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之女蔣嬌嬌,竟然被休?什么?才出方府就被王爺抱走了?原本有王爺撐腰萬事好辦,可這丫頭偏生是個倔脾氣,從王府私逃,還想給王爺一刀?瘋了,真是瘋了!王爺很生氣,后果很嚴重。“蔣嬌嬌,憑什么你對那家伙溫...
“休仲明?你也配。等著,一會我會將休書與嫁妝一并給你送過去。”方老夫人恨恨看了蔣嬌嬌一眼,進了方府。
蔣嬌嬌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隨即瞥了張祿一眼,張祿授意大喊道:“熱鬧沒了,都散了吧!待哪日方家再出熱鬧,再喚大家過來瞧。”
說著幾人上了驢車。
琉璃知道方老夫人拿走的盒子里,裝了兩顆駐顏丹,憤憤道:“姑娘,她搶走了兩顆?!?/p>
蔣嬌嬌笑道:“兩顆如何,即便是二十顆,結果還是一樣,如果不繼續吃下去,最后就會極速衰老。”
聽到蔣嬌嬌解釋后,琉璃也不再介懷。
驢車前行,不急不緩。
有馬車的人家是相對富裕的人家,即便蔣嬌嬌手里有銀子,但由于身在青鄉的緣故也不容易租到馬車。
所以只好以驢車代步。
但驢車的最大弊端便是不帶車棚,幾人只能坐在驢車后的木箱板上,因此路過之人都能看見蔣嬌嬌的真顏。
就在這時,對面行駛過了一座駕華麗的馬車,馬車中的男子身著一身天青長袍,極其消瘦,顯得衣服略微寬大。
他有著一雙子夜寒星般的黑眸,眼尾微微上揚,恰是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鑲嵌在面如冠玉的臉上,顯得十分好看,但膚色極白,略顯病態。
男子輕輕以手掩口,輕輕咳了幾聲,證實了其身子確實不足。
恰在馬車與驢車擦肩而過時,男子掀開了簾子,看見了坐在驢車上的蔣嬌嬌。
男子當即喚了一聲:“嬌嬌?!?/p>
蔣嬌嬌聞聲轉過了頭,見馬車上的人正是平江王季景然。
“景然哥哥?!笔Y嬌嬌親切地喚了一聲,隨即讓張祿停下了驢車。
從稱呼上也不難看出蔣嬌嬌與季景然更為相熟。
季景然和季景硯雖然都是王爺,但因著季景然自出生身子就不足,因此先帝為了他的病可謂是訪遍天下名醫。
最后在蔣神醫的調理下,平江王的身子才日漸康健起來。
可以毫無夸張的說,若不是蔣神醫,平江王絕對活不到今天。
因著家中無人照看蔣嬌嬌,蔣嬌嬌小的時候常隨蔣神醫入宮給季景然診病,就是那時認識的季景然。
平江王也隨即招呼車夫停了馬,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你在方家的事本王才知道,沒想到方仲明狼心狗肺,趕你出府不說,還搶了醫館。”
“他簡直是愚蠢至極,以為蔣伯走了,就沒人護著你了。”
“于本王而言,你就是本王的親妹子,本王這就替你把醫館和嫁妝討回來?!逼浇跽f完劇烈的咳嗽起來。
平江王身子是有些弱,說完這些話面色已微微發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累的。
蔣嬌嬌忙從荷包里取出一粒舒肺丸,遞給平江王。
“景然哥哥,快吃下它,會好受些?!?/p>
平江王接過丹藥直接咽了進去,一股清香的味道在口中彌漫開來,肺部確實舒服了一些。
蔣嬌嬌婉拒了平江王的好意,“景然哥哥不必為我生氣,醫館和嫁妝我都討回來了?!?/p>
“這就討回來了?”平江王有些不信,覺得蔣嬌嬌是在跟自己見外。
“真的。我家姑娘確實已經討回來了?!绷鹆б幌蚴莻€不會隱藏情緒的人。
想到方老夫人一會就會把房契、地契、嫁妝都送回來,喜悅之情不經意間都顯露出來,平江王見了不由得信了幾分。
是否真得把這些東西討回來的都是小事,因為這些于他平江王是一句話的事。
平江王在知曉蔣嬌嬌被休的第一時間就去醫館找了蔣嬌嬌,可是醫館大門緊閉,他敲了半晌無人開門。
連續十日醫館一直在閉館,平江王想知道蔣嬌嬌這幾日到底去哪了。
有人說蔣嬌嬌被昭幽王帶回了王府,可季景硯這幾日連早朝都告假,整日里騎著高頭大馬滿京的溜達。
聽說昭幽王府丟了東西,想來這東西就是蔣嬌嬌。
平江王正要開口發問,有一個頭束玉冠,身著月白暗紋長袍的不速之客騎著棗紅色大馬忽然奔了過來。
來人便是冷面小閻羅季景硯。
隨著季景硯一聲勒令,大馬在蔣嬌嬌身邊忽然停了下來。
季景硯翻身下馬,開口就問,“這幾日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本王很擔心?”
季景硯這話里話外好似怨蔣嬌嬌薄情,好似自己是個受氣小媳婦一般。
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總之平江王此時輕輕咳嗽了一聲。
季景硯這才發現平江王的存在。
感情剛剛只看見了蔣嬌嬌,旁人于他如同空氣一般。
“大哥,你也在?!奔揪俺庪p手抱了下拳,算是行了個見面禮。
平江王點了點頭,二人算是打了招呼。
“嗯,我剛才偶遇嬌嬌,便下來與她說幾句。我府中還有事,先走了?!?/p>
“改日來我府中小聚?!逼浇鯇揪俺幷f完,又叮囑蔣嬌嬌,“若有人欺負你,一定來平江王府找本王,本王給你做主。”
這話說的著實是有些一語雙關。
季景硯看向平江王時,平江王已經上了車,只留給季景硯一個背影。
季景硯收回目光,看向蔣嬌嬌,繼續剛才的問題,“回答本王的問題?!?/p>
“多謝王爺關心,但不勞王爺費心?!笔Y嬌嬌說完揖了一禮,轉身就坐上了驢車。
蔣嬌嬌知曉季景硯是想照顧遺孤,但她討厭季景硯不問自己的想法就把自己強行帶回王府的行事風格。
所以言語說雖客氣,但也疏離。
張祿機靈瞬時就揚了下馬鞭,驢子當即挪了一步。
可季景硯更是一根筋,如今峰回路轉看到了機會,他又怎可能輕易放蔣嬌嬌離開?
季景硯隨手一抓驢子前面的嚼頭,驢子當即止了步。
“王爺到底要做什么?”面對季景硯的糾纏,蔣嬌嬌很是不滿。
“隨本王回王府,你一個人在外面本王不放心?!?/p>
琉璃心中嘀咕了句,明明是三個人,怎么成了一個人?
“我為什么要隨你回王府?我可以很好的過活,不需要王爺的同情?!?/p>
“上戰場就有隨時犧牲的可能,我爹是大盛的勇士,死得其所,王爺不必內疚?!笔Y嬌嬌擺出自己的態度。
“本王不是內疚?!?/p>
“不是內疚是什么?”
“總之不是內疚,也不是出于同情。你同本王回王府,本王就告訴你。”
季景硯采取迂回戰術,可蔣嬌嬌卻不中他的圈套。
甩出一句:“我不能同王爺回王府,還請王爺不要糾纏?!敝苯与x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