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惹了丈夫的白月光不高興,我便被他送到了千里之外的無人島反省。說是無人島,只因這個島與世隔絕。無人島上的都不是人,是畜生。只因丈夫吩咐了他們要好好教導(dǎo)我。所以自我踏上島上第一天起,我就淪為了最下等的...
在雜物間的這段時間,我一直迷迷糊糊的。
身體的劇痛會讓我保持時不時的清醒,那股劇痛散去,我又會陷入沉沉的昏睡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我以為我會死在這個雜物間中的時候。
門開了。
喬斯年背著光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不過關(guān)了你兩天,你裝出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
“趕緊給我起來!爺爺讓我們?nèi)ダ险燥垺!?/p>
“童知念,你聾了嗎?我在跟你說話!”
我很想回答,可整整兩天水米未進,我實在是沒有一點力氣再開口了。
喬斯年上前,一腳踹在我身上。
“你在裝什么?這里的環(huán)境不比無人島好一萬倍啊?”
“***裝給誰看?趕緊給我起來!”
“童知念,你最好別挑戰(zhàn)我的耐心!”
我緩了半晌,用盡最后一絲想要開口說話。
可剛一張開嘴,帶著強烈腥味的粘稠液體便順著我的下巴滴滴答答淌下。
我有些愕然,順著液體淌下的方向低下了頭。
液體在我的胸口綻開了一朵朵鮮紅的小花,刺目得很。
“童知念!”
喬斯年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開,我循著聲音抬頭望去。
他的臉上竟然一點都看不到剛剛的趾高氣昂,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驚慌。
喬斯年在擔(dān)心我嗎?
肯定不是,他肯定是覺得我死了他沒辦法跟爺爺交代。
或者,只是單純覺得我晦氣,弄臟了他的家。
我還沒來得及多想,身子便瞬間懸空,隨即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那我明白了。
剛剛喬斯年的驚慌也是假的。
我現(xiàn)在在做夢。
我努力笑著睜開眼,想要看清夢中的喬斯年。
“斯年哥哥,你放心,我再也不會煩你了。”
“我馬上死了。”
再醒來是在醫(yī)院,喬斯年守在我床邊,雙眼通紅,看起來像哭過。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剛剛不是夢,真是喬斯年。
看他這副模樣,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知道我的情況了。
見我醒來,他聲音嘶啞著開口。
“為什么沒說。”
“童知念,你究竟拿我當(dāng)什么。”
也許是要死了,聽到他這話,我心里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笑。
“喬斯年,現(xiàn)在問我這個問題,你不覺得可笑嗎?”
“我拿你當(dāng)什么?當(dāng)我年少時的黃粱一夢,當(dāng)我這一生的癡心妄想。”
“可現(xiàn)在,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喬斯年嘴唇著,囁喏了半晌,終究是沒再說一個字。
不知道是因為身體虛弱還是輸?shù)囊河邪裁咦饔谩?/p>
我腦袋昏沉,一閉眼再次睡了過去。
閉上眼之前,我心底嘆息。
不是如你所愿了嗎?
又裝出這副情深義重的模樣給誰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