著的小小發財樹,依舊枝丫綠冒。
那是自己在郁承寒創業公司開業時送給他的。
發財樹不容易養,他還留著,還養得很好。
忽的,鐘長夏只覺得一陣心痛。
想到自己要被郁承寒誤會到死,就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
她突然不想再瞞下去了,想把當年的難言之隱告訴他。
她緩緩抬起頭,再開口聲音都是哽咽:“承寒,其實我跟霍庭琛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他從來沒有……”
話音未落,卻被郁承寒一聲嗤笑打斷:“你該不會想說你還是處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