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寒和別的女人做第十九次的時候,鐘長夏被確診胃癌;郁承寒和別的女人做第三十九次的時候,鐘長夏被下病危通知;郁承寒和別的女人做第七十九次的時候,鐘長...
鐘長夏強忍著痛楚,艱難地回到她和郁承寒的新房。
房子是她買的,想給郁承寒一個驚喜。
這房子的設計是兩人談戀愛時就想好的,有郁承寒想要的電競房,也有她想要的書房,一切配置都是情侶搭配。
她以為他會驚喜,沒想到卻只換來他一句諷刺:“無聊至極。”
后來,郁承寒就再也沒來過。
而她也沒機會住了。
這兩天,鐘長夏已經把屬于自己的東西全都收拾了干凈,整個屋子顯得空空蕩蕩的。
她努力蜷縮在小小的沙發上,這樣身體能稍微舒服點。
困意來襲,鐘長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到大學和郁承寒年少談戀愛的時候,郁承寒是學霸又是校草,又一心以自己為先,恨不得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自己。
是眾人艷羨的一對,也是所有人祝福的一對。
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結婚,鐘長夏也這樣以為的。
可巨大變故突然降臨。
父親賭博抵押了房子,又欠下幾千萬高利貸,母親知道后更是氣急下心梗住進了ICU,命懸一線。
那時候,她每天睜開眼想的就是去哪里掙錢。
她沒跟郁承寒講,彼時他的創業項目剛開始,她不想給他添麻煩。
她沒日沒夜做兼職,哪怕是賣酒小妹。
她跟霍庭琛就是在酒吧認識的。
那天,她被無良客人灌酒,霍庭琛挺身而出救了她。
他說她長了一張跟他白月光相似的臉。
他說:“跟我結婚,我能給你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代價是陪我一輩子。”
一邊是生命垂危的父母,一邊是前途璀璨的郁承寒。
她沒得選。
所以為了讓郁承寒死心,她遞了喜帖邀他來參加自己的婚禮。
絕食了一周的郁承寒,跌跌撞撞出現在婚禮現場。
他白著一張臉,跪地求她:“長夏,如果你現在反悔跟我走,我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她無動于衷,還當眾羞辱他。
她說:“郁承寒,愛沒有用,我想要的是很多很多的錢,你給不了,但霍庭琛可以。”
那天下了大雨,郁承寒被保安扔了出去。
他大病一場,醒來后,那個愛鐘長夏的郁承寒就死掉了。
三年后,郁承寒的創業公司融資上市,他一躍成為魔都首屈一指的富豪。
他開始搶霍庭琛的生意,瘋狂打壓霍庭琛經營的一切。
鐘長夏知道,他在報復自己。
為了終止他瘋狂的報復,她跟霍庭琛提出提前終止他們的協議婚姻,重新回到郁承寒的身邊。
是了。
她跟霍庭琛是協議結婚。
兩個心都游離的人,在一起不過是將就。
霍庭琛透過她懷念著他的白月光,而她也竭盡所能報答他的恩情。
做他稱職的霍太太,陪他出席宴會,幫他應酬擋酒,哪怕喝到胃出血。
或許,胃就是那個時候壞的吧。
鐘長夏倏地痛醒了,她睜開通紅的雙眸,呼吸艱難至極。
自己欠了郁承寒的,要還。
所剩無幾的日子里,能多還他一分,罪便少一分。
滋滋響起的鈴聲拽回她思緒,是她給郁承寒設置的特別關心。
鐘長夏捂著還難受的胃艱難地爬起身,接過電話。
還沒等她開口。
對面男人的聲音不耐:“接電話這么慢,還想不想重新開始了?”
鐘長夏喉尖一腥,卻強咽了下去:“剛在衛生間,沒拿手機。”
“來趟沙灣海灘,我腿受傷了。”
鐘長夏一聽,登時緊張,忙問:“傷得重不重?痛不痛?我這就來。”
但回應她的,是掛斷了滴滴忙音。
今天是她復查的日子,醫生的信息也在此時冒了出來:【今天的復查必須來,這個月你已經缺了三次了,希望你把自己的生命當一回事!】
鐘長夏想也沒想,邊出門邊回:【不好意思,明天一定來。】
她匆匆趕到沙灣海灘。
海灘人潮擁擠。
鐘長夏揣著一顆快跳到嗓子眼的心,終于在遮陽棚下找到了正躺著曬太陽的郁承寒。
他翹著二郎腿,好得不得了。
鐘長夏眼前卻一陣陣發黑,搖搖晃晃快要站不穩。
她扶住一旁的柱子,上氣不接下氣問:“承寒,你傷哪兒了?”
郁承寒緩緩摘下墨鏡,看向她笑:“我開個玩笑,你怎么還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