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子勛認識的第三年,我們終于要領證了??蓻]想到,他卻說:“抱歉,我不能娶你。”這天之后,白初夏家破人亡。而程子勛,臥底有功,青史留名!
手銬冰涼的觸感從肌膚蔓延到心臟。
白初夏呼吸有些不穩:“程子勛,我有沒有參與我爸的生意,這三年你不清楚嗎?”
程子勛面無表情:“有沒有,查了才知道。”
他擒住白初夏的胳膊,就要押著她往外走。
卻被沈執與攔住:“你絕對弄錯了!夏夏她不可能會參與白氏……”
“沈執與,妨礙公務,你也想被刑拘嗎???”程子勛冷臉打斷。
兩人對視的那秒,沈執與被人鉗制住,按到邊上。
沈執與掙扎著,額上青筋暴起:“程子勛,這就是你答應的會好好照顧她嗎?你這個背信棄義的畜生……”
程子勛置若罔聞,徑直路過他,押著白初夏上了車。
海城公安局,昏暗的審問室內。
程子勛目光凌厲:“坦白從寬,抗拒從嚴?!?/p>
白初夏帶著手銬坐在椅子上,滿眼麻木:“我不知道該坦白什么?!?/p>
聞言,程子勛朝著邊上黑沉的單面鏡看了眼。
一同審問的的程方念挑了個話題:“說說你爸,他是個什么樣的人?!?/p>
白初夏看著他們夫妻倆一唱一和,只覺得諷刺。
見她不說話,程子勛從證物箱拿出照片放在桌上:“看看。”
白初夏掃了眼,臉色驟變!
照片上竟然是許久不見的父親,他穿著獄服,滿頭白發,臉上帶著青紫。
她迅速伸手,想要再仔細看看。
照片卻又被程子勛拿走:“我和你領證那天,白世漢拒捕,受了不少傷?!?/p>
程子勛的話讓白初夏眼眶發酸。
她甚至不敢去想那天父親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說:“你和程子勛出去?那爸爸等你回來吃飯?!?/p>
白初夏霎時心如刀割,隱忍已久的淚水奪眶而出。
見狀,程子勛轉頭,目光沉沉的看向黑色的單面鏡。
片刻后,有人推門而入,聲音里難掩激動和喜色:“程副隊,果然像你說的,白世漢看到白初夏哭后就招供了!”
白初夏如遭雷擊!
她順著程子勛的目光看向那漆黑的玻璃,意識到父親可能就在隔壁!
他能看見自己!
而這一切……是程子勛故意安排!
再次被利用和被背叛的感覺像是蝕骨的毒蟲,將她的心啃噬成渣。
“程子勛!”白初夏喊著他的名字。
不知道為什么,程子勛甚至不敢去看她破碎的目光。
“我去隔壁看看。”他快步摔門而出,腳步是自己都沒覺察的慌亂。
程方念緊隨其后。
走廊里,程方念見他臉色不好,忍不住關懷:“哥,這些都是正常的手段?!?/p>
“我們身上肩負著人民的希望和安危,把罪犯繩之以法才是最重要的事情?!?/p>
程子勛只是看著墻上的警徽,沉默不語。
……
三天后,白初夏被無罪釋放。
走出海城公安局的那刻,白初夏甚至覺得冬日的陽光都刺眼。
等待已久的沈執與見她這樣憔悴消瘦,滿眼心疼:“還好嗎?他們有沒有把你怎么樣?”
白初夏不說話,只搖頭。
知道她這幾天肯定不好受,沈執與也不再追問,帶著她到邊上的小餐館吃飯。
兩人各懷心事,匆匆吃了幾口,沈執與就去結賬。
老板笑著告訴他:“你們的單程隊付過了,以后常來!”
白初夏愣住,抬眸就看見坐在角落的程子勛。
她不明白程子勛為什么要這樣做,利用完了再給一個甜棗,以便下次再利用嗎?
四目相對間,從父親出事后一直壓抑的情緒一股腦涌上來。
白初夏紅著眼起身從沈執與手里拿過錢,拍在程子勛面前。
“程子勛,我不用你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