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竹馬傳承香火,老婆偷偷流掉了我們五個月的孩子。手術結束后,她才拿著流產通知書,一臉虛弱的跟我說:“子銘三代單傳,現在他想要個孩子,我幫幫他有什么不可以?”我爸得知消息后,氣到心梗而死;我媽也因...
三天后,我獨自處理完爸媽的喪事。
回到家里,我坐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即使沒有開燈,我也能看清擺在桌上的那張全家福。
妻子梁鈺柔輕輕撫摸著挺起的小腹。
老人們眉開眼笑,臉上帶著濃濃的期待和喜悅。
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算得上是婚后最幸福的時刻。
但如今。
屬于我的美夢,徹底破碎了。
“老公,給我盛碗粥。”
梁鈺柔進門時習慣性的吩咐著。
不過當她抬起頭后,卻愣了一下。
見到我疲憊不堪的躺在沙發上,以及那滿地的狼藉,讓她原本還帶有某種回味的笑容瞬間化作嫌棄和不耐。
“瀟白,我才出去幾天,你怎么把家里弄得這么亂?”
“還有,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最煩煙味了嗎,你故意的吧?”
我還什么都沒說,她上來就是劈頭蓋臉一頓指責。
這樣的情形我早已習慣。
畢竟對她而言,所有的溫柔和體諒都只屬于陸子銘。
而我,就是用來消化她剩余負面情緒的工具。
我什么都沒說,只是靜靜的望著她,眼里除了失望便是冷漠。
她見我是這樣的態度,當即有些惱火,扔掉手里的包對我喊道:
“子銘家的情況你也了解,她為了我寧愿單身一輩子,我不能眼睜睜看他斷了香火,只是幫個小忙,你不要那么斤斤計較好不好?”
“不就是一個孩子嗎?大不了以后我再給你生!”
我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
不由暗自感嘆,究竟是多么不要臉的人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她默不作聲去醫院打掉孩子時,可曾想過我們家的香火?
她答應陸子銘這荒唐的請求時,可曾念及我對他整整五年的深情?
她無所顧忌和別的男人廝混時,可曾回憶起我爸媽不辭辛勞照顧她的場面?
梁鈺柔被我格外冷冽的目光盯的有些別扭,似乎也意識到了剛剛說的那些話有多荒謬。
她深吸了口氣,緩緩來到我身邊,撒嬌似的安慰道:
“老公,子銘他真的很可憐,從小到大也沒少照顧我,現在只是想借我的肚子生個孩子而已,十個月后,我就不欠他什么了。”
“你放心,我心里愛的永遠只有你一個,不然當初為什么會選擇嫁給你,還要心甘情愿的為你生孩子呢?”
換做從前,不管我生多大的氣,只要她放低姿態小小的撒點嬌,我就會心癢難耐的事事順從。
可如今,感受著鼻尖繚繞的某種刺激性味道,我不由惡心的想吐。
曾經她可是連螞蟻都不敢踩的人,如今卻能狠下心將早已成型的胎兒打掉,只為了那可笑的人情。
回想起爸媽曾經的期待化作悲憤與絕望的場面,我的心里便傳來陣陣刺痛。
我強忍著心底的火氣,起身和他拉開一段距離,冷聲道:
“梁鈺柔,我們不會再有孩子了。”
她似乎覺得我還在賭氣,伸手輕輕環住我的脖子,拿出手機遞給我看。
“好啦,別生氣了。”
“我定了馬爾代夫七日游,你陪爸媽去好好放松一下,我這邊……公司臨時有事,脫不開身。”
我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
公司有事脫不開身?
連個像樣的理由都舍不得編。
她以為朋友圈刻意屏蔽了我,我就不知道她在為陸子銘的生日精心籌備禮物嗎?
我嫌棄的一把將她推開。
“不必了,這么好的機會,還是留給你和陸子銘吧。”
梁鈺柔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她終于失去了耐心,眼底透著委屈對我喊道:
“瀟白,你什么意思?”
多可笑,明明是她做出這么不要臉的事,反倒像我對不起她一樣。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與她爭辯些什么。
從包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輕輕放在桌上道:
“沒什么意思,祝你和陸子銘幸福,離婚吧。”
梁鈺柔難以置信的望著我,緩過神后,怒氣沖沖的朝我大吼:
“瀟白,你瘋了嗎?因為這么點小事你就要和我離婚?”
“只是生個孩子而已,總共也發生不了幾次那樣的事,你怎么連這點寬容心都沒有,你還算不算個男人?”
我徹底被她氣笑了。
原來不許自己的老婆替別人生孩子就不算是個男人?
我抬眸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深愛到骨子里的女人如今卻是這副嘴臉,真的很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瞎了眼。
不過也好。
她越是這樣,就越能堅定我放棄這段感情的決心。
“既然我不算個男人,那你就找個算得上男人的在一起吧。”
“抓緊簽了,省著我變成拆散你們的罪人。”
梁鈺柔惱羞成怒將離婚協議撕得粉碎。
“憑什么你說離就離?”
“我告訴你瀟白,離婚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會同意的!”
說完,她氣沖沖的摔門進了臥室
以往這種情況最先服軟的一定是我。
哪怕明知錯不在我,可愛情的沖動總會使人變得卑賤。
但這次,我真的不在乎了。